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傳說是假的
“你?蘊(yùn)靈期,你應(yīng)該是我們中修為最弱的吧?!蓖躏w才嘲笑道。
夜鳴不理他,而是看向了云舒道:“道長,我可以一試,但我修為太低,此處鬼境藍(lán)鬼太強(qiáng),可能需要您幫我一把?!?p> 云舒看向夜鳴,思索了一陣,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需要什么?”
“法力和金香丹……或者含有靈芝的恢復(fù)丹藥。”暗語夜行的代價是壽元,他需要的其實是延壽的丹藥,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家族弱點(diǎn),他不愿意宣之于口。
“好,我可以隨時傳法力為你補(bǔ)充,金香丹,我這里還真有兩粒,你若是真能完成,我便給你?!痹剖婵粗?,鄭重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王飛才想開口,卻終究沒有說話,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余山見此勸道:“大人,他們自己試自己上,若不成功,也是自討苦吃?!憋@然,余山也不看好夜鳴這個蘊(yùn)靈期的小輩。
王飛才聞言點(diǎn)頭,神色變得有些期待起來,顯然是希望夜鳴出丑。
夜鳴不理會他們,只對李聽道:“李兄,藍(lán)鬼幻境時間也很模糊,我想確定一下,現(xiàn)在是亥時嗎?”
李聽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暗語夜行只能在夜色中使用,如果時辰錯了,夜鳴將受到反噬。
可是,怎么會是亥時?李聽心中微微一凜。
他左手腕上的紫色契約標(biāo)記微微發(fā)燙,晝夜是時間系法寶,與他的神魂相連,有晝夜在,他對時間的感知不會出錯。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丑時才對。
李聽搖了搖頭,道:“不對,現(xiàn)在是丑時,你要抓緊時間?!?p> “丑時?”夜鳴神色微愕,他用暗語夜行,自身也比較關(guān)注時間流逝和晝夜更提,按照他的默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亥時,怎么會差了那么多?
“不可能,我們才進(jìn)來多久,不可能是丑時?!蓖躏w才道。
余山也皺著眉,看向李聽,“我進(jìn)來后就算著時間了,確實應(yīng)該是亥時。”
“你用什么算的?帶有時間屬性的法寶?”唐元突然道。
唐元的語氣帶了點(diǎn)若有若無的不屑,讓余山心頭火起,但考慮到對方煉器師的身份,他還是壓住了那份火氣,“說笑了,帶有時間屬性的法寶根本就不能人為煉制,我哪里能有?傳說中的東西罷了?!?p> “傳說?傳說都是假的?!蓖躏w才不屑道,“北州千年前有一仙國,有傳言說它的鎮(zhèn)國之寶就是黃金海漏,不會被任何法力干擾流速,但其實根本就沒有這玩意,那個仙國也早就覆滅了?!?p> 余山?jīng)]有說話,倒是云舒起了興趣,“黃金海漏?也許是真的呢,不知它還能怎么用?!?p> “云舒前輩感興趣?我是北州人,也知道那仙國遺址的位置,之后就可以帶你去看看,不過傳說不可信,我自己就是煉器師,世上根本就沒有時間系法寶,都是一些無知的人傳出來的,越編越邪乎,之前從西州來的幸存者,還說他們那兒有人能用呢!還能看到過去,這不胡扯嗎?”
王飛才一邊介紹著自己,一邊對傳說表達(dá)著不屑。
可他說著說著,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他不說話了,他們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仿佛自己是個白癡?
“我們是從西州來的。”云舒突然道。
“???”王飛才的腦袋一時沒轉(zhuǎn)過來。
“那法寶叫晝夜,可以回到過去的時間,法寶的主人叫陳時,是西州正嶺宗三代弟子之首,大約兩年前殞命金霓沼,這些都是真的,就連南州人都知道?!?p> 云舒淡淡道。
王飛才和余山愣住了。
余山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他覺得云舒應(yīng)該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可是,怎么可能?世間真有那樣的法寶,真有能掌控那樣法寶的修士?
那他又怎會殞命?
