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張家不同意。”白管家怒道。“老張家覺得老二的歲數(shù)還小,因此…”李氏回答道?!疤评蠣斀淮氖虑?,還沒有做不到的。你這就帶我們?nèi)ダ蠌埣摇!薄笆恰薄?p> 張富德家院子外來了五匹馬,正是白管家?guī)е拿叶??!皬埜坏履悴灰蛔R抬舉?!卑坠芗依淅涞恼f道。
“白老爺,孩子跟他二叔出門做買賣去了,啥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啊?!睆埜坏抡f道。
“你跟我躲貓貓???實話告訴你,今天就是今天,人一定要帶走?!?p> “您這不是讓寡婦生孩子,難為人嗎。”張富德無奈的說道。
“怎么滴?還想逼我動強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p> “反正人不在家,你看著辦吧!”張富德沒好氣的言道。
白管家的眼界在屋里一掃,突然明亮了起來。他看著張喜奸笑起來。
“既然老二不在家,我們老爺又催的緊,拿老大來抵了。這老大姿色更濃?!卑坠芗移ばθ獠恍Φ难缘馈?p> “什么不行,俺們老大,俺們老大許人家了?!睆埜坏孪眿D慌忙道。
“許人家了,許誰家了,許了也得給我退了?!?p> 白管家心想“反正老爺也沒見過張歡,這個張喜姿色也不是常人可比,想來一定可以交差。”
“你們這是要搶嗎?還有天理嗎!我要去告官”張富德激道。
“告官,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家大公子和知縣老爺是同期的舉人,二人好的跟兄弟一樣,你去告?zhèn)€試試,治你個誣告之罪,你就等著吃牢飯吧?!卑坠芗逸p蔑地道。
“爹,娘我去?!睆埾惨粋€字一個字的說道。
“什么孩子,咱不能去,不能去啊。那是火坑咱不能跳??!我的兒你要是去了,叫娘怎么活??!”
“娘這怎么就是火坑了。唐家可是我們這的首戶,嫁過去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你們還能得一大筆銀子,爹娘就不用在干累活了,妹妹也能找個好人家了,這是多好的事?!?p> 張富德兩口子驚恐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看看,你女兒看比你們明白多了?!?p> “一百兩紋銀可不許少。”張喜正色到。
“沒問題!來人把聘禮拿來?!卑坠芗曳愿赖?。有一個家丁把一個包袱放在了桌上,打開里面是白花花的銀子,足有一百兩。
張喜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李氏來的那天晚上,張喜一直在裝睡她什么都知道了。心智成熟的她要為這個家撐一把傘,一把能遮風(fēng)避雨的傘,哪怕這把傘最后會千瘡百孔。
“既然沒有意見了,那咱們就啟程吧!”白管家笑嘻嘻的說道。
“爹,娘俺是去享福的,您們放心。”張喜笑著說道,笑得是那么燦爛。
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張富德媳婦已經(jīng)看不清了自己的女兒。
張富德無奈的搖了搖頭。目送著大女兒漸行漸遠。
馬上張喜心下盤算著。傍晚一行人回到了唐府。
朱紅的大門高有兩丈長,兩個抱鼓石門墩列在旁邊。張喜等人順這角門魚貫而出。
白管家領(lǐng)著張喜來見唐老爺。唐老爺剛剛用過晚飯正在吃茶。白主管交代完經(jīng)過,他吩咐到:“到帶進來我瞧瞧?!?p> 張喜緩緩走進中堂,唐老爺剛端起茶想要呀一口,只瞟了一眼,差點沒嗆了。只見來人,面似銀月,端眉正目,鬢如刀裁,削肩柳腰。唐老爺有點不能自持。半天才醒過腔。馬上吩咐備飯。抬手賞賜白管家紋銀五十兩。吩咐下人都出去。
宴席備好,唐老爺?shù)溃骸敖袢仗焱?,明天在給你大排宴席。”說著手伸進了張喜的懷中。
張喜心下明白這老東西是要爬灰。她面沉似水的說道:“先別急!得到我很簡單。第一,不要在打我妹妹的主意。第二逢年過節(jié)要孝敬我爹娘。第三我不要和你兒子同住一室,給我單獨安排一間。第四我每個月都可以回一趟家?!?p> “好說!好說?!碧评蠣敶鰵庹f著,說著他把臉湊了過來。
張喜被摁在了羅漢榻之上。她面無表情,張喜禁閉雙眼,銀牙咬碎,眼淚不受控制的流。
一個月后,張喜坐著馬車回家了,她滿面春光,見了爹娘十分清熱,大包小裹帶了很多東西。張富德心下稍有安慰。他媳婦則問東問西。張喜說她一切安好,公公看三少爺年少,就給她安排了單獨的住處,還對她噓寒問暖。
看著歡笑著離開女兒。張母紅腫的眼睛,眼淚漸漸停了。
“二弟走了這么長的時間了,怎么還是音信皆無?!睆埜坏孪萑肓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