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誰說騎驢的只有阿凡提
然而,司檸的這句話,顯然說遲了。
因為就在司檸說出這句話的前一秒,丁小朵和花辭樹,已經(jīng)穿上了高蹺鞋。
“啊啊啊……扎死我了。”
花辭樹面色痛苦地哀嚎了一聲,立刻把腳從高蹺鞋里拿了出來。
只見他雪白的襪子,已經(jīng)漸漸被鮮血染紅了。
“我艸?圖釘?”花辭樹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是哪個不要命,竟然敢害我?”
司檸瞇了瞇狐貍眼:“小朵,你怎么樣了?”
丁小朵,雖然沒有花辭樹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但是情況,也不太樂觀。
她緩緩搖了搖頭,小臉疼得煞白,“姐姐,我,我站不起來了。”
司檸點了點頭,輕聲安慰道:“別怕,比賽的事,交給姐姐?!?p> 剛才要換上高蹺鞋的時候,司檸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陣白光!
她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恢復(fù),她的預(yù)測能力,又重新覺醒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見了藏在鞋子里的圖釘!
花辭樹和丁小朵鞋中的圖釘,大約有零散的五六個左右。
而自己的鞋里,則有幾十個密密麻麻的圖釘。
足底,布滿了人體的重要穴位。
如果司檸真的一腳踩了進(jìn)去,不死也得殘廢了。
司檸漂亮的眼角一翹,眼底的滋生出一層淡淡的戾氣,偏偏漂亮。
這件事,很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
花辭樹忍著痛,把腳底的圖釘拔了下來。
鮮血直流的同時,他還不忘冷聲嘲諷,“比賽的事都交給你?司檸,你說的容易!十斤葡萄,還要踩著高蹺摘,你又沒有三頭六臂,怎么可能摘的過對方三個人?”
對啊。
司檸也知道,靠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摘過對方三個人的。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金莊葡萄園的全景。
顆顆飽滿的葡萄,稀世珍貴的藥材,碧綠盎然的草地,還有二頭驢。
驢?。?p> 司檸漂亮的眼角一翹,腦海中迅速有了應(yīng)對之策。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角,語氣清冷平靜:“我自己當(dāng)然摘不過他們?nèi)齻€人,所以,還是要靠你們的!”
司檸撂下這句話之后,就匆匆離開了這里,背影有些倉惶。
“??????”
花辭樹一臉懵逼:“她就這么,走了,拋下我們,走了??”
丁小朵也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好像是的。”
“媽的,真狗,真不講義氣!”
花辭樹怒罵道。
他一瘸一拐走過去,邊拿起司檸的高蹺鞋邊說:“咱們都受傷了,就她沒事!沒準(zhǔn)咱們的圖釘,就是她放的!”
“你胡說,姐姐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咱們都是一個隊伍的,她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丁小朵拼死維護(hù)司檸。
“她肯定就是想看我出丑唄!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丁小朵,不信你看著,她自己的鞋里,肯定沒有圖釘??!”
花辭樹冷笑著,就毫不猶豫地把司檸的高蹺鞋翻了過來。
下一秒,花辭樹和丁小朵就聽見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只見鞋里面密密麻麻的幾十個圖釘,瞬間落在了地上,碰撞之間,發(fā)出了金屬般清脆的聲響。
丁小朵抬起眼:“你臉疼不疼?”
花辭樹:“………”
***
金莊葡萄園的另一邊。
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歲月靜好。
金莊葡萄園的驢棚里,有二頭驢在曬太陽。
一頭公驢,一頭母驢。
母驢的驢頭仰在公驢的胸膛前,驢嘴扯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司檸不知道從哪片野地里,拔了一把青草。
她腳步很輕,一步步地走向驢棚。
但是敏銳的驢驢們還是察覺到了司檸的靠近。
它們睜著一雙驢眼,謹(jǐn)慎地盯著司檸,似乎在詢問司檸,要做什么?
司檸搓了搓手,有些尷尬地對驢驢們說道:“抱歉,驢兄,打擾你們戀愛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們幫個忙?”
“我有兩個朋友受了傷,你們可以行行好,馱著他們?nèi)フ咸褑幔俊?p> 驢驢們歪了歪腦袋,驢耳朵也尖尖地束起,發(fā)出了一串叫聲!
“爾啊爾啊爾啊爾??!”
司檸懵了。
它們這是同意了嗎???
她試探性地扔了一把青草出去:“爾啊爾?。俊?p> 公驢緩緩支起驢腿,把地上的青草給母驢叼了過去。
母驢聞了聞,然后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公驢見老婆開心了,便歡快地轉(zhuǎn)過身,對司檸抬了抬驢蹄,叫道:“爾??!”
母驢吃完了草,也抬頭:“爾?。 ?p> 司檸看見二頭驢同意了,喜出望外,連忙走過去,牽著兩頭驢走了。
***
金莊葡萄園《全民吃雞》錄制區(qū)。
花辭樹看了看手表,嘆了口氣:“此時此刻,明星隊?wèi)?yīng)該快要換好高蹺鞋,上場摘葡萄了吧,唉………”
丁小朵一臉輕松:“姐姐都說了,這件事,交給她,我們就放心好了?!?p> “你倒是挺信任她的,傻丫頭,真傻,雖然她不是害我們的人,但是她是個逃兵,有什么值得你信任的!”
花辭樹一臉不屑,左耳上的黑色五星耳釘,也閃爍著不羈的光芒。
“誰說我姐姐是逃兵的,你看,她回來了!”
花辭樹轉(zhuǎn)過身去,果然看到了司檸的身影。
只不過,她身后,好像還有兩頭………
丁小朵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姐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兩頭生物,是驢嗎?”
司檸唇角勾起:“沒錯!”
花辭樹抽了抽嘴角,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司檸,你不會是想,讓我們騎著驢,去摘葡萄吧?”
司檸眉梢稍抬:“沒錯!花辭樹,你的腦袋,總算好用了一回!”
丁小朵興奮地拍了拍手:“哇,好耶好耶,好刺激啊,姐姐,以前我只騎過馬,但是還沒騎過驢呢……”
司檸笑了笑,給他們介紹道:“這頭驢叫可可,是一頭公驢,那頭驢叫樂樂,是一頭母驢,它們是一對情侶,為驢溫順,都特別好說話?!?p> “哇塞,樂樂,你愿意讓我騎你嗎?”丁小朵小心翼翼地對母驢說。
母驢慈祥地看著這個可可愛愛的人類女孩兒,旋即,它害羞地屈下了驢身:“爾啊。”
看著這一幕,司檸唇角也不自覺勾起。
她小心地扶著丁小朵騎上了樂樂,然后看著還在猶豫的花辭樹,笑著說道:“花辭樹,誰說騎驢的只有阿凡提?你也可以!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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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多少錢
驢,一種逗比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