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程進扭頭看向張濤。
“待會兒你打頭陣,等一班的門開了之后,你就負責(zé)把喪尸撂倒,然后由我來,結(jié)果這些東西?!?p> 隨即,張濤用一個看腦殘一樣的眼神看著程進,隨后耍了耍手中的墩布棍。
程進也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直接在說——“那我要這棍何用?”
隨后,程進沉思了一陣,便又抬頭說道:“那我從正門進,你從后門進,解決完里頭的喪尸,咱們就趕緊把這里的書包都拿過去,然后再把能搜的地方都看一遍,所以你看這樣成不?”
“行是行,但我要走正門?!?p> 程進不置可否,隨后,便向著一班的后門走了過去,而另一邊,張濤也來到了正門跟前。
突然,程進好像想起了什么,隨后扭頭說道:“之前被咱們殺死的喪尸,不是被弄折脖子,就是打斷了脊柱,或者是重創(chuàng)了腦袋,所以我推測,徹底殺死這些喪尸的方式,就是摧毀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所以待會兒你記得照這些地方打?!?p> 語畢,程進豎起了三根手指。
緊接著放下了食指。
顯然,這是倒數(shù)。
“3,2,開”。
隨著門被拉開,程進也放下了最后的那根中指,別問為什么最后剩下來的是中指而不是食指,問了,就是程進故意的。
雖然另一邊的張濤看得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抱團取暖的情況之下,張濤還是選擇無視了程進的動作。
畢竟,在中國,這個動作并沒有像國外那么強烈的侮辱性,而在程進等幾人乃至整個八班之間,中指這個動作,基本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性,當(dāng)然也不是經(jīng)常用就對了。
但不想這么多,門已經(jīng)推開,哪怕這些喪尸感知人類的手段,貌似并不是聽覺和嗅覺為主,也不可能聽不到如此明顯的開門聲。
門開的一瞬間,靠門最近的一只喪尸就向著程進沖了過來。
程進的反應(yīng)也很及時。
只見程進雙手握拳,隨后拇指弓起,這使得程進的兩手就宛如變成了兩個尖頭鐵錘一樣。
隨即,程進的兩只手便從兩側(cè)向中間靠攏,瞬間,便限制住了喪尸的兩只利爪,同時,還猛擊在了這個喪尸的太陽穴上,只聽咔嚓一聲,太陽穴處的那層薄薄的頭骨就直接被一下打穿。
但這還不足以殺死喪尸。
隨后,程進收手閃身,便讓開了這個喪尸向前沖的余勢,隨后,猛地掐住了這個喪尸的后脖頸子,隨后將其甩在地上,不等對方有所動作,程進猛地跳起,隨后后腳跟重重的跺在了這個喪尸的脖子處。
只聽咔嚓一聲,頸椎應(yīng)聲而折。
程進其實從剛才就已經(jīng)看清了,這只喪尸是自己的一名老同學(xué)變得,但既然你已經(jīng)成了喪尸,那便不要怪我了。
而另一邊,開門的瞬間,張濤就發(fā)現(xiàn)了一只沖過來的喪尸,隨即,張濤兩只手握住了這根墩布棍。
隨后,將整個棍子向前一捅,利用長棍這種長兵器的長度優(yōu)勢,以及自身不俗的力氣,便一下子把這個喪尸捅得倒退,哪怕是正常人挨了這么一下,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提不上氣兒了。
但是,張濤的攻勢并沒有停止,只見其收棍就是一個回身,整個人帶動著棍子,以從右上至左下的45度斜角的打擊方向,狠狠地砸在了這個喪尸的脖子處,頓時,這只喪尸的脖子在骨折的同時,也被輪飛了出去,而這只喪尸在飛出去的同時,脖頸處由骨折而引起的明顯折痕則變得更加明顯,但很快,彎折的頂端又跟一旁的講臺的邊邊撞到了一塊,隨后,整個脖頸又被反著彎了一遍,哪怕是一把木筷子,用這個折法也照樣能給彎折,更不要提人的頸椎了。
隨后,程進與張濤接二連三的巧妙攻擊,很快,便把這個教室中的喪尸清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最后一只毫無意外的迎來了混合雙打。
程進揪住對方身上的衣服,隨后,一把將其甩飛。
而這個喪尸在被甩到地上的時候,張濤便一下子把棍棒的異端杵在了其的頸椎上,毫無例外,又是咔嚓一聲,畢竟看著喪尸宛如干尸一樣的面貌,就可以推測出,嚴(yán)重脫水的尸變反應(yīng)肯定讓骨頭的強度打了一定折扣,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打折。
“行了,別愣著了,先把這些書包都抬回去?!?p> 而這時,張濤卻叫住了程進。
“你與其說把這些書包都扛回去讓他們找,還不如自己就在這里找出來呢,畢竟大部分的老師應(yīng)該都不讓帶吃的,藏在后頭那柜子的幾率應(yīng)該更高啊?!?p> 程進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計劃的確有點左了,于是便采納了猴的建議。
“那行,就按你說的這么來吧,你去搜他們的桌斗和書包,我去搜后面的柜子,畢竟后面的柜子還好搜一點,我搜完了就去幫你?!?p> 張濤也不置可否。
最后兩人便分頭行動。
程進一個又一個的打開了柜子,隨后便把里面的東西直接往出扒拉,反正凡是不能吃的東西,一律扔到地上。
扔著扔著,程進看到了一個粉色的包裹,本來以為會是山楂餅之類的東西,定睛一看,程進直接無語當(dāng)場。
真是離譜,個人衛(wèi)生用品還有一次性帶這么大一包的。
而隨著程進打開旁邊的另一個柜子,一包巧克力映入眼簾。
程進拿起來一看,居然還是海貨。
隨后,程進仔細的看了看這包巧克力。
