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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天神錄

第14章 九鼎林氏3

觀天神錄 百慕淼淼 3611 2022-01-08 06:59:49

  看著林琴晚一路上都在向柳扶余熱情介紹著林府的一切,花朝聽得膩了也懶得再繼續(xù)鼓掌敷衍了。反正林琴晚現(xiàn)在是巴不得跟柳扶余獨處的,也沒空刁難她,花朝便也懶得再繼續(xù)跟著,一時計上心頭,捂著肚子“哎呀”一聲道:“公子,我肚子痛!”

  柳扶余一看就知花朝是裝的,但還是象征性問著:“怎么啦?”

  花朝揪著眉頭:“就是簡單的不舒服。請問琴晚姑娘,茅……茅房在哪里?”

  如此拙劣的演技,林琴晚自是看得出,但也樂的配合,指著一方道:“直走左拐。”

  “謝謝!”

  “哎~”

  “我去一下,你們聊!”

  說完,還不待柳扶余再開口直接朝著林琴晚指的方向去了。

  柳扶余不由心中嘆氣,不過想著花朝初來林府,又是客人,身上又有他的符咒護身,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便由著她去了。

  林琴晚見花朝走了,心中也沒了疙瘩,不由歡喜,女兒姿態(tài)漸露,溫情略帶羞澀,偶爾也會含蓄地問問其它問題,比如柳扶余喜歡什么啦,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啦,比較欣賞哪類女子啦!搞得柳扶余內(nèi)心一個尷尬,其實他也不是個不懂拒絕或是容易冷場的人,只是林琴晚身份特殊,男女之事上,她既沒有明說他便也不必急著點穿,不然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雖然聊的尷尬,但為了不冷場,柳扶余卻又不一一委婉回答,只求花朝快些回來,也免得繼續(xù)尷尬著回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花朝順著林琴晚所指,并沒有很順利找到茅房,想來林琴晚是故意不讓她快些回去的。不過花朝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肚子痛,便干脆成全他們兩個,東瞧瞧西看看找個閑適的去處去了。

  她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本想找個舒服的地兒靠一下,卻見園中屋內(nèi)閃出一道明亮的光來,那光明明在大白天里都很亮卻不刺眼,花朝不由好奇再細看,可那光卻直接消失了。

  這時只聽得“咯吱~”一聲,房門被人從房內(nèi)打開了。從房內(nèi)直接走出一位威嚴的青衣老者,之所以說是老者是因為他滿頭白發(fā),面容雖成熟穩(wěn)重卻又并無老者的褶皺。

  注意到花朝,老者似乎有些不大高興,沉沉問她:“你是誰?”

  花朝愣了一下,回道:“我是琴晚姑娘的朋友?!?p>  老者微微詫異了一下,“琴晚那丫頭可從不找姑娘家做朋友的?!?p>  “我……真是……”

  花朝本想解釋,老者卻直接過來抓住了她的手,探起了她的脈,“你身上毫無修為,不是修行之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朝怪異看他:“我……我也沒說我是修行之人??!”

  老者松開花朝的手,繼續(xù)說:“難道就沒人告訴你不能隨便來這里嗎?”

  花朝看著眼前這個行為舉止都有些怪異的老頭,說道:“抱歉!還真沒人跟我說過。我是無意找來的,打擾先生了!”說著,深深鞠躬致歉,她也不愿多待,轉(zhuǎn)身欲走,卻聽著那老者的聲音從她身后低低說道:“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

  “不了!”

  花朝趕緊回頭拒絕。那老者卻直直盯著她,盯得她毛骨悚然的,便又硬著頭皮轉(zhuǎn)口了:“坐……坐坐也好!”心中卻道這老者怕不是老年寂寞在此處關出病來了?雖反常卻又不覺危險,但花朝向來防范心強,管他對方是誰,一手已然入袖探住了防御符咒,以防萬一。

  二人剛?cè)敕績?nèi),就聽得身后“哐當”一聲,房門直接被關上了。花朝一驚,雖是青天白日的,可房門一關,氣氛瞬間就詭異起來。探符咒的手也不由冒出冷汗,她問:“先生,這……這什么情況??!”

