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扣動扳機(jī),鋼箭應(yīng)聲而出,花媚娘使盡身法,也是躲不開這奪命的弩矢。
一箭入腹,花媚娘慘叫一聲
“啊,來人,快來人!??!”
捂著肚子,花媚娘使勁的喊著,她不想死,她還有大把的富貴榮華,大把的錢權(quán)交易。她甚至還能晉升長老學(xué)習(xí)教派神功,重返青春。她有太多太多可留戀的了。
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吳言沒有理會花媚娘的求饒,她開出的條件,她的誘惑。
一箭一箭的射向她的要害,他只想她死!因?yàn)樗男?shí)在太礙眼了。
花媚娘死了,死的時候沒有了笑意,只有滿面的恐懼,一如“阿大”一般。這個充滿魅惑的女人死的時候卻丑陋的異常。也許她本來就是這么丑的,只是平日里演的太好了,才讓人覺得她十分美麗。人死了,也就不能演了,才漏出了本來的面目。
又或許,死人本來就是難看的,所以人們才不想見到。
雖然勾心斗角了很多,其實(shí)不過盞茶的功夫?;哪锱R死前的喊叫不可能沒人聽到,腳步聲臨近,吳言知道,他該走了,計(jì)劃只完成了第一步,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扛著花媚娘的尸體,他留了一封書信,“若想要人,黃金百兩,賈家肉鋪”。
吳言知道錢并不是那么好拿的,當(dāng)然他要的也并非是錢,他想做的,不過是把他們引到肉鋪而已,在哪里,他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推開窗戶,跳出窗外,不過2層樓高,雖然扛著一具尸體,但這點(diǎn)高度對煉骨的吳言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趁著夜色,吳言躍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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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娘與她那手下給的經(jīng)驗(yàn)很多,卻不夠升級“煉體決”的,但足夠吳言把“斬仙飛刀”升滿,拿到“入微”與“斬鋼”。因?yàn)榻酉聛肀闶且粓鰫赫蹋恳环謶?zhàn)力都至關(guān)重要。吳言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但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是他死,便是他們亡!他有些受夠了這操蛋的世界。
銀月如鉤,夜靜謐,風(fēng)蕭肅。
吳言綁好了花媚娘的尸體,這是誘餌,也是陷阱,更是絕殺。
花媚娘的眼睛是睜著的,在夜里反射著月光就那么看著吳言,但吳言卻絲毫未怕,也不打算幫她合上雙眼。他想讓她看著,看著他是如何復(fù)仇的。
吳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從一個好人變成現(xiàn)在這樣更像變態(tài)的樣子。但他不后悔,既然做了,便要做完。自己如何,以后再說吧。
夜清冷,繁星密布,若說這個世界比之地球唯一讓吳言喜歡的也就只有這漫天的星斗了。地球上大部分地方是絕對看不到的,當(dāng)然也也包括吳言所住的地方。
坐在屋前的門牙上,星燦爛,人蕭瑟。此景當(dāng)是配上一顆煙的,可惜的是,吳言不抽煙。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坐著,夜靜謐,對無言。一個是不能說,一個是不想說。他們都在等待,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命喪黃泉,還是她可以瞑目。不管怎么說,花媚娘的黃泉路上都是不會寂寞的。
夜靜的異常,靜的任何輕微的聲音都變得刺耳,揮舞的衣袖,刻意壓低的腳步,吳言知道,他們來了!
而他正在等著他們呢。
月華瑟瑟,黑影錯錯,黑衣人們壓低了腳步四散而入??上麄冏⒍ㄒ伊藗€寂寞。
吳言小心的躲藏在自己事先準(zhǔn)備好的地方,他在等,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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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帶頭的吳言見過,正是那日吳言與花媚娘請求贖人時跟在花媚娘身邊的疤臉大漢。
他叫“王博”江湖人稱“黑虎”,以前跑江湖做護(hù)衛(wèi)混口飯吃。不知何時便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江湖中如黑虎這般的人何其之多,少了一個黑虎,明日便會冒出一個白虎,紅虎。
他拋棄了往日視為珍寶的名號,變成了這群玉苑里不知名的一個打手。
花媚娘給了他想要的一切,金錢,女人,權(quán)利,而拿走的僅僅是些不值錢的良心。
所以花媚娘決不能死,若是她死了,總教追究下來他也難辭其咎,說小了,榮華不在,說大了,恐怕還有性命之憂。
夜很靜,屋子里也很靜,靜的讓人害怕,仿佛食人的野獸般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但他們不得不上鉤,因?yàn)榛哪镌趨茄允掷??;哪锼坪醣葏茄韵氲倪€要重要的多,也是,如花媚娘這般魅惑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是無用之輩。
“黑虎”一揮手,黑影們把屋子包了圍。這些人以往都跟黑虎一樣在江湖上有著不小的名聲。但現(xiàn)在他們只是群玉苑的打手,無名之人。
包著面巾的黑衣人們一擁而上,他們知道這里可能是有個高手的,若不是高手,又怎么可能幾息之間解決“醉花陰”的花媚娘?只可惜他們想錯了,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吳言只是騙了花媚娘一下,騙了那個最喜歡演戲騙人的人。
屋子里漆黑一片,大廳上坐著一個人,他們都不是庸手,借著月光,自然是看清了那人面目的,只是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此刻的花媚娘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媚了,披著頭發(fā),七竅流血,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也許稱之為花鬼娘反倒要更加合適一些。
“黑虎”大駭,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情況!他揮手招呼同伴結(jié)陣,小心的向花媚娘靠去,一邊防備著那不知在何處的高手,一邊準(zhǔn)備搶回花媚娘的尸體,這樣總教的處罰會輕些吧?黑虎并不確定。
“死了?!?p> 靠近花媚娘的一個黑衣人迅速摸了一下花媚娘的脈搏。然后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沒人?”這是另一個黑衣人的疑惑
“莫非是調(diào)虎離山?”黑虎暗自猜測著。他們的話語簡短而輕柔,好像怕是驚動什么。
“頭,什么聲音?”這是一個耳目敏銳的家伙問的。
“嗯?”聽到同伴的話,黑虎側(cè)耳傾聽。
絲絲拉拉的聲音好像什么在燃燒。他不知道,他們腳下,掩埋的竹筒里那所剩無幾的距離,已經(jīng)昭示了他們的命運(yùn)。
無常們注視著那短短的距離,它們在等待,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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