“一包巧克力,美國公司在瑞士產(chǎn)的,里面還有十幾顆,額,可可脂有75%?!?p> “你擱這舌尖上的末日呢,搜吧,別蓋霸廢話了。”
程進當(dāng)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隨即便打開了其他的柜子。
隨后,程進之后搜到的就只是幾小袋餅干,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收獲了。
而前面的張濤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只是找到了一堆護手霜。
程進雖然無語,但也沒法多說什么,畢竟八班的幸存者里,還有李沁這個女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在這艱難求存的末世里,這種天性也不會變。
程進隨即便拿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幾袋餅干和一包巧克力,以及那一袋子的個人衛(wèi)生用品,看向了張濤,隨即說道:“咱們先把這一批找的東西送回班里吧,估計翟曉川他們已經(jīng)有些收獲了?!?p> 隨后,程進與張濤便回到了班里。
緊接著程進在門上敲出了三輕一重的暗號之后,便毫無阻攔的走了回去。
把找到的這些東西放在旁邊的一個桌子上。
這時,李沁卻直勾勾的盯著程進拿回來的那一包個人衛(wèi)生用品。
頓時,程進幾乎明顯的看到對方的臉上飛起一抹紅色。
“你拿這個干什么?”李沁有些扭捏。
程進不置可否的說道:“因為你每月都得用,我剛剛找到的就這么多,畢竟你是女同志,這狗日的末日一來,幾乎把咱們的生活方式都打回了原始時代,能給你找來這么現(xiàn)代化的東西就不錯了?!?p> 李沁道了聲謝謝之后,也沒多說什么,畢竟能坦言這個問題的女生不多,雖然在一些情況之下李沁也是其中之一,但這不代表什么情況之下,她都會亂談這個問題。
程進也不多想,隨后看向了一旁的鄭世杰。
“鹵蛋,你整理的怎么樣了。”
這時鄭世杰回頭說到。
“一包五香瓜子,兩三片那東西,還有一個火龍果,一桶薯片和一整聽啤酒。”
“讓我猜猜那酒是不是老韓帶的?”
“呵,你還真猜對了?!?p> 程進隨后說道:“這次換我倆守家,翟曉川和阿帆你倆去二班和七班看看?!?p> 這時,翟曉川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這個程金博,待會我跟阿帆就把剩下的斑都搜了?!?p> “這可是你說的,翟哮喘,一間教室都別剩,你記得多找?guī)灼菛|西回來,畢竟暫時而言,那東西可比實物還難找,盡量護著點咱們唯一的姑娘吧,要是全人類就剩下咱們幾個,這TM可就是復(fù)興的基礎(chǔ)?!?p> 幾個大老爺們不可能聽不出來程進的弦外之音。
當(dāng)然,一向性格潑辣的李沁更是在某些時候比他們還要懂得更快。
“你滾,是不是別人不生氣?你就以為別人好欺負。”
程進再一次聽到了李沁這句標(biāo)志性的口頭禪。
而程進也清楚,李沁如果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絕不會用這句口頭禪的。
隨即程進呵呵的笑了幾聲,而其他的幾個人也是如此,頓時,李沁便更加不樂意了。
只見李沁當(dāng)即便走到了程進的跟前。
完全不顧兩人的身高差距與體能差距,便強行的去拉扯起了程進。
這當(dāng)然是一種四兩撥千斤的行為,但人家四兩撥千斤都是用巧勁勝蠻力,李沁卻可是直接以卵擊石。
程進也不是覺得這種四兩撥千斤可笑,因為這一波如果成功了,便是技巧上的一次勝利;但如果是如此時的李沁這樣,那就是純粹的上來搞笑,丟人現(xiàn)眼。
程進完全無視了李沁的拉扯與小拳拳,畢竟這些完全都破不了防,打上了也是麻麻的,可以說,一點傷害性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翟曉川與王亦帆也轉(zhuǎn)頭行動起來。
這時,程進卻叫住了王亦帆。
“阿帆,我有一雙綁手帶,剛才我忘用了,正好這次你出去行動,我就給你用吧,用完記得還我。”
王亦帆隨后接過了程進遞過來的黑色綁手帶,隨即便一臉黑線的看著程進說道:“這玩意咋用啊?”
程進當(dāng)即也是一臉黑線,隨后便上手操作起來,很快,漆黑的綁手帶便里三層外三層的綁在了王亦帆的手上。
程進一拍手,隨后說道:“這就成了,阿帆?!?p> 隨后,王亦帆與翟曉川便也不再多說。
兩人便推門而去,這一次的目標(biāo)是七班和二班。
程進在心中默默念叨著。
“一定要有幸存者,不可能死光光的。”
程進此時握緊了拳頭,一想到和自己一同來到這里的小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初她被分到了一班,而自己被分到了八班。
然而,程進之所以首先探索的就是一班,就是因為程進盼望著有奇跡的發(fā)生,但偏偏是老天不開眼,程進剛剛就殺死了這個老同學(xué)變成的喪尸,畢竟是雞都沒殺過的初中生,這種暴打喪尸的場面還是會帶來些心理負擔(dān)的。
更何況,暴打的對象還是自己小學(xué)最要好的一個異性朋友,要說程進對她沒點感覺是不可能的,但偏偏是這造化弄人,程進也無法改變對方變成喪尸的事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程進能做到的,便只有送對方的肉身一個痛快了。
而此時,翟曉川與王亦帆也推開了七班的正門與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