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秀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像個真正的妖怪一樣,做事肆無忌憚一些。
陡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砜蘼暋?p> 他立即放下了手中洗刷的餐具,向外走去。
小蘿莉瀨川美惠正無助的站在走廊上,大聲的哭泣著,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她胸前的衣服。
瀨川美羽正站在旁邊替她小心的吹著眼睛。
一邊吹,一邊埋怨:“跟你說,不要亂碰這些昆蟲。飛蛾的粉末進(jìn)入眼睛,如果過敏可是會很痛的。”
“可是......”
小蘿莉有些委屈,抽抽噎噎的說道:“蛾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周圍還有爬著的螞蟻,姐姐不是說螞蟻是為了葬禮而存在的蟲子嗎?我怕它死掉了。就像媽媽和爸爸一樣......所以才想要用手觸碰一下?!?p> “......”
聽完妹妹的發(fā)言,美羽沉默了。
她伸出手臂,緊緊的摟住妹妹,眼圈瞬間紅了。
“美惠眼球周圍沒有紅腫,說明沒有過敏,只需要用簡單的清水沖洗一下就可以?!?p> 幾分鐘后,水野秀打斷了兩姐妹的溫情時刻。
他觀察了一番小蘿莉的眼睛,向美羽問道:“家里有沒有眼藥水?”
“哦哦?!?p> 瀨川美羽松開妹妹,連連點頭,“有的,有的?!?p> 水野秀用清水替美惠清洗了一下之后,又將“小林制藥眼藥水”滴到她的眼睛里。
“呼!得救了”
小蘿莉做出一個得救的表情,“總算不用去見井出大夫了?!?p> “井出大夫?”
“是兒童醫(yī)院的一個醫(yī)生?!?p> 瀨川美羽尷尬的向水野秀解釋:“以前美惠發(fā)燒的時候,負(fù)責(zé)出診的都是井出大夫?!?p> “嗯嗯嗯。”
小蘿莉點了點頭,心有余悸的說道:“井出大夫會給我那種邪惡的紅藥水喝,美惠子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被強行灌了好幾次,最后都吐出來了?!?p> “這樣啊......放心吧,這次美惠不用去醫(yī)院了?!?p> 水野秀拍了拍小蘿莉的腦袋。
“謝謝舅舅!”
美惠高興的向水野秀道謝。
一番小插曲后,幾人進(jìn)入房間。
夜色越深,經(jīng)歷了一番強烈情緒變化的兩姐妹很快入睡。
水野秀躺在榻榻米上,謀劃著自己的計劃,一直到深夜才睡著。
.....
翌日,清晨。
水野秀決定要收養(yǎng)兩個外甥女,所以暫時居住在神社。
公寓里的東西撿一些重要的生活用品拿回來,其余的讓搬家公司運送回來即可。
兩個女孩表示想要看看水野秀原來居住的環(huán)境,所以也跟著準(zhǔn)備回家的他一起回到了公寓。
對眼前的破爛公寓感到一陣驚訝后,兩姐妹便踏進(jìn)了水野秀的房間。
“進(jìn)來吧,不用客氣。”
水野秀對著兩姐妹說道。
“哇!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
美惠立即搶先一步?jīng)_進(jìn)了房間內(nèi)。
“打擾了!”
姐姐美羽拘謹(jǐn)?shù)南蛩靶阄⑽⒕瞎缓筮M(jìn)入房間。
小而閉塞!
這是兩姐妹對水野秀房間的第一印象。
不過比美羽想象的要干凈。
水野秀先將窗戶打開,讓屋子通通風(fēng),然后將擺在客廳里的雜物收拾干凈,多少騰出了一些空間。
“這里就是舅舅的家嗎?”
美惠向水野秀問道。
“是啊,舅舅就是住在這里?!?p> 水野秀想要逗逗她,“以后讓美惠住在這里可以嗎?”
小蘿莉看著眼前的房間,立即陷入了為難。
“我喜歡之前的家。”
她停頓了一下,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可是......姐姐說我們要跟著舅舅生活,所以美惠子愿意?!?p> 雖然嘴里說著愿意,但哭喪著臉,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水野秀差點被美惠的小表情萌死。
戳了戳她的小臉蛋,“哈哈,舅舅跟你開玩笑。美惠還是居住在原來的家。”
“什么嘛!舅舅真壞!”
小蘿莉生氣了。
不過哭喪的臉已經(jīng)消失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水野秀在房間里拿起一張60磅的練習(xí)反曲弓。
一般而言,專業(yè)級別的運動員才使用超過60磅的反曲弓。
水野秀現(xiàn)在最大能拉開110磅的反曲,60磅的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將弓把和碳素片弓片拆卸下來,放置到背包里,水野秀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
思緒回到了幾天之前,在占卜攤看到的一個家伙的死亡瞬間。
借著看手紋的名義,通過觸碰對方的手掌,他看到了對方是如何死去的。
東京的某個酒吧,充滿著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和噴著香噴噴的古龍香水的花花公子。
一個頭頂歪戴著小帽的年輕人在舞池里來回穿梭。
他就是被水野秀看手紋的家伙,也是這次事件的主角。
小帽年輕人并不是在舞池里跳舞,而是躲避著什么。
滿頭大汗,帽檐兒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快速的逃離出酒吧。
他手里提著一個提包,進(jìn)入了地下車庫。
啪的一聲,車庫的燈光被打開。
“太亮了,我的眼睛都被照亮了!”
小帽年輕人用手遮擋著眼睛嘀咕道。
在他的對面,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女人戴著墨鏡,波浪長發(fā),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兩個男人則是精裝的肌肉男。
雙方誰也不說話,所以小帽年輕人只好打破了沉默:“你們的到來挺讓我意外的,那個,別來無恙?我收到你們的信息了,喏,我把東西帶來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把發(fā)出去的貨重新收回來,這不像你們的作風(fēng)啊。”
女人看著滿頭冒汗的小帽年輕人,開口說道:“松本,我聽說你交了不少朋友?!?p> “呵呵,沒有吧?我朋友一向不怎么多的?!?p> 小帽年輕人裝傻的說道,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不妙。
“甚至是警察朋友?”
“什么?”
他的這句話成了他的遺言,女人迅速的移動到他的身后。
快如閃電般的速度,讓小帽年輕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女人在背后用手臂扼住了他的喉嚨。
小帽的雙腳像發(fā)癲癇一樣在車庫的水泥地面上亂踢亂蹬,嘴角的鮮血不斷向外滴落。
混亂中,小帽將提包踢到了一輛豐田汽車下面。
由于拉鏈沒有拉緊,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一摞摞的“福澤諭吉”!(日本萬元大鈔人物頭像)
粗略估計,應(yīng)該有數(shù)千萬!
呲啦!
荒川區(qū)的房間中,水野秀將盛著反曲弓的背包拉鏈拉上。
我本來就是個妖怪吧?!做事就要肆無忌憚一些,為什么這么婆婆媽媽?
他哂笑了一聲,心中做出了決定。
我宣布,這些錢,歸屬于我了!
是貓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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