  那老者頭也不回地回她:“哦,不用擔心!只是請姑娘見個東西。”

  那也沒必要關房門??!再說此處如此僻靜,也不會有什么其它人會盯上看了去?

  那老者似知道花朝的心思,他說:“關上房門會好些!”

  花朝一聽更是不自在了。她有些后悔跟進來了,正想著找個什么借口離開,卻見那老者直接將手一揮,手心上方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面鏡子。

  “這……鏡子!”

  自鏡心魔的事后,花朝就對鏡子之類的東西莫名防備,所以此刻的表情也是莫名震驚。

  那老者回過頭看花朝,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里:“姑娘似乎看到此物反應很大!”

  何止是反應大!鏡心魔害她痛失至親,她但凡看到鏡子就恨不得奪過摔碎!

  但她面上也不表現(xiàn)太怯,她問道,“這就是先生請我看的東西?”

  那老者說:“此鏡名為銅血鏡,乃本派至寶。今日與姑娘有緣,也請姑娘鑒賞鑒賞!”說著就直接伸手遞了過來。

  “銅血鏡!”就是柳扶余說能幫她驅(qū)魔的靈鏡!

  花朝心下一緊。這老者該不會是看出什么來了吧?她若是當面照了,若是當真變成了夢里的花妖了怎么辦?

  “姑娘?”

  “哦,哦。”推拒不得,花朝還是溫溫吞吞地接過了。

  注意到那老者目光迫切地直盯著她看,花朝不得不將手中銅血鏡舉起照面。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銅血鏡真照到她時,鏡面不由地越發(fā)錚亮了!待她細看,她不由一喜,鏡子里呈現(xiàn)出來的分明還是她本人,并無其它。

  花朝頓時心下一松:“害,這不就是普通的鏡子嘛!”

  那老者似乎有些失望,直接拿過鏡子,敷衍道:“當然只是普通鏡子!姑娘以為還會出現(xiàn)什么?”

  花朝尬笑一聲,坦實說道:“你將房門關上,我還以為這鏡子會不一般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

  老者突然下逐客令,房門直接“嘎吱~”一聲打開。房間亮了,花朝的心也瞬間跟著亮了。心道這老頭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面上卻不敢過多表現(xiàn)不滿,趕緊地走了。

  人還未到校場,柳扶余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澳銊偛湃ツ牧??”

  掃了眼隨后跟上的林琴晚,花朝愣愣地“哦”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無意走進一僻靜院子,見了位白頭發(fā)的先生。他……他給我看了面鏡子。”

  “鏡子?”柳扶余大致猜出這面鏡子定然不是普通的鏡子,且又是九鼎林氏的鏡子,心中大致有數(shù)。故意朝林琴晚道:“琴晚姑娘,你可知花朝口中的白發(fā)先生是誰?”

  林琴晚看了眼花朝說:“想必花朝姑娘見到的是我叔父林詔中,他是當今仙門中最有望成仙的人。叔父一心癡迷仙道,平常是不與人親近的。看來花朝姑娘很得叔父賞識,不然叔父也不會心血來潮拿銅血鏡給你看。你可有在鏡子里看出什么名堂來?”

  花朝詫異道:“不就一面普通的鏡子嘛!還取這么古怪的名字,不過那鏡子跟你叔父倒是挺配!”

  花朝的話難免有些不禮貌,柳扶余當即看她:“阿朝!”

  林琴晚臉色也不大好看了,但也沒有直接說她,只是朝柳扶余道:“公子這婢女性子還是這般目中無人呢!今日這話若是當著九鼎眾人的面說的,怕是會引起公憤的!”

  花朝不以為然:“有這么嚴重嗎?”

