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混亂狀況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向晚楠不知道穆染染的具體所指所以他煩了,最見不得穆染染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在這里說教,實則說出來的東西絕對是無下限,毀三觀的。
可是盡管向晚楠知道穆染染沒安什么好心,只是他是這個事件中的主角,他不想被人罵了損了,還不明不白的蒙在鼓里,是以他很堅決的要穆染染告知真相。
穆染染彎著嘴角:“你真想知道?”
“你這不廢話,要是不想知道,我還在這跟你磨嘰?我吃飽了撐的要和你說話。”向晚楠說的很不屑。
穆染染不理他話里的鄙視,她朝著向晚楠勾了勾食指,示意他上前來。向晚楠因為急切的想知道穆染染蘊藏在話中的話,于是也沒管穆染染勾食指的動作就像在勾小狗一樣。他上前,然后在穆染染的示意之下將耳朵湊到她嘴邊。
穆染染邪惡的彎起嘴角,然后以極為溫柔的聲音說道:“我指的自然是……自然是懷疑你有潛在的斷袖之癖?”
她的話剛一說完,向晚楠先是一愣,然后他猛的身子往后一跳,伸出右手食指氣的顫抖的指著穆染染:“呸!就是你去喜歡女人了,老子也不會喜歡男人!”
真真是氣煞了向晚楠,特別是想到自己還傻叉一樣的自己將耳朵湊到穆染染嘴邊去,這真是在自找苦吃,自作自受。
向晚楠罵的激動,一時也沒注意到自己罵出的話。不過穆染染也不著急,她瞇著眼睛警告意味十足的看著向晚楠:“公子我喜歡的自然是女人,難不成還喜歡男人?我可不是你,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論,降低公子的人品?!?p> “我呸!就你還有人品這么奢侈的東西?我看你是整個楚都最沒有節(jié)操和下限的,簡直就是楚都的第一號大蛀蟲,我要是皇帝,我早把你發(fā)配邊疆去流放了!”向某人很激動真的很激動,以至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失態(tài)。
楚一,楚二,楚三聽了向晚楠的話覺得有幾分怪異,于是將目光紛紛轉(zhuǎn)向楚輕鴻,楚輕鴻心緒飄忽的想著自己的事情,他的四周就像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樣,將他和眾人隔開,他就是有著那么一種格格不入的氣場,一種拒人于千里不合群的氣質(zhì)。
向晚楠說的氣憤且大聲,楚輕鴻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話的,聽過之后,他在心里點了點頭,還頗有幾分贊同的意思在。把穆染染這只大害蟲驅(qū)逐出楚都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發(fā)配邊疆就不見得是個好想法,因為穆染染這貨只怕到了邊疆會把邊疆也弄的烏煙瘴氣也說不定。
他們這邊的動靜王祈那般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不僅僅是因為隔得近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為向晚楠的激動和大聲才吸引了更多的人注視。
楚云鐘在聽到幾個關(guān)鍵詞后,耳朵是更加的豎起來,耳中的聽覺自動的三百六十度全范圍的展開,深怕漏掉任何一個字眼。
王祈帶著他們隊伍的人過去打招呼,只見楚云鐘異常的熱情,走到穆染染那邊之后,楚云鐘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不過他直接忽略掉了眾人,對著穆染染笑的曖昧:“穆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他笑的就像是看見小白兔的狼,不過穆染染覺得要說他是狼都侮辱了狼這個詞,頂多是如看見蘿卜的小兔子??墒沁@樣說是不是也對小白兔不公平?
聽著楚云鐘的話,穆染染先在心里嘔吐了一番,然后裝作很不解的說道:“這位公子是?看著好生面熟啊,難道我們以前認識的?”一邊說著她一邊做出苦苦思考的樣子,那模樣好像真的想不起她在哪里就愛難過楚云鐘一樣。
本來肚子里準備好的話,剛準備說出口就卡在了喉嚨里,楚云鐘無所謂的笑了笑,笑話,他楚大世子是什么人,豈會因為一次的吃癟就一蹶不振的?越挫越勇這句話聽過沒有?
楚云鐘決定要深刻的貫徹越挫越勇的宗旨,于是他繼續(xù)說道:“在一個無云陽光燦爛的午后,我與公子你相遇在街頭,我在轎中,公子身著藍衣翩然走過,恰巧我掀開車簾見著打我轎旁走過的你,只一眼,公子的身姿容貌便如那驕陽一樣,耀眼強勢的映入我的眼眸,照進我的心里,只一眼,我便對公子心生愛慕。你可還記得我們的五里亭之約,當日你我還合作了一首堪為經(jīng)典的詩作?!?p> 說到這里楚云鐘陶醉的閉上眼睛像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情,然后他嘴唇輕動緩緩的念到:“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边@么念完,他睜開眼,神情激動的拍了拍手,“就是這首互許情義的詩作,每每想起時便讓我心生感慨,公子這樣的妙人,我能得公子的心意,真是楚某三生有幸。這些風花雪月,浪漫無邊的事,公子可還記得?”
