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姐姐,你醒啦!”當(dāng)李莫愁醒來之時,便聽到一興奮的女生傳到自己的耳中,睜眼瞧去,自己已經(jīng)躺在自家的床榻之上,身邊坐著一個長發(fā)的黃衣少女,正是黃蓉。
“蓉妹妹,你和我說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展大哥究竟怎么樣了?”此時的李莫愁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只是向黃蓉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黃蓉見李莫愁情緒平復(fù),便將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事一一說與李莫愁聽。
話說當(dāng)日,展辰一行離開桃花島,黃藥師殉情的花船在海中沉沒,一行人遭遇巨齒鯊襲擊,為救郭靖,展辰被巨齒鯊帶走后,郭靖一行便上了歐陽鋒的大船,雖是免了成為海中魚蝦的口中食,只不過,到了西毒的手中又怎是好相與的?沒了展辰這個先知先覺的穿越者干預(yù),射雕世界正在努力的修正劇情,周伯通打賭輸給歐陽鋒跳海,北丐與西毒大戰(zhàn)之后身受重傷以至武功全失成為廢人。
之后流落荒島,雖在黃蓉設(shè)計之下歐陽克被砸斷雙腿,但此時歐陽鋒和郭靖也來到了這荒島之上,北丐武功被廢,郭靖黃蓉功夫尚淺,自然無法和西毒抗衡,好在黃蓉天生聰穎,智計百出,一時間倒是平安無事,在島上呆的月余,自然是要設(shè)計回返中原。
自然,也是遇到完顏洪烈一干人等,若非周伯通趕來及時救場,在西毒的等級壓制之下,這一番郭靖等三人非領(lǐng)盒飯不可,值得一提的是梁子翁和靈智上人居然還活著,不得不說,在江湖之上能夠闖出一番名頭的,總有一兩手保命絕技,只不過,這兩人被展辰重傷之后,日后武功再要精進(jìn)卻是困難重重了。
當(dāng)然,相比梁子翁知曉中原五大宗師的恐怖,靈智上人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在藏邊之時,靈智上人憑借一手大手印的功夫鮮有對手,橫行無忌,故此,靈智上人一向自視甚高,來到中原之后雖先后兩次在王處一和展辰手上吃癟,第二次甚至差點被展辰拍死,但他這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性情缺始終改不了。
于是乎,靈智上人一日戰(zhàn)三絕依舊全身而退的經(jīng)典戲碼如期上映,如此驕人戰(zhàn)績在雙雕之中也就僅僅遜色于痰吐東邪,杖打西毒,掌摑北俠的柯大俠,當(dāng)然,此時柯大俠的英雄事跡尚未發(fā)生,排行第一的還得是零智商人。
當(dāng)然了,這只是原著的一個小插曲,郭靖一行人這一番海難,可謂是歷盡艱辛,吃盡苦頭,方才返回中原,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頑童依舊沒心沒肺,試想,若非周伯通非要乘坐黃藥師殉葬的花船這一切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但這么說倒也未必,西毒覬覦九陰真經(jīng),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巧取豪奪,花船不散,也許還有別的事情發(fā)生,周伯通的胡鬧,也許只是將事件提前罷了,只不過事情該發(fā)生也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也發(fā)生了,再去探究也終究沒什么意義。
洪七公武功被廢,武道一途已然心灰意懶,好在他天性豁達(dá),乞丐出生的他早已嘗遍了世間冷暖,失去一身絕世武功雖然唏噓不已,但對于洪七公來說卻并非不可接受,只不過洪七公一身功力盡散,更是被西毒打成重傷,雖得益于部分九陰真經(jīng)暫且保住性命,但身體卻是一日不如一日,眼見于此,洪七公想的不是要找尋西毒報仇,反倒是想再到大宋皇宮之中再次吃上一次鴛鴦五珍膾,只不過,在這之前,洪七公執(zhí)意要親自前往嘉興南湖將展辰的消息親自告知李莫愁。
哎,老叫花一生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唯獨此番邀請展辰前往桃花島,反而害了展辰性命,更何況,展辰是為救自己的徒弟郭靖才被那巨鯊擄走,這也是老叫花洪七公始終耿耿于懷之所在。
...
聽黃蓉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李莫愁微微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即日便尋船出海,展大哥被那巨鯊帶走,說不準(zhǔn)也像周前輩一般將鯊魚當(dāng)作了坐騎,或許也向你們一樣流落荒島呢?”說道這,李莫愁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很顯然,這種可能連她自己都覺得小的可憐。
“莫愁姐姐,你...”說道此處,黃蓉不禁頓了頓。
“怎么?”李莫愁疑問道。
“莫愁姐姐,你若是尋不到展大哥呢?”黃蓉問道。
“那我便將這世間的鯊魚全部殺個干凈!”李莫愁平淡的說道。
.....
終南山后,活死人墓。
一樣貌清秀的白衣少女來到墓前,望著關(guān)閉的墓門緩緩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喃喃自語道:“師父,請恕弟子不孝,展大哥遠(yuǎn)在海外生死未卜,弟子必要出海尋找,若展大哥不幸身隕,弟子也只得隨他而去,師父大恩弟子唯有來世再報了!”
李莫愁在墓前拜完起身,轉(zhuǎn)頭便要離開終南山,朝東海而去。李莫愁自幼在古墓長大,深受古墓派養(yǎng)育教導(dǎo)之恩,這一番祭拜,也算是了結(jié)了自己心中的一份羈絆。此次欲要出海,李莫愁也做好了最后的打算,倘若一去不回,那便真的一去不回!
