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個遺香?”出了滿園香,蘭心便問道。
“有時候,一個心懷仇恨的活人,遠遠比一個死人用處大得多?!背髟螺p笑一聲,捏捏蘭心的臉道。
“哦。公子你又捏我的臉!”蘭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鼓起了腮幫子說道。
“你要是不服的話,可以捏回來啊~”楚明月看見蘭心那可愛的樣子,不由開懷大笑,有捏了幾下戲謔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蘭心聞言,眼睛一亮,她可是早就想試試自家小姐那刀削斧刻般的絕美臉蛋的手感了。
“我說的!來吧,只要你能捏到,我就任你捏!”楚明月挑著眉頭,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對蘭心說道。
“公子你太狡猾了!我又不會武功,你要是想逃的話我怎么捏的到!”蘭心聞言,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所以啊,你還是乖乖讓我捏吧!”楚明月哈哈大笑著,意猶未盡的又捏了幾下,這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公子,等等我!”蘭心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快點,再不跟上的話,我就一個人去酒樓了!”楚明月笑著說道。
主仆二人隨便找了個酒樓吃完飯,楚明月卻沒急著回去,而是帶著蘭心七彎八拐來到一個小巷子里。蘭心奇怪的看著楚明月,正要發(fā)問,楚明月卻先開了腔:“兄臺跟了我們這么久了,難道就不累嗎?本公子這里尚有燒雞一只,美酒一壺,兄臺要不要出來共飲一杯解解乏?”
蘭心聞言大驚,連忙警惕的看著四周。
“楚公子好生深厚的修為,竟然能發(fā)現(xiàn)在下的跟蹤?!边@時,一道聲音出現(xiàn)在了小巷內(nèi),楚明月只覺眼睛一花,眼前便多出一個人來。
“不知兄臺是什么人,為何跟蹤本公子?”楚明月一邊問著,一邊打量眼前之人。只見他身穿一身黑色袞金文士長袍,腰間掛著一根玉簫,身后背著一柄長劍,臉上戴著一個面具,只露了兩只眼睛,倒是看不出相貌。
“裝逼犯!”楚明月看見來人臉上的面具,不由嘟囔了一聲。她實在搞不懂,這個世界的人怎么那么喜歡戴面具,裝逼招雷劈啊有木有!
“裝逼犯?那是什么飯?在下怎么沒聽說過還有這么一種飯?”那人一愣,疑惑的問道。楚明月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來人也是個修為高深內(nèi)力深厚之人,又怎么會聽不見?
楚明月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一張俏臉憋的通紅道:“咳,那是一種由西域傳來的米做的飯,味道甜美,乃是世間難得的美味!”哈哈哈哈,覺悟吧,愚蠢的大齊朝人!
“沒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此美味,若是有機會,當(dāng)品嘗一番?!蹦侨寺勓渣c了點頭,說道。楚明月的心里此時早已經(jīng)是笑翻了,艾瑪,這個時代的人果然好玩。
“咳咳,兄臺有機會慢慢品嘗,不知可否先告知本公子,兄臺是誰?為何跟蹤本公子?”楚明月強忍著笑,咳嗽兩聲問道。
“在下水千秋,跟隨楚公子前來,是想要楚公子身上一樣?xùn)|西?!彼飳⑹直吃谏砗?,道。
“嗯?不知水兄所要何物?不妨說來聽聽?!背髟绿籼裘?,問道??谥姓f著,手卻已經(jīng)暗暗的摸到了袖子里的瓷瓶,隨時準(zhǔn)備放毒。
“在下所要的,乃是公子身上之毒?!彼镎f道。
楚明月聞言一愣,沒想到對方要的竟然是這個。沉吟片刻,最后說道:“水兄所要之物,倒也不難,只是不知水兄要這毒藥,有何用處?”
“在下早年結(jié)了一個仇家,要這毒藥乃是為了報仇,若是楚公子能不吝相贈,日后定有厚報!”水千秋聞言答道。
“俗話說改日不如撞日,水兄要是方便的話,也別日后了,咱現(xiàn)在就談?wù)労駡蟮膯栴}如何?來來來,小弟這里尚有燒雞一只,美酒一壺,咱邊喝邊談,邊喝邊談!”楚明月一聽有厚報,當(dāng)即眼睛一亮,抱著蘭心躍上一邊的屋頂,將燒雞和美酒給擺了出來,說道。
水千秋見狀一由一愣,媽蛋,一句客氣話而已,這小女人還當(dāng)真了!不過水千秋倒是沒有猶豫,也縱身躍上屋頂,在楚明月身邊坐了下來。這小女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來來來,水兄,喝酒喝酒。”楚明月雙手一翻,不知從哪變出兩個酒杯,倒?jié)M一個遞給水千秋道。
“楚公子……”
“誒,叫什么楚公子,多見外,水兄若是不棄,叫我楚弟就好了!”水千秋接過酒杯,正要說話,卻不想直接被楚明月給打斷了。
水千秋聞言一愣,這小女人,這么快就攀上交情了!水千秋輕笑一聲,道:“那好,那我也不矯情了,不知楚弟要什么“厚報”才愿意將那毒藥贈與在下?”