王飛才雖然性格輕浮,但到底是煉器師,知道這番話的分量,如果是真的,那確實太恐怖了,“晝,晝夜……”他磕磕巴巴道,似乎是想問問自己聽沒聽錯,又像是單純地要記住這個名字。
李聽聽著眾人的討論,神色不變,他看向了夜鳴,道:“丑時三刻了,抓緊時間。”
夜鳴看了一眼眾人,心下好笑,別說是丑時,就是李聽告訴他過去了一年,他都會相信的。
如果李聽關(guān)于時間的判斷會出錯,那這世上就沒有人有判斷力了。
夜鳴也不再理會他人,而是屏息凝神,看向了藍(lán)色的河,“藍(lán)河流動,夜色暗沉,讓那一處顏色看起來有所改變,天地之下,萬物所見,皆為透明?!?p> 余山和王飛才看他的眼神帶有了一絲古怪,我們要放珍貴無比的藥劑才能讓河水變色,你卻只是說一句話就可以?
此人長得一派正氣,怎么在這里胡說八道呢?
難道他是神棍?
丑時三刻,夜色濃郁,夜晚的規(guī)則回應(yīng)著溝通它的修士,藍(lán)河蕩起某種奇異的波動,似真似幻。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夜鳴所指位置,河水緩緩變成了透明之色。
王飛才,余山,趙應(yīng)成,臉上盡是一片空白,王飛才還控制不住地揉了下眼睛,真的變色了?不是我看錯了吧?
云舒站在夜鳴的身后,手掌抵著他的后背,眼看河水變色,夜鳴的額頭上也滲出冷汗,她稍微加大了法力的傳輸,眼中閃過些許期待之色。
歪歪斜斜的“對”字再次浮現(xiàn),眾人眼中卻并沒有多少喜色。
河水再度分開,露出泥地來,泥地之上,多了點(diǎn)被腐蝕的零星白骨。
上一次河水分開時還沒有這種白骨,那這白骨是誰的?王飛才想到了答案,臉色便又白了幾分。
夜鳴倒是立刻停止了施法,但是此番消耗太大,讓他面如土色,整個人也搖搖欲墜,他顫顫轉(zhuǎn)頭,咬緊牙關(guān)看向了云舒。
云舒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取出了一粒金香丹遞過去。
夜鳴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吞服下金香丹,盤膝坐地,吸收藥性。
王飛才看著那分開的河,確實沒了之前的自信和囂張,而是看向了李聽等人,眼中不無惡意。
時間緊迫,夜鳴快速的煉化了金香丹,感覺損耗稍有補(bǔ)充,便站了起來,看向一動不動的幾人,道:“走吧。”
趙應(yīng)成看了一眼余山和王飛才,臉色有些難看,對著李聽等人道:“這回該你們先走了吧。”
如果是他們先走,余長老肯定會讓他走在前,一旦有危險,他們只會像剛才一樣把他舍棄,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想丟在這里。
趙應(yīng)成說罷甚至往后退了退。
夜鳴怔了一下,才從傷中反應(yīng)過來,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懷疑我的……”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抿了抿嘴唇,暗語夜行是他的秘密,他可不想隨便說出自己秘法的特性,僅僅是為了自證。
“那就我來走?!币锅Q道。
他剛剛施展的法術(shù),是暗語夜行的幻術(shù)分支,僅是制造幻覺,讓河水顏色看起來有改變,而不是真的改變了河水的本質(zhì)顏色。
那沙青色,他根本分毫微動。
他對于夜家的暗語夜行,非常自信。
夜鳴率先踩在了泥地上,李聽看了他一眼,摸了一下腰間的磁玉帶,跟了上去。
唐元見李聽上前,眼中立刻閃過什么,緊跟在了他身后。
幾人很快就走到了之前段天遇險的地方,但這回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王飛才臉色青紅交加,余山卻是微微松了一口氣,但他們都不如云舒的動作快。
她見幾人無事,眼中一喜,快步的走了上去,甚至一個呼吸間就超過了最前面的夜鳴,直奔小島上的白虹而去。
風(fēng)雨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王飛才等人,召喚著大明,也跟著走了上去。
晃來晃去的大漢
昨天回來太晚了,沒更成功,連更斷了,心態(tài)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