“莫愁,既然回來了,難道連見為師一面都不肯便要走么!”
“師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的李莫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這身著素色衣裙的老婦人大哭起來。
“哎!”這老婦也抱著李莫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輕輕拍著李莫愁的后背說道:“你這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后便好好呆在古墓中吧!下山一趟,想必你也應(yīng)該明白這世間的險惡了吧!”
“不,師父,弟子和展大哥早已約定終身,弟子一定要出海尋他的!”此時的李莫愁卻突然從這老婦懷中掙脫說道。
“嗯?”老婦聽李莫愁如此言語,當(dāng)即眉頭一皺,道:“莫愁,那小子可是當(dāng)初全真派馬鈺的弟子?”
數(shù)年之前,李莫愁將全真派三代小弟子欺負(fù)了個遍,唯獨在展辰這吃了癟,她性子要強,不服輸?shù)乃秊榱巳偃找箍嗑毼涔?,只可惜始終是屢戰(zhàn)屢敗,這些事,李莫愁的師父卻是知道的,聽李莫愁說出“展大哥”三個字,老婦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展辰,雖然二人從未謀面。
“哎!”那老婦搖了搖頭,道:“莫愁,你難不成將古墓的規(guī)矩都忘了么?世間男子都是負(fù)心薄性之人,祖師婆婆前鑒于此,那全真祖師王重陽便是如此,他的徒子徒孫又能有什么好的?你何必執(zhí)迷不悟?”
“不,師父,展大哥與弟子情深厚意,他如今不知生死,弟子一定要去找她的!”李莫愁便搖頭說著,身子邊朝后退。
“隨為師回古墓去!”老婦平淡的說道。
“我不!”
“既如此,師父只有親手帶你入古墓了!”老婦說罷,瞬間出手,朝李莫愁身上的穴道點去,卻不想李莫愁身子驟然前仰,在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然反轉(zhuǎn),卻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招。
“莫愁,你下山這些日子,功夫大有長進(jìn)?。∵@身法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老婦有些驚奇的說道,她武功得自林朝英親傳,當(dāng)世高手中除去五絕中人,鮮有對手,這一指便是想要在李莫愁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點了她的穴道,卻不想如此輕易便被李莫愁躲閃了過去,看李莫愁所施展的身法雖不是古墓派的功夫,宛如游蛇靈貓一般,及是精妙靈巧,不輸自家功夫半分。
“師父,展大哥不是負(fù)心薄性之人,這身法便是他傳我的!”李莫愁道。
“好,那為師便看看,這些日子你到底學(xué)了些什么功夫!你若能勝得了為師,為師便不在阻你,如若不然,你便老老實實呆在墓中!”老婦點頭說道。
“既如此,師父,恕弟子無禮了!”李莫愁朝老婦行了一禮,當(dāng)即足下一點,身影便朝老婦攻去,李莫愁深知師父武功甚高,不敢怠慢之下,這一出手便是全力。
但見兩道白色身影在這山林間肆意閃動,飄逸無倫,變化萬方,轉(zhuǎn)瞬間二人便交手了十余招,李莫愁功力不深,雖未習(xí)得古墓派最為精深奧妙的功夫,但基礎(chǔ)功夫卻極為扎實,更兼同展辰學(xué)了部分九陰真經(jīng),這半年多來,進(jìn)境卻是極為可觀。
與自己師父這一交手,一時之間倒也斗的有來有回,眼見李莫愁進(jìn)展如此,那老婦眼中也露出頗為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自己這徒兒竟學(xué)的如此精妙的功夫,不過,姜畢竟還是老的辣,李莫愁功夫雖不錯,但還未放在自己眼中。
數(shù)十招后,老婦已然摸清了李莫愁套路,當(dāng)即反守為攻,憑借自身深厚的功力以及這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僅僅十余招后,便輕易的壓制住了李莫愁。
李莫愁見此,心中大急,出招的破綻也也越來越多,因此也頻頻受制于老婦。
“莫愁,你心境亂了!”老婦說道此處,揮掌直接蕩開李莫愁雙手,隨即換掌成指,朝著李莫愁胸前穴道點去。
就在這時,屢屢處于下風(fēng)的李莫愁身影驟然前移,轉(zhuǎn)眼間便繞到老婦身后,仿佛料到師父如此出招一般,瞬間施展蛇行貍翻之術(shù)避開老婦這一指,緊接著便要施展輕功,朝山林間跑去。
卻原來,李莫愁深知自己的功夫與師父相去甚遠(yuǎn),與其交手必然不敵,一開始全力進(jìn)攻,到后面越來越急躁,便是要給師父制造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假象,待老婦即將制住自己功力減弱之時,突然爆發(fā),借助蛇行貍翻之術(shù)避過攻擊,從而躲開師父伺機溜走。
只可惜,知徒莫若師,李莫愁這些小算計又怎能瞞過老婦?在功力招數(shù)經(jīng)驗三方面碾壓的絕對優(yōu)勢之下,將計就計拿下李莫愁對老婦而言簡直不要太輕松。
眼見即將擺脫師父的阻撓,李莫愁欣喜之下,身形卻突然無法動態(tài)了,不知什么時候,老婦已然來到李莫愁身后,將其穴道點住。
“師父!你放我走吧!”李莫愁驚慌之下,更是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莫愁,你的心亂了,也罷,此刻你便先好生休息一會吧!”說道此處,老婦揮手在李莫愁昏睡穴上一撫,李莫愁當(dāng)即雙眼一閉,身子便軟了下來。
“哎!癡兒!”老婦搖了搖頭,扶著昏迷的李莫愁便進(jìn)了古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