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危險的氣息(2)
隨著一聲驚呼,屋內(nèi)的一名女子被一掌拍暈。
晏槿進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身穿舞衣的唐笙暈了過去。
緊接著,危險的氣息迎面襲來,她的脖頸被人掐住,整個人被抵在了門板上。
錯愕下,晏槿看清了對方的臉。
清冷的臉上,現(xiàn)在滿是狠厲的神色,聿霆的臉頰微微紅,呼吸聲比平時重。
“怎么是你?”聿霆的手勁兒是一如既往地重。
此刻,多的是比平時的陰冷,透著一股明顯的殺意。
晏槿的呼吸變得急促,比起解釋,她反而有了一絲慶幸。
不是蕭政就好,晏槿這樣想著。
眼神的變化,分毫不差地落進了聿霆的眼里。
“你以為在這里的是皇上?”聿霆逼問,“你怎么會知道皇上要來?”
晏槿嗆了聲,“我,偶然,聽到的,咳咳!”
“皇上呢?”聿霆掐住她脖子的手往上提了提,窒息感更加緊迫了。
晏槿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被,咳!被我,攔下了,咳!”
聿霆眼里的殺意再次涌動,可他的氣息也更加紊亂。
晏槿于絕境中看到了希望,她看著聿霆臉上不一般的顏色,她大概猜到了聿霆現(xiàn)在的情況。
應(yīng)該是中了藥。
晏槿用手拍了拍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你現(xiàn)在,要不還是,解決一下?”
“不,不解決,這藥,傷,傷身體的。”晏槿好心提醒道。
殿內(nèi),燭火輕輕搖曳,兩個人的影子緊靠在一起。
鼻尖抵著對方,兩雙眼睛對視在一起,晏槿真切地感受到聿霆呼出來的熱氣。
聿霆的呼吸頻率越發(fā)急促,也逐漸紊亂。
可他掐著晏槿脖子的手不松反而更緊了,逼的晏槿不得微微張開嘴,借用嘴巴來呼吸。
藥勁兒上了頭,一張小巧嬌艷的紅唇在聿霆眼中,顯得格外地誘人。
聿霆想品嘗一番,也確實這么做了。
他堵住了晏槿呼吸的嘴,忽視了晏槿那雙震驚的眼睛。
晏槿胡亂地拍打著聿霆,想將人推開,卻反被另一只手禁錮住了腰肢,任憑她如何掙扎,都反抗不了。
晏槿只能被迫接受著,來自聿霆的掠奪和蠱惑。
可能是察覺到晏槿的呼吸微弱,聿霆鉗制她脖子的手轉(zhuǎn)移了位置,從喉嚨的位置游走到了后頸,他依舊強行壓著她的行動。
在一番撕咬的親密下,聿霆好不容易清醒了片刻,他將自己從迷離中抽出,額頭抵在晏槿的肩處。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晏槿的脖間,弄得她一陣癢癢的。
“內(nèi)殿后面有一處水池,帶我過去?!?p> 晏槿雖對他的行為氣得牙癢癢,可她哪怕是在聿霆中了藥的情況下,她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只能一一照做。
攙扶著比自己高大的人,依著他口中的指示,兩人來到了后面的水池旁邊。
是一座很大的水池,比晏槿想象的大。
“這不是溫泉吧?”晏槿問道。
若是溫泉的話,應(yīng)該會有熱氣冒著,站在旁邊的話也應(yīng)該能感受到暖意。
聿霆并沒有出聲。
晏槿想轉(zhuǎn)過去看看人是不是暈過去了,卻被猝不及防地一股勁兒推了出去。
“噗通——”
晏槿落水后,冰冷的寒意侵蝕著她的四肢,水池太深了,她找不到站腳的底。
她不會水。
晏槿奮力地拍著水,在失去力氣前,她看到了同樣落水的男人。
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在她斷氣前,她精準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在水里主動迎了上去,朱唇貼上了那薄情的雙唇。
晏槿沒有力氣往水面上游,眼下只有索取男子的呼吸。
她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但為了活下去。
聿霆的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貼緊了自己的身體。
一時間,兩人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冰冷的池水下,是難言的熱情。
最后,晏槿是聿霆攬著腰帶出水面的。
聿霆背靠在池邊,一手撐著池岸,一手帶著晏槿。
晏槿的雙臂緊緊勾著聿霆的脖子,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散落,被水浸濕后,貼合在了晏槿的身上,她此刻也沒有心思去在意頭上的釵飾掉在了哪里。
晏槿虛脫無力地靠在聿霆的懷里,安靜地像個乖順的小貓。
聿霆的手一直摟著晏槿的腰,托著她的上半身,不讓她再次掉進去。
夜晚的風吹來,濕透了的晏槿渾身一顫,她覺得有些冷。
不禁貼緊了身上的男人。
聿霆輕笑:“皇嫂,這會兒算投懷送抱嗎?”
“原來王爺還知道我是你皇嫂,對皇嫂如此不敬,你也不怕被皇上怪罪?!标涕染忂^氣。
浸泡在冷意刺骨的池水中,聿霆身上的藥勁已經(jīng)稍微可以控制住了。
但現(xiàn)下軟玉在懷,聿霆還真做不到完全心無旁騖。
聿霆將人推到了一邊。
失去了支撐的晏槿,手疾眼快地攀住了池岸。
靠在池岸邊,晏槿兩手撐了起來,她想借力爬出水池。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嘗試了好幾次后,晏槿泄氣地重新趴在了池岸旁。
灰頭喪氣間,晏槿瞥了一眼旁邊的人,男子氣定神閑地靠在池岸邊緣,若不是臉上還有殘留的紅暈色,她都要以為聿霆根本什么事兒也沒有了。
“喂,幫我托一下。”晏槿沒好氣地說道。
聿霆偏頭,挑了挑眉,上下掠了一眼晏槿,“都濕得這么明顯了,還需要脫嗎?”
晏槿低頭,身上的誘人處若隱若現(xiàn)。
今日出席百花宴,她并沒有穿多么厚重的華服,而是一襲耀眼的紅衣羅裙,上面用金絲線繡著精致的鳳凰于飛。
簡單又華貴的紅紗裙。
現(xiàn)在被池水浸濕,衣裳全都貼在了晏槿白皙的皮膚上,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堂而皇之地用眼睛看著自己,肆無忌憚。
晏槿低聲咒罵了一句,“瘋子!”
聿霆耳尖地聽到了,“皇嫂,是你自己先跑到我的寢宮的?!?p> 意思是,他沒有去逼著晏槿到清心殿來,是她晏槿自己忽然跑來的。
晏槿想辯駁,剛一張嘴,話到嗓子眼兒又被她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