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磨刀霍霍(一)
最高協會還算有效率,一天時間做出了決定。
他們本來也是有爭執(zhí)的,但是,此事越早決定越好,久拖不決,對墨丘國沒有半點好處。
適當妥協,是有智慧的選擇。
最高協會決定派兵收回墨丘山腳下的黑晶石礦,如果遇到抵抗就武力收復,盡量不破壞工廠和設備,方便以后繼續(xù)使用。
對愿意投降墨丘國的大嶼國和青云幫的人,一律接納,尤其是技術人員。
墨丘國在黑晶石礦的開采和冶煉及使用方面存在技術空白,如果能利用大嶼國現成的人才,何樂而不為呢。
這次出兵,墨丘國理直氣壯,他們偷竊墨丘國的資源在前,墨丘國出兵討伐理所當然,但是,最高協會希望收回礦場以后,能夠繼續(xù)利用黑晶石資源,出口給大嶼國可以換回大量外匯。
最后定下來的出兵數量是五千人,七十輛陸軍戰(zhàn)車,二十門大炮,速射炮三十門。
這個兵力如果突然出現在墨丘山腳下,相信那些大嶼國和青云幫的人會放棄抵抗,他們在那里沒啥駐軍,無法抵抗正規(guī)軍的攻擊。
最高協會還下令武者代表李耀和魏慶洲作為向導隨軍北上。
李耀和魏慶洲出了一份證明,魏慶洲肋骨骨折尚未痊愈,不適合遠征,希望最高協會能考慮實際情況,留魏慶洲在天海市將養(yǎng)。
老皮也要求隨軍出征,但被拒絕,最后定下,古寒山代表武者一派隨軍北征。
北征軍將在天海市集結,軍隊的集結不像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們的駐地散布在各地,最高協會下了死命令,三日內必須出發(fā)!
統(tǒng)帥北征軍的是墨丘國的將軍高巍,此人五十余歲,曾經參與過陰晴山之戰(zhàn),因為勇敢善戰(zhàn),在軍中升遷很快。
高巍中等身材,身體壯實,黑色圓眼睛,紅鼻子頭。
他喜歡手持一把短槍,有人問他是不是要用這把槍殺敵人,他搖頭,甕聲甕氣地告訴提問的人,遇到特別危險的情況,他就用這把槍自殺。
絕不讓敵人活捉墨丘國的將軍,他們獲得的只能是將軍的遺體。
豪氣!
聽說了高巍將軍的這一段故事后,李耀由衷敬佩。
魏慶洲吐吐舌頭,這將軍是個亡命徒啊。
最高協會給古寒山的任務是,在高位將軍身邊,平衡將軍的火爆指揮,古寒山的身份是高巍的高級軍事參謀。
位高權重者囑咐高巍要適當聽取古寒山的意見,凡事不要一意孤行。
高將軍心想,這是給我安了一個監(jiān)軍啊。
在高巍將軍的帶領下,這些人回到天海市。
高將軍在天海市,集結起他的五千人馬,七十輛戰(zhàn)車整齊地列隊在天海市的北郊。
墨丘國的這種陸軍戰(zhàn)車,配備重機槍,可在復雜地形暢行。
每部戰(zhàn)車有五名成員,每名成員都有單兵作戰(zhàn)的能力。
高巍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他帶領的這支人馬,沒有足夠的訓練時間。
在天海市的北郊,高將軍組織了幾次不完全訓練,之所以說是不完全訓練,是因為人員沒有到齊,只能現有人員練習配合。
即使,可能不用跟對方的正規(guī)軍對壘,這位將軍也毫不放松。
高將軍說過多次,出征就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能只想著對方避戰(zhàn),我們不戰(zhàn)而勝,一旦對方玩陰的,打你個錯輸不及,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聽到這一段話,李耀暗暗佩服高將軍思慮周密,軍事準備要考慮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突突突!
陸軍戰(zhàn)車的車載機槍火力超猛,槍口火舌噴射,如果和敵人對戰(zhàn),這挺機槍能壓制前方一千多米的敵人。
戰(zhàn)車邊射擊邊向前推進,寬大的輪胎,加上強勁的動力,普通的坑洼對這部戰(zhàn)車的通過難度不大。
步兵都跟在戰(zhàn)車后面,靠戰(zhàn)車的掩護推進。
步兵沖鋒之前,大炮和速射炮先行火力覆蓋,對于奪取工廠這種任務,李耀覺得墨丘國拿出這樣的軍隊是殺雞用牛刀,但是,要確保萬無一失,動用這么強大的陸軍也是必要的。
高將軍每一次都不會出動手里的全部全部人馬,總要留下一支做后備隊。
李耀看實兵訓練看的津津有味。
高寒山調侃他,是不是以后想當將軍?
李耀笑而不語。
耀哥很想以后有朝一日指揮千軍萬馬,為了墨丘國的沖殺。
這個情景多半出現在李耀半夢半醒時間,想想也挺過癮的,至于以后能否成真,那誰能說的準啊。
最高協會下令搜捕高友德兩天后,一無所獲。
協會果斷決定重賞提供線索的人,懸賞金額定在五十萬。
懸賞令通過各種媒體廣而告之。
瓦房里的趙家兄弟躺在土炕上,刷手機看到懸賞五十萬這一條。
趙國雄突地從炕上跳起來,我靠,照片上這人,不就是地窖里的吳哥嗎?
“這老哥挺值錢??!”
趙國雄點著手機,拿給他哥哥看,同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哥哥一眼。
趙國能坐起來,五十萬!
搞清楚了吳友德的處境之后,趙國能一直在掂量,自己伸手救吳友德是不是一著臭棋?
吳友德不可能咸魚翻身,他以后不會給趙國能任何幫助,他畫的那些餅都是扯淡。
可是,有五十萬就不一樣了。
這就像某人得了一個古舊的瓷碗,看到它殘破的樣子,恨不得它立刻粉身碎骨,省的看著礙眼。然而,就在這時,有人告訴他,這個破碗是古董,值五十萬!
趙國能小心翼翼,不顯露內心的狂喜,他怕他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的那個弟弟立馬就跳起來,去把吳友德抓上來,交給官府。
凡事穩(wěn)穩(wěn)當當才能順利達到目的,毛毛躁躁的,指不定哪里就要出岔子。
趙國雄湊在哥哥旁邊,皮笑肉不笑,“哥,您不會拒絕到手的錢吧?”
趙國能舉起一個手指,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趙國能站起來,看看窗外,大黃狗趴在狗窩前面,院子里空蕩蕩的。
如果吳友德感覺到任何風吹草動,他肯定會有行動,趙國能不確定他們哥倆能否對付得了吳友德,畢竟吳友德老奸巨猾,留著什么后手誰也不知道。
趙國能在屋里轉了兩圈。
他的腦子在飛速轉動。
有什么萬無一失的方法?既能抓住吳友德,又能保證他不反抗,他反抗的話我們哥倆的小命可能有危險,趙國能明白吳友德不簡單,想抓住他絕不容易,即使他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