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身世凄慘的小魔王(28)
寧念歡不伸手,自顧自說道:“那看來你和秘書關(guān)系挺親近的呀,不是我多嘴……辦公室和上下級的關(guān)系都非常敏感,你得小心?!?p> 路邢堯微微皺眉。
“這是我的公司。”
他這一句話,讓寧念歡瞪大雙眼,一陣無名火竄出,語氣跟吃了火藥,頓時炸開了:“所以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原來你是這種人?!?p> “這種人?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你認為的敏感關(guān)系在我們公司是沒問題的?!甭沸蠄蚪忉尩?。
寧念歡好看的秀眉皺起,呼吸起伏不定,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對,是我多嘴了,你一手創(chuàng)辦了這個公司,她是你如此信賴的秘書,想來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是我在在多嘴。”
路邢堯琥珀色的雙眸光芒漸亮,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定定看著她:“你很在乎嗎?”
“在乎?我干嘛在乎這些?!睂幠顨g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笑了,飛快起身離開,不再看他一眼。
路邢堯第一次沒有追逐寧念歡,嘴角微微勾起,有些滿足,可想到了什么,隨后黯然的低眸。
當時他也只是心血來潮,余光看到是寧念歡來了,忍不住想讓她看看對自己的想法,會不會吃醋,所以沒有攔住June的所作所為,還有意對她進行誤導。
做完這一切后,看到她氣憤離開,心里倒空落落的。
因為,他好像讓她難過了。
路邢堯的心在天平兩端不斷上下,最后只得開始全身心投入在工作當中,遏制住關(guān)于寧念歡的一切。
他想到,或許寧念歡通過這一出,能感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那么他們進展的會更快。
天色逐漸日暮西沉,他揉了揉眉心,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路邢堯打開手機。
沒有關(guān)于寧念歡的一條消息。
他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思索片刻后,還是決定撥打她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路邢堯掛了電話,手掌握住手機,指尖泛白。
她現(xiàn)在連電話都不肯接,是不是代表她很在乎我身邊有女人的事情?
他情不自禁眼眸泛著喜意,但是他聯(lián)系不到寧念歡,難免有些脹然。
萬一她非常生氣怎么辦?
這樣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事魯莽。
路邢堯自認為什么事情都能算計的明明白白,唯獨寧念歡,他不舍得就此放下,又怕握在手里太緊,讓她窒息。
來不及多想,路邢堯拿起外套就想開車回家。
可公寓里空無一人,他心一沉,撥打了一個男人的電話。
“寧念歡的行蹤告訴我?!?p> 和路邢堯?qū)υ挼哪腥酥е嵛?,半天憋不出一句整話?p> “寧小姐……她,實在抱歉……我本來是遠距離看著,但是她突然就人間蒸發(fā)了,找了很久但是還沒找到,我看您這些天都沒有問行蹤,還以為您現(xiàn)在跟的不緊,所以沒有及時向你匯報?!?p> 男人見識過路邢堯殺伐果斷,理性偏執(zhí)的處事風格,當初因為想拿高薪才決定攬下這個活,從國外來到江城,卻沒想到獨獨在今天出了岔子。
路邢堯聲音變得冰冷,厲聲問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在M?H立足,三個小時內(nèi)還找不到寧念歡,給我滾回國外?!?p> 男人膽戰(zhàn)心驚,連忙回答道:“是是是,路總您放心?!?p> 掛了電話后,路邢堯勉強掩飾住心慌,仔細思考寧念歡為什么唯獨在今天被跟丟,難道是她發(fā)生了什么?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
這兩點他還沒辦法確認,可是他知道哪一點被寧念歡知道,都很糟糕。
他離開公寓,在寧念歡可能去的地方找,夜幕降臨,天空下起細雨,路邢堯的衣服打濕了些許,他還是一無所獲。
餐廳、公司、甚至去了寧家……
路邢堯站在街頭,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
他仔細分析寧念歡的心理,才發(fā)現(xiàn)以前寧念歡難過的時候都說給他聽,而如今就這樣了無音訊。
驀然間,口袋里的手機發(fā)出一聲聲震動,他接了電話,瞳眸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想起了前些天他和寧念歡去的游樂場。
那時的雨也像現(xiàn)在一樣煩人,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
“路先生是吧,我是江城派出所的,寧念歡女士你認識吧?”
路邢堯心一緊,語氣有些焦急,嗓音低沉:“對,寧念歡怎么了?”
“你別急,她沒什么事情,只是寧小姐喝了點酒,在酒吧和別人發(fā)生爭執(zhí),現(xiàn)在正在派出所,因為她留的是你的電話,所以我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你?!?p> 路邢堯來不及多說,匆忙掛電話,淋著雨到了派出所,還未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在罵罵咧咧。
他劍眉一蹙,眼神凌冽冷峻,周身散發(fā)陰郁的氣場。
深受推開門后,他注意到罵罵咧咧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臉上腫脹烏青,正拉著民警說話,將手指向另一個方向,路邢堯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是寧念歡蜷縮在最側(cè)邊的椅子上,看起來楚楚可憐,雙手捂住腦袋,發(fā)絲凌亂,身穿單薄的白色連衣裙,裙子上還留有一個干涸的血跡。
他心臟猛地抽搐,像尖銳的錐體扎在上面,疼痛從心臟蔓延到全身,泛著酸澀。
路邢堯嗓音嘶啞,柔聲問道:“念歡?你怎么了?!?p> 寧念歡勉強抬起頭,一雙眸子像被水浸泡般,霧蒙蒙的,好似沒睡醒。
“誰欺負你?別害怕,我?guī)湍愠鲱^?!彼兆幠顨g冰涼的雙手,一字一句都是重音,像是強忍著怒意。
寧念歡清醒了幾分,委屈的癟下嘴,身子一顫一顫。
“是他!”
路邢堯順著她的視線,發(fā)現(xiàn)就是剛剛在門口罵罵咧咧的男人。
果然是他,看來他剛剛的直覺沒錯。
路邢堯直勾勾盯著男人,像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惡狼,隨時準備冷不丁撕咬。
男人被這個目光打了個寒顫,氣勢漸漸弱了起來,連忙躲到民警身后,“喂喂喂,我又沒欺負她,你干嘛?!?p> 路邢堯收斂住惡意的眼神,重新變得溫和,“沒事,我只想和你談?wù)?。?
念傾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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