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允文言失翠竹釀,同門手足起爭(zhēng)執(zhí)
悅來客棧,地字號(hào)客房
唐騰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裝著“翠竹釀”的酒壺。
看了眼縮在角落的暨寧,轉(zhuǎn)而看向跪在地上的蘇允文,也不作聲。
蘇允文看著唐騰充滿審視的目光,有些發(fā)怵:“三師兄,你最好了,這件事咱能不能就這么算了?”
唐騰也不回話,聞了聞壺中的翠竹釀,作勢(shì)就要倒掉。
很快,只見蘇允文“蹭”的一聲站起身來,就要上前去接住翠竹釀。
唐騰手一停,翠竹釀倒沒有滴出一滴。
蘇允文見唐騰這般做態(tài),指著唐騰怒喝:“好你個(gè)唐騰,看你順眼叫聲三師兄,不順眼啥也不是。今天你要敢倒我的翠竹釀,我跟你沒完!”
鐵骨錚錚蘇允文,一旁的暨寧看呆了。
都說三師兄與四師兄有間隙,這是第一次見四師兄硬剛啊。
說到底還是四師兄舍不得那翠竹釀,這般嗜酒濫賭之人,師尊也能容忍,師尊格局真大!
“你說什么呢?好啊,蘇允文,你愈加放肆了,別以為大師兄不在,我就管不了你?!蹦嗳硕加腥只饸猓挥谜f脾氣本就不好的唐騰。
本就被激起心氣的蘇允文更加口無遮攔,諷刺道:“樣樣不如我,處處針對(duì)我,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哪次不是你偷偷給師尊打小報(bào)告?我蘇允文是嗜酒,濫賭,哪有如何?好過你,整天擺著一張臭臉,一副欠你銀子的模樣?!?p> “沒錯(cuò),三師兄,你要多笑啊。板著一張臉得嚇走多少懷春少女,何況你又沒有師弟我這般英俊帥氣?!濒邔幫嫘拇笃?,開始在一旁小聲的附和。
青筋狂跳,手上用力幾分,翠竹釀的酒壺被捏的作響。
唐騰怒視著蘇允文:“我比你差?。刻K允文,你不尊兄長(zhǎng)是為其一,濫賭嗜酒就不說了,誘導(dǎo)小師弟飲酒,更何況小師弟還未及冠,是為其二。這兩點(diǎn)有何不妥?”
“四師兄濫賭嗜酒傷身,我們這是為你好?!濒邔幖傺b給唐騰助威,聲音逐漸變大。
蘇允文擺擺手,毫不在意:“隨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是就是?!濒邔廃c(diǎn)著頭附和。
“不知好歹!”唐騰指著蘇允文:“我哪一句污蔑了你?!?p> “四師兄過分了,三師兄這也是為你好啊。”暨寧一副訓(xùn)誡的口吻,語氣是那般老氣橫秋。
“你以為你憑什么當(dāng)這個(gè)三師兄,無非是你進(jìn)門時(shí)間比我早一些罷了。把翠竹釀給我,那是小師弟孝敬我的。”蘇允文伸手就要掏出山河圖:“別以為你是師兄,我就不敢動(dòng)手,照樣把你關(guān)山河圖里,同邪祟作伴。”
“沒錯(cuò),有本事我們手底下見真章!”暨寧情緒有些激動(dòng),身體都開始比劃起來。
“你給我閉嘴!”唐騰同蘇允文兩人怒斥暨寧:“滾出去?。?!”
“好嘞!”暨寧動(dòng)作一頓,帶著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緩緩?fù)顺隹头俊?p> “帶上門!站門外!那也不許去!”
嘴欠,這下好了,惹到三師兄。
暨寧郁悶的將門帶上,動(dòng)作輕緩,不敢用力,獨(dú)自站在門口發(fā)呆。
屋內(nèi)的吵鬧已然同暨寧無關(guān),看著三兩成群的人們歡聲笑語,暨寧無端感慨道:“果然人們的悲喜并不相通?!?p> 感慨完畢的暨寧閉上眼睛小憩。
“好端端的,你為何站在屋外?你不是同允文去游玩了嗎?”
