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yī)生的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遵醫(yī)囑的病人,自個兒都不把自個兒的身體當回事兒不配合著醫(yī)師。作為醫(yī)師縱使有天大的能力,也經(jīng)不住病人自個兒要找死的!
楚明月算是有些被氣著了!可一晃眼的功夫,面目男居然憑空掠下,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了。
楚明月猛不防被嚇了一跳。
原來一直他都是倒掛在衡量上的,外邊的事兒都瞧著一清二楚!瞧她原本對付那些婆子丫頭游刃有余,這會兒膽子倒是小的很!
面目男微微失笑,楚明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早告訴過你別亂動了,萬一要是讓毒藥入了五臟六腑,就算是神仙也難救活!”
說著,她替他把了把脈,驚奇的是,這人身上的毒素竟是沒有蔓延開來!
楚明月看向他的目光有幾分的驚嘆!
這人的恢復(fù)能力簡直可以創(chuàng)造醫(yī)學界的一大奇跡!
“姑娘,你在說什么?”外邊,蘭心問道。
面具男飛掠而上,一下又飛上了橫梁上!
這家伙就仗著自己的功夫高強,楚明月?lián)u了搖頭,走了出去,對蘭心道:“對了,蘭心,你也受傷,便出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蘭心捂著臉蛋,剛才廝打的過程,她頭發(fā)亂了,嘴角也被扯壞了。重傷倒是沒有,只是瞧著不大好看。略勉強地笑笑:“姑娘,我還是等等吧!再說了姑娘上回給的藥很靈驗,我還沒用完呢!”
楚明月給她的那瓶藥專治外皮外傷,那日給顧姨娘扇了一巴掌后蘭心不過涂抹了一點兒,一個早上過去居然好了!
自然對楚明月的醫(yī)術(shù)奉若神明,外邊的大夫再好比得過自家姑娘是來自藥王谷的神醫(yī)弟子嗎?
蘭心對于楚明月的盲目信任居然沒有想到楚明月是想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的!
蘭心努了努嘴看向了外邊!
哎喲哎喲的慘叫聲還是沒停,這十個人像是疊羅漢一樣疊成了一團,最底下肯定是受傷不輕,可身邊的也下不來??!
一時半會兒慘叫連連,聽著倒是怪可憐的!
可楚明月和蘭心都沒同情她們,怪誰呢,自己作踐的!
“那你也要去找管家都把她們弄出去,順便告訴王爺一聲,以后我的院子里可不許讓什么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進來!”
楚明月想清凈,可慕容玄凜的姨娘不省心。
若惹著了她,她管什么姨娘太太的。
可惜了,這個世界倒是沒有人聽過這樣一句話,寧遇閻羅王,莫惹唐門女!
否則的話,也不會三番兩次上門來討沒趣!
楚明月這話十分強勢,可蘭心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心想,也虧得姑娘強勢了,才沒著她們的道兒,否則的話今兒倒霉的就是她們兩個。
“誒,奴婢這就去!”
蘭心這才高高興興地應(yīng)承著便退了下去!
沒多時,管家和慕容玄凜都聽得了這個消息。
慕容玄凜剛巧是下朝回來。聽得了管家匯報著下個月便是晉國公小公爺?shù)恼Q辰。預(yù)備著什么禮送過去才好!
慕容玄凜只是一面聽著,偶爾才插上一兩句,說了自己的看法。
可巧,蘭心急急忙忙地趕來,便支支吾吾的說了在聽雨閣發(fā)生的事情!
慕容玄凜神色肅然,古井不波,倒看不出什么情緒。
輔仁大管家的嘴角抽抽,這楚姑娘未免太能折騰了,誠然,林姨娘和花姨娘是有錯在先??上率忠脖匾@么狠吧!
把十個人給扔出去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也未必能做到這樣吧!
必須得是練家子?。?p> 這楚姑娘還真是……
輔仁大管家心中腹誹,這件事兒傷的王爺?shù)囊棠?,可打姨娘的是又是來自藥王谷的醫(yī)師親自替王爺看病的。
怎么著都得讓王爺拿主意!
可慕容玄凜倒好,十指修長如玉,左手握著青色云紋瓷杯,右手扣著茶蓋,輕輕地拂拭去茶中泡沫,動作舒緩而優(yōu)雅。仿佛沉浸在茶香濃郁的世界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似是陶醉一般。
有道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這王爺?shù)男乃伎床怀?,輔仁大管家不敢尚自做主!
只好硬著頭皮求教道:“王爺,您看這件事兒?”
慕容玄凜薄唇抿了一口雨前龍井,馥郁芳香入口,當真是好茶。他淡淡地道:“楚姑娘的屋能隨隨便便讓人去嗎?這件事兒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我擦!
王爺說話的說準太特么高了。
輔仁大管家有點懵了,這意思是不追究楚姑娘的過錯了?
