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秦二娃滿足地躺在了干爽的草地上,身旁坐著秦茉和阿牧,秦虎和安氏已經(jīng)回到了屋子里。
“大姐,這是俺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他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足地說了出來。
秦茉看著他這個(gè)樣子,笑了起來,看著這月色,感嘆了起來,“放心吧二娃,以后得每一天,大姐都會讓你和爹娘,吃上今天這個(gè)樣的飯菜!”
二娃聽的一個(gè)打挺坐了起來,雙眸發(fā)光地看向秦茉,“真的嗎大姐。”
小孩子的快樂很簡單,只是想吃飽喝足就可以了。
“大姐從來不會騙你的?!?p> “好耶,二娃也最喜歡大姐了?!倍薷吲d的手舞足蹈。
看著他開心的模樣,秦茉也禁不住笑了笑。
二娃拿出自己好不容易還攥在手里的冰糖葫蘆,開始一顆一顆分了起來。
將最上面的那顆,小心翼翼遞給了秦茉,“這一顆給大姐,謝謝大姐給二娃買了好吃的,還讓二娃吃了一次好吃的飯菜?!?p> 看他滿臉認(rèn)真的樣子,秦茉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接了過來。
“那大姐謝謝二娃了。”
秦二娃聽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他拿出第二顆,想了想,看了阿牧一眼,同樣地,阿牧也看了他一眼。
“第……第二顆,就給……給你吧?!?p> 阿牧似乎有些驚訝,動(dòng)作遲鈍地看向了他,有些不相信地指著自己。
二娃見他這樣,心里雖然有點(diǎn)害怕,但還是又伸過去了一點(diǎn)。
“拿……拿著呀?!倍拚f道。
阿牧沒有接過去,反而看向了秦茉。
秦茉不由無奈,“想吃你就拿著?!?p> 說完,拿著自己的那一顆吃了起來。
他忽的伸出手,到了他的面前來,毅然決然,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第二顆緩緩放在了他的手中,冰冰涼涼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重量。
冰糖葫蘆表面發(fā)著一點(diǎn)點(diǎn)光,實(shí)際是紅色的,看起來極為好看。
阿牧愣了一下,然后學(xué)著剛剛秦茉的模樣,對著二娃做了同樣的動(dòng)作,并且說了一句,“那阿牧謝謝二娃了。”
“……”
這話出來,二娃幾乎有點(diǎn)驚恐地看向了他,然后想了想,拿著剩下的三顆,跑進(jìn)了安氏和秦虎的屋子里。
阿牧看他匆匆走掉的樣子,有點(diǎn)茫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起來很是疑惑,拿著手里那一顆冰糖葫蘆就咬了一口。
咬一口之后,入嘴酸酸甜甜的,吃起來好像很不錯(cuò),酸到了心里,卻又帶著甜蜜。
偏頭看向秦茉,卻發(fā)現(xiàn)她也剛好正看著自己,眼眸有些探究。
“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話?”秦茉盯著他問到。
阿牧也愣住了,回過神來,想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好像的確是真的說話了。
他嘗試張開嘴,繼續(xù)說了起來。
“我……我剛剛,好像是說話了?!?p> 整整一句話,經(jīng)過自己的思考,沒有模仿,說了出來。
“你現(xiàn)在也說了!”秦茉一聲驚呼。
看來阿牧現(xiàn)在是在慢慢的恢復(fù)了,都能夠說話了,回想起之前,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身上的傷怎么樣了?”秦茉問到。
阿牧聽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口地方,“好像……好多了。”
說完,他突然對著秦茉笑了笑,面容俊朗,這一瞬間,秦茉突然就更加肯定起來,他不是尋常人!
這周身氣質(zhì),又有更多的不同。
微微嘆了口氣,雖然長得好看,但終究不是自己人的。
“謝謝你?!?p> 他慢慢地講著,對著秦茉,小聲輕吟,話語繚繞,聲音似乎都變得好聽起來了。
秦茉回過神,目光收回,她真的是瘋了。
隨即站起身來,輕松地?fù)]了揮手臂,看了眼月色,“好了走吧,很晚了,該回去睡覺了。”
“我跟你一起?!卑⒛谅曇粜⌒〉模f了一句。
那樣子,都沒有幾分傻子的模樣了,就好像本就是個(gè)正常人一般。
“明天記得洗個(gè)澡,穿個(gè)新衣服?!?p> 秦茉送他回了地窖,給了他新的被褥,也將他睡得地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才對他說了這句話,然后揮揮手關(guān)上了門。
四周陷入了黑暗,阿牧眼眸卻格外的發(fā)出光亮,看著這黑暗的地方,他心里一直在問自己。
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之前的記憶,都已經(jīng)忘記了,只是殘留著醒來后的記憶,這里的人,似乎都覺得他是個(gè)傻子,沒有任何的頭腦。
渾身自帶的警惕心,讓他感覺到了注意偽裝,接下來的日子,倒不如一邊扮著傻子,一邊找找自己的身世。
只是這個(gè)女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看起來對他也是既警惕又隨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想著,又枕著這今天剛買的被褥,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翌日清晨,秦茉是被幾聲嘈雜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坐了起來。
聽聲音好像是安氏和秦虎兩個(gè)人,還有幾個(gè)其他人。
看了一眼下面,二娃早就出去了不見蹤影。
秦茉站起身來,將地窖的門打開了,看見阿牧還在睡覺,立刻也沒驚擾,只是將門打開了,然后走了出去看看什么情況。
看到門口的張夫人媒婆,秦茉突然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她直接冷著臉走了過去,看向了張夫人。
今天在她身后,依舊跟著一些壯漢,甚至比上次的還多。
“這是怎么了?”
她走過去,疑惑地問了一句。
張夫人見到她,頓感毛骨悚然,但是心想到張家那傻兒子的婚事,她就也沒這么害怕了。
挺起胸脯,一臉的有理,“周壩琥將你賣給我了,現(xiàn)在要給張家拖過去結(jié)親?!?p> “什么?!”
安氏聽到這個(gè)消息,頓時(shí)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立刻讓秦虎扶著她的手臂,秦茉也走過來扶著她。
秦茉聽的一聲冷笑,頓時(shí)來了脾氣,果然有些人真的是需要?jiǎng)邮纸鉀Q才行,不然就有后顧之憂。
“張夫人可別想多了,她賣了我,我自己不知道,我爹娘也不知道,這不算數(shù)。”
誰知張夫人直接將秦茉的戶籍拿了出來,攥在手中,搖晃了幾下。
“你狡辯也沒用,周壩琥是用戶籍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