一只手搭在暨寧肩膀上,暨寧被嚇得一激靈。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大師兄站面前,暨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gè)所以然。
秦晨搖搖頭,這個(gè)小師弟可是讓他頭疼得緊:“允文呢?師兄沒有師兄樣,怎么就把你晾在門外,還有你三師兄回來沒?”
邊說邊推開門。暨寧無奈的擺擺手,這下大師兄你可以自己看了。
屋內(nèi)兩人扭打在了地上,兩人蓬頭垢面,衣裳凌亂。
那壺翠竹釀也灑了一地,蘇允文的山河圖緩緩滾到秦晨腳下。
兩人拉扯的動(dòng)作停了,兩人就這么看著大師兄秦晨,三個(gè)人,六只眼睛,都在大眼瞪著小眼。
而后兩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隨即同時(shí)喊了聲:大師兄。
暨寧仿佛看到大師兄額頭跳了跳,似乎已經(jīng)預(yù)想到三師兄和四師兄的下場(chǎng)。
暗自慶幸,情至深處,低著頭不由得笑出聲。
在那么一瞬間,暨寧覺得氛圍不對(duì),猛地一抬頭。
迎上卻是秦晨那凌厲目光,暨寧咧著嘴,訕訕一笑。
屋內(nèi)安靜了幾許,只能聽見大師兄秦晨的輕敲桌案的聲音。
三人跪在下方,皆都低著頭,不敢作聲,生怕觸怒大師兄。
“唉,你們起來吧。”秦晨扶著額頭,只覺得一陣頭大:“你們到時(shí)回去自行領(lǐng)罰便是?!?p> 三人跪著得有半炷香的功夫,灑在地上的翠竹釀已經(jīng)完全干了。
三人起身都困難,腿腳直打顫,心里念叨著師兄好狠心,嘴上卻念著:謝過大師兄!
“這赭城我巡視了一番,感覺有些不對(duì)勁?!贝髱熜滞蝗徽?,看著三人無動(dòng)于衷的模樣:“想必你們也沒放在心上,罷了。今夜焰火節(jié)你們都警惕些,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p> “對(duì)了,大師兄,我和小師弟在林府碰到養(yǎng)煞之地?!碧K允文經(jīng)大師兄一提醒,想起了今日在林府遇到邪祟。
唐騰看了蘇允文一眼,對(duì)秦晨拱了拱手:“稟師兄,師弟也發(fā)現(xiàn)幾處不妥之處。”
“看來你們還記得師尊的囑咐,倒也無須師兄操心了?!鼻爻坑行┬牢?。
但唯獨(dú)沒想到蘇允文同暨寧只是誤打誤撞,蘇允文一心還想著賭坊以及那銷魂的翠竹釀。
“大師兄,你可沒見到四師兄祭出山河圖的模樣,我可是第一次見,還有那柄古劍,當(dāng)真威風(fēng)凜凜,絕代無雙。”暨寧模樣有些激動(dòng),恨不得比劃上一番:“師兄,我也想要一柄劍,太帥了?!?p> 秦晨眉頭一皺,目光審視著蘇允文,語氣帶著責(zé)問:“你又動(dòng)用山河圖了?出門前師尊不是才特意叮囑過你嗎?”
蘇允文拍了拍胸膛,一臉不在乎:“師兄言重了,師弟這不好著呢?”暨寧聽到大師兄所言,看向蘇允文不由得一陣擔(dān)憂。
同樣的擔(dān)憂還有唐騰,雖說三師兄喜歡上綱上線,心地倒也不是那般壞。
“損耗了幾成心力?三成?”秦晨將手搭在蘇允文脈搏上。
“師兄放心,兩成而已。自己身體自己能把握?!碧K允文抽回秦晨診脈的手。
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秦晨看著蘇允文的臉上氣色,雖是不解,也沒再過多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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