  柳扶余朝她嘆氣:“當然嚴重了。林仙師一腳登仙門,雖顯少出門,名望卻是很高。你方才那話,的確是有些冒犯了!今日琴晚姑娘是給我面子未計較,下次可不許再這么說人了?!?p>  花朝乖道:“知道了公子?!庇殖智偻肀溃骸岸嘀x琴晚姑娘指正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林琴晚對林詔中這位叔父也是帶著敬畏的,方才花朝那話的確也是讓她不高興的,本想著小意刁難,可他們主仆二人這么一打糍粑似的粘稠態(tài)度,她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林琴晚本來是被拉來找花朝的,既然找到,便也不愿再留,朝柳扶余道:“公子,既然花朝姑娘已經(jīng)找到,那琴晚就告退了!”

  說完盯了眼花朝就直接走了。

  花朝被盯得一陣愕然,待她走遠了,才朝柳扶余道:“公子,我方才表現(xiàn)應該很好吧?”

  柳扶余忍俊不禁:“的確很好??删褪潜憩F(xiàn)得太好了她才更恨你牙癢?!?p>  花朝聽柳扶余這么一說真是越發(fā)郁悶了?!鞍??那她還真是小女人呢!好壞都得罪不得?!?p>  “好啦!也別太有心理負擔了!先回去再說!”

  “好吧!回去再說?!?p>  主仆二人就這樣直接回去了。剛一到屋內(nèi),柳扶余就直接坐下給花朝遞去了茶盞。溫聲笑了:“說吧,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花朝欣然接過茶水飲盡。迫不及待道:“當然!我花朝出馬,哪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著便將見到林詔中的經(jīng)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邊。

  柳扶余聽完若有所思?!罢漳氵@么說,這位仙師還真是挺古怪的!”

  “我就說嘛?的確是太古怪了!雖說他現(xiàn)在是半個仙人了吧那也大可不必整日將自己關起來弄得神神秘秘的,聽著倒覺得是在躲著干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似的。”

  花朝這口無遮攔的性子實在讓柳扶余無奈,他嘆氣說:“這些話你當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算了,可別再當著其它人的面說了。”

  花朝納悶了:“難道林詔中在仙門中的威望真這么高?”

  “的確很高!人們只要一談到他幾乎就是膜拜的地步了。所以你以后說話可得謹言慎行?!?p>  “好吧!反正整個九鼎林氏的人都古古怪怪的,我只要以后見誰都客客氣氣地就是了。”

  柳扶余一手托頜,神情復雜的盯著花朝:“這么說你是照過銅血鏡的?”

  花朝方才說的時候雖然將照鏡子的事簡單帶過了,將著重點放在了林詔中身上,但柳扶余最關心的無疑還是花朝身上的邪氣問題。既然照的時候沒照出什么來花朝也沒必要隱瞞,便如實說道:“照過的,跟照普通鏡子沒什么區(qū)別?!?p>  柳扶余怪道:“既然如此,林詔中為何會拉初次見面的你去照?照你方才說的,他的反應的確很不符合常理。”

  怕柳扶余不信她所說,花朝保證道:“公子,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上次鏡心魔的結(jié)界中,花朝就未生出任何心魔,柳扶余便一直信任花朝,認為她心性純良,來之前便覺得銅血鏡可能照不出什么來,只是陰山之事后,花朝又的確反常,為了對花朝負責,這才想著打起了銅血鏡的主意。溫聲安撫她說:“我知道。你不用多心!”

  “那公子是在懷疑林詔中?”

  柳扶余蹙著眉:“我雖未與此人打過交道,于他的人品德行都僅限于傳聞,并未聽到什么被人詬病之處,實在不好點評。不過既然鏡子你也照了,也沒什么反應,想必你身上的邪術(shù)也失靈了。那現(xiàn)在我最關心的也只有點仙之事了!這樣吧,我們就在這九鼎林氏住一段時間,且靜靜觀察著就好?!?p>  “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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