而且非但是不追究,甚至還有要興師問罪之意,日后林姨娘和花姨娘都不許進聽雨閣了吧?!
輔仁大管家得了命令,顛顛地跑去處理。一共叫了十來個小廝,終于是把姨娘婆子丫頭們都分開了。
楚明月在房間內(nèi)幫面具男煉制解藥,這解藥煉制的配方倒是不難尋,難得是這個煉制的過程。
分三個時段!
每個時段差不多要用三天的功夫,三個時段就是九天!
面具男嫌這個時間太長了,況且還有的別的事兒需要他的處理!
楚明月為他針灸過后,暫時延緩了毒素的蔓延,他便趁機偷偷地溜了出去。
到夜晚時分又回來跑到了楚明月的房間內(nèi)!
恰好慕容玄凜也來了。
楚明月沒好氣地沖他干瞪眼:“偌大的西陵王府竟找不到一處可以招待客人的地方嗎?每次都讓他在我這邊待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惹惱了我,我就順手毒死了他嗎?”
慕容玄凜挑眉,“你不會!”
不知道他哪兒來那么大的自信?
僅憑著答應(yīng)尋找月妖嬈的合作關(guān)系?她就會怪怪地替他辦事兒嗎?
她不殺人并不代表著她不會殺人!
有的時候只是嫌麻煩罷了。
慕容玄凜的眸光淡淡地掃視了面具男一眼,道:“洛,我已經(jīng)在西廂房收拾好了房間,你暫時可以去那邊居住。放心,王府中人是不會泄露你的行蹤的!”
洛是面具男的名字了吧?!
楚明月冷眼瞧著,洛似是無所謂一般,道了一句:“好!”
楚明月松了一口氣,她雖然不介意,可是實在不喜歡自己的房間內(nèi)突然多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摸不準這個男人什么時候會偷偷溜進來!
臨了,楚明月將之前洛用的床單被褥一齊丟給了他:“這個你帶走,我不用了?!?p> 洛帶著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明顯腮幫還是抽動了一下,這女人還真的很過分。
慕容玄凜忍不住噗嗤一笑,楚明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旋即收斂笑容,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神色淡然。
“洛,你先帶上東西去廂房吧!”
這意思是他有話要單獨和楚明月說。
洛什么意見也沒有,只是抱上了一團被褥床單,原本肅然冰冷的刺客形象轟然倒塌,倒看著像滑稽。
他走出門的時候又淡淡地丟了一句話:“解藥能不能三天內(nèi)就配好,我有酬金!”
這人和慕容玄凜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既非主仆,倒像摯友。
可整日戴著面具,似乎怕人知道真面目一樣。
楚明月抬頭看了慕容玄凜一眼,隨意回答了一句:“我會盡快!但酬金就不必了,如果可以他日請為我備上上好的天山雪蓮一只!”
洛的身影走遠,但楚明月知道,他功夫極強一定能聽得見!
房間內(nèi),僅剩下二人相對!
燭光搖曳,慕容玄凜的容顏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月牙色長袍披身,愈發(fā)地襯得他身量頎長,長身玉立。
他的存在就像是上帝最精心得意的一副作品,混入了人間,讓人忍不住驚嘆、驚艷!
他本就極俊極美,五官精致讓女人都自愧弗如,只平日里位分尊貴,無人敢向她一樣這么近距離認認真真地去打量!
“你看了很久了,覺得我怎么樣?”猛不防地,他開口道。語氣中帶了幾分戲謔,連冷峻的容顏都開始冰山融解,更添了幾分絕代的風采!
楚明月收回了目光,莞爾一笑,哈哈而笑:“不怎么樣,我只知道我若是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就該哭了吧!”
慕容玄凜的神情霎那間僵住,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說他的?
隨后不禁失笑,這樣的評價倒也有趣!
“對了,你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兒?”楚明月呷了水忍不住問道。
“楚姑娘好眼力,本王一個問題想要求教姑娘,這世上可有一種毒,無色無味無解藥,中毒之人也無中毒跡象?”
慕容玄凜問的認真,這個問題困惑了他好長時間。
“無色無味無中毒跡象之毒,據(jù)我所知就有三種,一種寒星,二是朔月,三是回門。中這些毒癥狀看起來有的時候像是中風而亡,或是心臟的舊跡,或是突然猝死,仵作驗尸是驗不出來結(jié)果的,而尸體本身像是一個正常死亡的。但據(jù)我所知而這三種毒皆是有藥可解。世界上的毒藥再毒都會相應(yīng)的藥理克之,并無不解之毒,所需要花的研究的時間長短而已。”
雖然楚明月差異為什么慕容玄凜會突然跑來問他毒藥的問題。但在這一方面,她的確有著權(quán)威性。
慕容玄凜淡淡地道:“多謝姑娘。”
“不謝!”楚明月話鋒一轉(zhuǎn),笑道:“既然王爺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也要問王爺一個問題??墒窃卵龐圃僖舱也坏搅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