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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權(quán)勢,在他眼中,或許還比不上實力進(jìn)步的一段小小機(jī)緣。
但就這樣一個人,偏偏令得她那冰冷的心,仿佛有了點(diǎn)溫度。
以前那位(邱若雪)在,她一直沒往這方面想。
但后來證實那位不過是利用二公子,乃逐鹿山魔教的實權(quán)高層人物。
二公子瞬間白頭,白頭瞬間,她竟然感到揪心。
明知他們之間,身份天差地別,也一直在克制,但鬼使神差之間,還是請命跟隨著二公子游歷北莽江湖。
徐長生北莽與北莽劍道高手黃青一戰(zhàn),消息迅速傳入了離陽,更是令得北莽那些權(quán)貴高層,各大勢力高層都知道了。
北涼二公子入北莽,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尤其是這位北涼二公子,竟然擊敗了黃青這樣的劍道高手,隱藏得實在不簡單。
如此城府深沉,一個藏拙就是十幾年,不得不令他們忌憚。
……
逐鹿山上,一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一位黑衣女子,聽到屬下傳來的信息,愧疚之色一閃而逝。
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憶起那位的容顏,的確是難得的少年英才,只可惜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同樣在逐鹿山上的另一處宮殿核心,這里也是整個逐鹿山宮殿的核心。
一位紫眸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語著。
“徐長生?這是不打算繼續(xù)藏拙了?
羽翼已豐,如此大張旗鼓展示實力。
上次一戰(zhàn),平分秋色,希望早日再戰(zhàn)一場?!?p> ……
北莽皇宮,一個氣勢威嚴(yán)的年輕女子,坐在至尊皇座之上,看著手中出現(xiàn)的情報,波瀾不驚。
這樣一個人,看似二八年華,但真是年齡,已經(jīng)五十只有多了。
“徐長生,北涼,徐驍!”
……
太安城,離陽皇室皇宮之內(nèi)
此時皇帝趙淳面色難看,即使再高的涵養(yǎng),再深的心機(jī),此時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心里的忌憚。
“嘭……”
“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徐驍,徐鳳年,徐長生?還真有你們的,隱藏至今。
你們這是打算謀反嘛。
廢物,平時朕養(yǎng)著你們是干什么的?
這么一點(diǎn)小事,一個北涼王府的虛實都打探不到。
他們這是想干什么,這是打算翻牌了!”
趙淳大怒的同時,內(nèi)心也在猜測著:看來,吳素之事,他們是查清楚了。
不僅如此,張巨鹿一心削弱藩王,尤其以北涼為最。
韓貂寺,柳嵩師,元本溪,楊太歲等,想來也是北涼的手臂。
如此更是清晰明朗了,天人閣乃是北涼勢力。
……
南海觀音宗
宗主詹臺平靜,也是觀音宗的老祖了。
此時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咬牙切齒。
“原來是你啊,無恥的小賊!
徐長生,本座這次看你還如何躲藏。
不過你這小賊進(jìn)步倒是不小,如今都成就陸地神仙境界了。”
……
清涼山北涼王府,徐渭熊手中的紙屑化為灰燼。
“長生這家伙,也不知道如何打算的?!?p> 旁邊的徐驍聞言,面不改色,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
“管他呢,鳳年那家伙或許我還要擔(dān)心一二,但對于長生,他擔(dān)心我還差不多。
簡直就是一個小狐貍!可惜無心北涼王位,太過癡迷于武學(xué)了。”
徐渭熊若有所思:“或許他不是不看重北涼王位,而是另有所謀。
就是因為太重視武學(xué),而氣運(yùn),也是一種武學(xué)進(jìn)步的途徑!
我接手天人閣后,才知道這個勢力的嚴(yán)密與強(qiáng)大。
三大堂主,無一不是大指玄存在。
六大副堂主,三十六護(hù)法,都是從一品以上,一百零八舵主,基本都是二品小宗師。
如此實力,難道就是他手下的所有?這不好說??!”
……
龍腰州,留下城
還沒進(jìn)入城內(nèi),徐長生兩人才來到城門腳下,就看到一背刀中年男子,不是曾經(jīng)北涼聽潮亭外湖底老魁楚狂奴還能是誰?
“哈哈,徐二公子?聽聞二公子戰(zhàn)勝了黃青?
說來慚愧,在北涼待過一段時間,竟然不知二公子,藏拙藏得這么深!”
“過獎,過獎,順其自然罷了?!?p> “二公子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大名傳天下,北莽江湖,北莽朝堂,可都不怎么歡迎你。”
青鳥頓時擋在徐長生身前,戒備地看著這家伙。
“管他呢,知道北莽不會歡迎我。
同樣,離陽皇室對我北涼,也不歡迎。
但那又如何?我以無敵之身,有無敵之心,君臨北莽,他們就是再不想我來,又能拿我如何?”
“哈哈,好一個無敵之身,無敵之心!
好一個自信的小家伙!
這才多久沒見?你這個小淫賊就突破陸地神仙了,真是一個資質(zhì)不錯的淫賊。”
在徐長生說完后,青鳥不由得呆了一下,好一個自信的公子。
同時,一道聲音從虛空傳來,緊接著一道白衣身影從遠(yuǎn)處迅速而來。
詹臺平靜?觀音宗宗主,徐長生看到這家伙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實在是曾經(jīng)被這家伙追殺了好幾個州啊。
要不是自己當(dāng)初實力還勉強(qiáng)過關(guān),現(xiàn)在說不定都缺胳膊少腿,或者在觀音宗地牢待著呢。
“咳咳,詹臺前輩,也來北莽游歷啊?!?p> 詹臺平靜說他小家伙,他回應(yīng)著前輩兩個字,甚至加重語氣。
果不其然,詹臺平靜聞言,面色黑了下來。
看向徐長生的面色,極為不善。
“小淫賊,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不知道在女人面前,不能提年齡?
這次本座倒要看看,你突破陸地神仙境后,實力飆升至什么層次。
接招吧!”
只見詹臺平靜一掌打過來,這是她全力一掌,掌風(fēng)呼嘯而來。
徐長生迅速躲過,面色凝重,當(dāng)初這詹臺平靜果然留手了。
別說當(dāng)初尚未達(dá)到顛覆,就是如今的自己,面對其依舊要謹(jǐn)慎對待。
沒見徐長生出手,周身護(hù)體真氣,詹臺平靜的手掌隔在三尺之外,不能寸進(jìn),發(fā)出乒乓之聲。
軟綿綿的,卻有著絕強(qiáng)的防御作用。
“多謝宗主當(dāng)初的留手,承情了,否則當(dāng)初我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