眾人身受內(nèi)傷的期待著穆染染的反應(yīng),只是她的舉動很出人意料,讓人大跌眼,只見她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起身便動作迅速的脫外套。她的這一番動作著實嚇到了楚云鐘。
“公子這番熱情,只是這地方不合宜啊,還有這么多的人在,你快把衣服裝起來,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哎呀,你倒是快穿上啊……穆秋,聽話別脫了,你的情義我已經(jīng)心領(lǐng)了,今日實在無福消受美人恩,我們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才能做對的事,還有……”楚云鐘大義凜然的說的有板有眼。
“我呸!你給老子住嘴!”穆染染粗暴的扔掉身上的衣裳,很嫌棄很嫌棄的扔掉,原因無他,因為她今天穿的衣裳也是藍色的,剛剛楚云鐘那句他穿著藍衣翩然走過,她惡心的無處發(fā)脾氣,于是氣不過的把身上的藍衣脫了扔掉。
“藍衣,藍衣,你全家都穿藍衣!你離我遠點,有你在這里我就頭昏目眩還想吐!”穆染染說的咬牙切齒。
“哎呀,這可不好啊,穆公子,這是病得治,我王府里有根治疑難雜癥的大夫在,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府去看看?”楚云鐘的耳朵也是能自動過濾信息的,好的全盤接受,不好的通通過濾。
“哈哈哈,笑死我了!”向晚楠原先還憋著一口怒氣,現(xiàn)在看到穆染染吃癟他馮提心里有多爽歪歪了。他使勁的拍著大腿,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剛剛楚云鐘的那番相遇,情義相許的說辭可謂是精辟的很,只差沒把他的大牙笑掉了。
“這些風花雪月,浪漫無邊的事,公子可還記得?”向晚楠模仿著剛剛楚云鐘的神態(tài)惟妙惟肖的說著,說的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話語里還帶上了重遇的欣喜,以及一絲絲的幽怨。
“向晚楠,你丫的不想我廢了你就快點閉嘴!這么喜歡演,你怎么不去做戲子!”穆染染氣的頭冒青煙,面對著楚云鐘這個超級大奇葩,她還能做什么?現(xiàn)在她只想一巴掌把他拍回娘胎讓他回爐重造!
楚一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剛剛楚云鐘說的那段公子打從轎旁走過,如驕陽映入我心的話語,琢磨著楚云鐘這小子雖然人渣了一點,沒想到這文采還是極好的。有這個想法的自然還有王祈公子,王祈就表現(xiàn)的更為直接了,他在心里暗暗的念了幾遍那段話,然后記在了腦海里,這么原創(chuàng)的表白話語,他可要要好好珍藏了,以后遇到心宜的姑娘就可以隨口的說這么幾句,那就會顯得他特別的有知識,特別的有內(nèi)涵,簡直是泡花魁必備的好絕招啊。
楚輕鴻也在心里重復的回味了一遍那首據(jù)說是楚云鐘和穆染染情義相許的經(jīng)典詩作,他搖搖頭,奇葩從來都是一拍即合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單從這首銜接拼湊的如此妙,如此有內(nèi)涵有深意的詩,便可看出穆染染這貨和楚云鐘絕對是一丘之貉,半斤八兩,十足的同類。
王祈這邊的人早就知道楚云鐘好男色的事情,因為楚云鐘的世子身份所以他們面上也沒有多大的表示,只是在心里吐了幾千遍幾千遍而已。
場中的人看起來都很鎮(zhèn)定,都很正常,可是除了楚輕鴻之外哪個的心里都不是在狂吐中?不是楚輕鴻不想吐,而是他覺得和楚云鐘穆染染計較會顯得他很沒品,所以他直接忽視不理。
穆染染心里最惱火,向晚楠心里最幸災(zāi)樂禍。然而向晚楠的幸災(zāi)樂禍沒有持續(xù)很長的時間,因為楚云鐘楚大世子將矛頭轉(zhuǎn)向了他。
“這位公子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嗎?說出來也讓大家樂樂。”楚云鐘一邊和向晚楠說話一邊眼神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向晚楠。
“……”向晚楠腦門頓時三條黑線。
“看什么看,別拿你那齷蹉猥瑣的眼神掃射我,我怕做噩夢?!毕蛲黹?。
楚云鐘笑了,笑的很標準,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禮儀很到位,只是笑的陰風陣陣?!皠倓偮牴釉诟哒勯熣摚矣^公子十有八九是同道中人,彎路確實不好走,但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說不定公子會喜歡也說不定。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楚,叫楚云鐘。如果哪天公子明白了自己的心,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你的打架?!?p> “爹可忍,娘不可忍。穆秋操家伙打的這貨爹娘認不出!”這時候向晚楠摒棄了之前和穆染染的過節(jié),和穆染染站在了同一陣營上,做起了革命戰(zhàn)友,聯(lián)絡(luò)起深厚的感情。穆染染自然不想放過揍楚云鐘的機會,于是在楚云鐘還沒來得及出口說話的時候,穆染染已經(jīng)一拳頭砸在楚云鐘的眼眶上了,頓時楚大世子呼痛的慘叫一聲然后便成了熊貓眼,他剛艱難用手捂住被打的眼睛,迎接他的便是向晚楠的拳打腳踢。
“打我兄弟,兄弟們上!”楚云鐘是王祈這邊的隊友,看到隊友被人打,氣血旺盛的公子哥們自然是義薄云天,血氣翻騰的就卷起衣袖沖到穆染染和向晚楠的身邊,不多時,十幾人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