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端午可比京城的有意思多了,楚云拉著慕瑾玨在河邊逛了又逛,就等著船頭的那一聲號子。
“慕瑾玨,你說為什么京城里都沒有這些玩意兒?”這話剛說出口,楚云就覺得自己問的不對,這京城也沒這么寬的河賽龍舟啊。
“喜歡?”
本來楚云還以為慕瑾玨要說她笨,結(jié)果慕瑾玨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問了這么一句。
“喜歡啊?!背苿e的不行,就喜歡湊熱鬧,哪里熱鬧就往哪里鉆。
“喜歡的話,那就每年這個時候陪你來這邊玩一趟,正好宅子也買了,等走了留幾個人收拾收拾。”知道楚云喜歡熱鬧,也喜歡這邊的吃的,這才來了沒多久就滿街滿街的亂竄,重操舊業(yè)。
“那不是每次都要這樣子跑,那不是累死了。”想著又是坐馬車的又是坐船的,想想就累。
“你呀,又想玩又不想費勁,你這小妮子可真是會享受?!蹦借k稍微低了點頭,看著楚云,眼底都是笑意。
聽慕瑾玨這么說,楚云直接摟住他的腰,“那還不是你慣的?!?p> 慕瑾玨輕輕地圈著楚云的肩膀,另一只手點了點楚云的鼻尖,“對,我慣的,我給你慣成這般模樣,你以后離了我可要怎么辦。”
“所以你要一直慣著我?!睂τ谀借k慣著她的事,楚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要是離了慕瑾玨,可能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p> “慕瑾玨,我有話要跟你說,你低下來些?!背铺ь^看著慕瑾玨,這個男人身材好是好,就是這比她高上一個頭的,有時候想做一些壞事都不行。
慕瑾玨聽話的將耳朵偏了過去,只感覺到一個溫熱的唇印在自己臉上,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你說你害不害臊,這都還在外面呢?!彪y得楚云主動,慕瑾玨哪里會不逗她。
“這不是晚上嘛,又不會有人看見?!背凄街?,這自己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情嘲諷她。
“既然沒人看見,那就……”
慕瑾玨話音剛落,楚云就被慕瑾玨吻住,臉上騰的一下就熱了起來,耳邊只有慕瑾玨的呼吸聲。
“就先這樣,回去再補給我。”慕瑾玨松開楚云,轉(zhuǎn)頭看著河面上,想著要不要去弄個畫舫讓楚云玩上一下。
河上,不少人練習著劃龍舟,邊上圍觀的人也不少,還有掛著咸鴨蛋的絡(luò)子到處跑的小孩子。
“你瞧那個孩子多有意思?!毙」媚锬弥惆谝粋€小男孩身后,一個跑一個追的,格外有意思。
“對啊,夫人還答應過要讓我子孫滿堂的,我可都還記著呢?!?p> 這話楚云記得,還是那會兒子自己找慕瑾玨合作的時候慕瑾玨說的話,那會兒自己還不樂意呢,如今,都跟他在一塊了。楚云把手伸到慕瑾玨手心里,慕瑾玨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兩個人看著是十分的恩愛,看的畫舫上的鶯兒狠狠地捏了一把帕子。
那日子都將她丟出去以后,就那點銀子也不夠她做些什么的,只能重操舊業(yè)了,還好之前她的名氣還在,鶯兒很快的就成了這城里最大的煙花之地的花魁。
“慕瑾玨,我想吃那個。”散步散了這么久,楚云也餓了,聞著這小攤子上的點心味兒只覺得肚子餓。
慕瑾玨剛想吩咐子都去買,就想起來今天出門沒有帶子都,子都不在,那就只能自己去了,“你在這里等我會兒,別亂跑?!?p> 楚云站在河岸邊,這慕瑾玨半天都沒有回來,等的她那叫一個心煩??粗凰耶嬼陈乜可习?,船上一個小丫頭朝著楚云走了過來行了個禮。
“這位小姐,我們家小姐對小姐一見如故,想請小姐上船喝口茶?!毙⊙诀咭贿呎f著,一邊將一枚玉佩放到楚云的手上。
楚云摸著那枚玉佩,成色是真的不錯,上面那個玨字十分顯眼,這明顯就是慕瑾玨的那塊玉佩。
“你確定是小姐?”
見小丫鬟點了點頭,楚云只覺得有些奇怪,這慕瑾玨要是找了個畫舫帶她去玩也沒必要整這么一出,但是這個玉佩確確實實是慕瑾玨的玉佩。
糾結(jié)了很久,楚云還是跟著小丫鬟上了船,這船確實漂亮,只是為什么走著走著會覺得有些不對勁。楚云跟著小丫鬟,才走了沒多久,突然就看不到小丫鬟的人影了。
聽這畫舫上笙歌陣陣,看這船上這人來人往的,楚云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了,這種畫舫楚云上一次見的時候還是跟著慕瑾玨去花樓玩的時候,這分明是樓里姑娘出來接客用的畫舫,究竟是誰要騙自己上船。
楚云往回走著,走到船頭時才發(fā)現(xiàn)這船已經(jīng)離岸了,楚云看著水面又開始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自己游回去,可又想到自己不會游戲,就把這胡股子沖動憋了回去。
“夫人別來無恙啊?!?p>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云轉(zhuǎn)頭就看到鶯兒站在她身后,“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鶯兒姑娘啊,看個樣子,鶯兒姑娘是又重操舊業(yè)了啊。”
鶯兒也不生氣,也就是笑了笑,“夫人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畫舫上,與其擔心我是不是重操舊業(yè)了,還是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p> 處境?還能什么處境,一個良家婦女站在這青樓的畫舫上,能是什么處境,無非是被人污了身子唄。楚云大概也明白鶯兒是什么心思了,不過這鶯兒不知道的是慕瑾玨可沒少帶她上這種地方逛,他才不會介意自己這個樣子。只是看鶯兒帶了兩個壯漢的樣子,估計自己今天不好逃出去了。
“夫人這是同鶯兒進去喝杯茶呢,還是進這河里喝幾口這河里的水呢?!柄L兒笑著摸著自己手里的鐲子,這不管選哪一個估計都不會特別好受。
楚云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又看了看河面,這鶯兒的心思還挺狠的,進了畫舫喝茶污了名聲,這跳了河,這雖然是五月的天了,可是這河水還是涼的,下去一定不好受。楚云崢崢地發(fā)著呆,一時不知道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