“這就要看水兄了?!毖酝庵饩褪?,你丫現(xiàn)在有什么好玩意可以給我?
水千秋也是個聰明人,聞言遲疑了片刻,最后將腰上掛的玉簫給拿了出來,道:“這玉簫乃是在下無意之間所得,刀砍不斷,火燒不焦。我看楚弟雖然精通毒術(shù)一道,但卻不精武術(shù),又無稱手兵刃,在下愿將這玉簫贈與楚弟,以換那毒藥如何?”
楚明月一挑眉,道:“水兄也知道,我不精武術(shù),你這玉簫給我,我也不會用??!”言外之意就是,媽蛋,這玩意給老娘有給屁用!
水千秋聞言,不由在心里暗罵一聲小狐貍,最后只能一咬牙,將背上的長劍給摘了下來,又從懷里掏出一本劍譜道:“這把長劍跟隨我多年,削鐵如泥,吹毛立斷,今日愿和此劍譜一起贈與楚兄!”
楚明月見狀眼睛一亮,近身戰(zhàn)斗從來都是楚明月最大的缺點,如果能夠練成這劍法,到時候再配上毒術(shù),那慕容玄凜豈不是手到擒來?
楚明月裝模作樣的沉吟片刻,最后道:“水兄此言,自無不可,只是請恕小弟貪得無厭,再要個添頭如何?”
水千秋聞言,不由暗暗咬牙,但人家都注明了自己是貪得無厭了,他還能怎么樣?只能咬著牙說道:“不知楚弟想要的,是何添頭?”
“小弟想要水兄臉上那塊面具。”楚明月聽出水千秋話語中的不悅,連忙把將要出口的“小弟想要水兄那根玉簫”改成了面具。心中暗道好險,內(nèi)內(nèi)的,要是把玉簫給要了,這到嘴的鴨子怕就飛走了!
這回輪到水千秋發(fā)愣了,他倒是沒想到楚明月只是要塊面具而已,當(dāng)下自無不可,臉上的面具卻沒摘,而是從懷中又掏出一塊面具交給楚明月道:“楚弟只不過想要個面具而已,自無不可?!?p> 楚明月接過面具,發(fā)現(xiàn)那個面具跟水千秋臉上的面具略有不同,不過卻比水千秋的那塊更加華麗,當(dāng)下滿意的點點頭,從衣袖里掏出四個瓷瓶遞給水千秋道:“深藍色的瓷瓶是軟筋散,能夠讓人全身無力,藍白相間的是它的解藥。黑色瓷瓶的是骷髏醉,味道有點像酒,能夠讓人全身在三個時辰之內(nèi)化為骷髏。黑白相間的是他的解藥?!?p> 自己這也算是買一送一了吧,唉自己還是太厚道了。楚明月眼見水千秋從自己手中接過那四個瓷瓶,不由有些肉疼。
“如此,多謝楚弟了!”水千秋收起兩個瓷瓶,對楚明月一拱手道。
“水兄客氣了?!背髟率掌鹱约耗悄樕先馓鄣谋砬?,也拱了拱手還了一禮。
“此間事了,在下就先告辭了。”話音未落,水千秋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楚明月的眼前。楚明月挑了挑眉,暗贊水千秋的輕功玄妙。眼睛一轉(zhuǎn),又看到屋頂上原封不動的兩杯酒和燒雞,不由有些心疼的道:“這水千秋有酒都不喝,是不是男人啊!還浪費本公子兩杯美酒,早知道就不給他倒了?!?p> 撲通!這是還未走遠的水千秋摔到地上的聲音……這小女人!狂了本座一把寶劍和一本劍譜不說,居然還舍不得她那兩杯酒!
“嗯?什么聲音?”
“許是貓吧,公子,天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p> “也是,家里還有個美人兒等著我呢?!?p> “公子,你一個女兒家怎么跟個登徒子似的!”
“演戲就要演的像一點嘛,來來來,蘭心小妞,給本公子笑一個~”
…………
回到王府,楚明月本來還想把燒雞給水心吃的,卻不想被告知水心已經(jīng)睡了,楚明月只得作罷。
“嘖嘖,真是可惜了這一品居美味的燒雞,看來水心小美人兒是沒這個口???!”楚明月看著手中的燒雞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撕下一個雞腿吃的滿嘴流油。
“我說你這么晚了還出去干什么,難道就是為了吃你這一品居的燒雞?”楚明月吃的正香,卻不想旁邊突然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搶過楚明月的燒雞撕下另一只雞腿毫不客氣的往嘴里送去。
“關(guān)你屁事,慕容玄凜你還要不要臉,你好意思跟我一個小女子搶燒雞嗎!快還我!”楚明月見狀,張大嘴巴把剩下的雞腿三口兩口吃完,又去搶慕容玄凜手中的燒雞。
“你拿著我的錢去一品居胡吃海喝,現(xiàn)在還不準(zhǔn)我吃一只燒雞嗎?”慕容玄凜將手中的燒雞舉的高高的,一邊不屑的說道。
“媽蛋的,什么叫拿著你的錢去胡吃海喝了!那明明是老娘的錢!別忘了,那可是你給老娘的定銀!”楚明月一個縱身將燒雞給搶了回來,用更加不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