可是還沒等到他們慶祝,這時候,屬于衛(wèi)莊那冷冽的聲音再次在,適當?shù)穆曇繇懫稹?p> “慶祝?”
“你或許是沒看到,這古鎮(zhèn)在今夜的準備?!?p> “你之前提出的軍,財,諜,政,此時都會被他一一踐行?!?p> “其軍,勇猛剛烈,以區(qū)區(qū)一百八十騎,就足以撼動千人的白甲軍。”
“其財,天下商會已經(jīng)遍布七國,即便鐵血盟內(nèi),其中有半數(shù)之上的財富流動,都為天下商會做掌控?!?p> “其諜,收集情報的能力,甚至在羅網(wǎng)之上?!?p> “其政,如今,他為秦王摯友,如若回到秦國,可比你這位韓國九公子的身份,來的更加實在。”
“如今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的翡翠虎,甚至還沒有徹底拿下?!?p> “你怎么會有心思,想要慶祝?”
聽到這些話的韓非,這時,緩緩側(cè)過頭,他能聽出衛(wèi)莊心中的火氣,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衛(wèi)莊此刻心中的交集。
不然的話,此時的衛(wèi)莊身上不會這么凌亂,甚至他體內(nèi)的氣息,都有些燥亂。
這均是因古鎮(zhèn)而起,而現(xiàn)如今的韓非,卻還想著慶祝,這幾乎讓衛(wèi)莊,提的鯊齒,便要朝著韓非砍去。
至于紫女,這是他第一次破天荒的看到,衛(wèi)莊會如此失態(tài),因而,剛剛神色之中,還有笑意的紫女。
在這一刻,看一下韓非的目光已經(jīng)充滿了擔憂。
但是聽了衛(wèi)莊說了的這么多的韓非,此刻,卻愣在了原地,然后,在眾人沉默了一會之后,便笑著說道:“衛(wèi)莊兄,這個好像還是韓非第一次,聽你說這么多的話。”
但是這一次,韓非的打叉,卻依舊讓環(huán)境無比冰冷,看著眾人的目光沒有任何轉(zhuǎn)移。
韓非也知道,有些東西,是注定要面對的,因此,已經(jīng)起身的韓非再次緩緩的坐下。
他先是倒?jié)M了酒,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衛(wèi)莊兄說的這一切,我又怎么會不知道?”
眾人紛紛側(cè)目,其中,衛(wèi)莊,紫女,張良,此刻均在其列。
“當年,我打算一路游行,前去桑海讀書?!?p> “當時我還沒出韓國,就屢次遇到襲殺!”
“甚至在最嚴重的一次,若不是古兄出手救我,恐怕如今的韓非,早就是一具枯骨?!?p> 還在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神色一凜,心中都有些驚訝。
他們沒想到,韓非和古鎮(zhèn)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但韓非的故事依舊在繼續(xù):“當年,是古兄在生死邊緣救起了我,也是古兄和另一位朋友,一路護送我至桑海。”
“一路上,我們途徑魏,趙,齊三國?!?p> “所見過的風(fēng)景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p> “我們曾去雁門關(guān),拜訪李牧將軍,并巧遇白起后人,我曾親眼目睹古兄將其收入麾下!”
“我們曾偶遇匈奴商隊,看著古兄率領(lǐng)著他的一十八騎將他們徹底絞殺。”
“我們也曾路過趙國最大的妃月閣,看著古兄壓的妃雪閣老板抬不起頭來。”
“那時候的我,也才僅僅十二三歲,心中雖然小有抱負,但是經(jīng)歷這種種,如果沒有古兄的一路陪護,恐怕我都無緣得見!”
“那時候的我就知道,古兄將來一定是我韓非最大的敵人,但那時候我也清楚,如果你身邊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今后的行動一定會很輕松?!?p> “我們這一路上,古兄觀察人文地理,我也見識到了不少奇異見聞,至于我們的那位朋友,他一路上引劍高歌,劍道修為也越加渾厚?!?p> “那時候的我們,雖然都有心思,但是卻都十分珍惜這一路上接下來的情誼?!?p> “后來到了桑海,古兄紀念我們這段友誼,也曾給了我和另一位朋友一塊令牌,說可以滿足我們的一個愿望。”
“雖然我的那份,始終并沒有說出口,但同時我也堅信,我們的那位朋友,也一定會如此!”
韓非靜靜地講述著他那些年的故事,漸漸地,從懷中拿出天下商會的令牌。
“那時候的我們知道他的這個身份,我們都很驚訝,因為我們怎么都想不到,和我同齡一般得古兄,竟然會領(lǐng)先我們這么多?”
“甚至在我讀書的時候,我也在收集古兄的消息?!?p> “可是自從我們分別之后,我這才知道,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我們的所有消息,都被古兄以他的手段所掩蓋?!?p> “因此,那時候我就清楚,古兄的力量是那么龐大。”
“但是時至今日,值得慶幸的是,古兄的情誼始終沒有發(fā)生變質(zhì),而我,能在韓國有所做為?!?p> “恐怕也要感謝古兄的不加以干擾,不然的話,恐怕流沙的一切事宜,都將無法開展?!?p> 聽到這里,眾人才第一次感覺到,這平時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古鎮(zhèn),究竟代表著一股多么龐大的力量。
只是這股力量讓他們仰望,讓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紫女是擁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即便自己的紫蘭軒沒有破損之前,如果想和趙國的妃雪閣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因此,當古鎮(zhèn)一切手段都開始清晰,他背后的一切勢力,都讓流沙了然,他們這時,才從心里真正的感激,古鎮(zhèn)沒有對他們出手。
而聽了許久故事的衛(wèi)莊,在知道這一切細節(jié)之后,平靜的消化著,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即將走出屋門。
不過,即將當他離開的那一刻:“你們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韓非淡然的笑了笑:“他叫荊軻,一個如今已經(jīng)名動七國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