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洞河
昏暗的下水道小屋內(nèi),羅沉緊閉著雙眼,突然之間他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四周籠罩著黑暗,但這黑暗中卻有著點點閃爍的亮光,正當(dāng)他疑惑之際,遠處一道暗紫色的長虹橫貫長空。
瞬間照亮了整個黑暗,使得周圍的一切變得清晰可見。
羅沉順著那光帶望去,自己好似深處宇宙之中,四周發(fā)光的好似一個個天體星云,那光帶好似河水,緩緩流動。
羅沉疑惑,下意識就要去摸自己的書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書籍消失不見了,驚慌失措的來回摸索著,但很快他就再次鎮(zhèn)定了下來。
這時“滴滴滴”的聲音響起!
“病人體征正常,準(zhǔn)備心肺復(fù)蘇!”
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在羅沉耳邊回蕩,那個聲音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緊張。
咚咚咚?。?!
“心跳恢復(fù),呼吸逐漸平穩(wěn),但卻沒有清醒的跡象?!?p> 那聲音再次響起,隨后羅沉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的深空裂開一道口子,一道巨大的光柱落下,照徹到了宇宙深處。
“意識正常,初步斷定,植物人?!?p> 隨著這句話響起,四周響起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p> 然后便是短暫的安靜,緊接著是一段段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是第幾個了?”
“不知道,反正就目前來說,我們已經(jīng)接待過上萬個了,這還只是我們這一家?!?p> “唉!害人不淺?。 ?p> “說這些都沒用,我們只負責(zé)救人,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p> 話音到這里便停了下來,隨后是一片寂靜。
羅沉思考著,他不是很急切,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來到這里,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自己還是個正常人。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一絲聲響,引起了羅沉的注意。
只聽的耳邊響起了“轟轟轟”的聲音,還有“砰砰砰”的聲響,那聲音極為密集劇烈,聲音伴隨著慘叫持續(xù)了一陣,便消失了。
這時又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是否帶回?”
………
“收到!確認目標(biāo)體征!”
………
“目標(biāo)一切正常,但那東西似乎不見了!”
………
“收到!裝置已經(jīng)布置完畢,現(xiàn)在開始撤離!”
………
不同于之前的聲音,這個聲音聽去有些冰冷。
在這聲音消失一段時間后,羅沉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地方開始劇烈震動,四周的一切開始破碎,那條光帶也變得極為不穩(wěn)定起來。
剎那間,空間破碎,光帶倒轉(zhuǎn),此刻已經(jīng)分不清哪邊是頭哪邊是腳,只剩下一片混沌。
……………
和平之都內(nèi),有三座大廈,這三座大廈可不一般,他們維持著和平秩序的運轉(zhuǎn),這其中一座大廈內(nèi)存放著轉(zhuǎn)盤,便是羅沉等人剛進入和平之都所經(jīng)歷的地方。
這其他兩座大廈中,一座是執(zhí)法者和獵殺隊活動的區(qū)域,一座是科研者和布政者活動的區(qū)域。
就在科研者和布政者活動的大廈內(nèi),最高層的一處極為豪華的房間里。
一名頭戴黑色帽子,身穿緊身制服,雙腿裹著黑色絲襪的女人正坐在桌子前,她的目光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她長的不是很美但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是那種越看越美的類型,雖然是這樣,但她的雙眼卻極為驚艷。
黑白分明,澄澈卻又深邃,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出和她一樣的眼睛了。
“又開始折騰了嗎?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啊?!?p> 她的聲音很柔和,但卻能讓人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
敲了敲桌子,下面出現(xiàn)了一張稍顯老舊的紙張,她將其拿了出來,隨后抬起纖纖玉手,在其上寫了起來。
“云層驚變,和平恐將顛覆,異域來客,征伐不休,世界融合,破碎重生!”
她寫下了這段話,隨后不知從哪掏出一個東西,將紙張點燃。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皺了皺眉頭,見紙張燃盡,便開口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轉(zhuǎn)著手里的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緩緩走了進來。
只見筆鋒隨手將門帶上,然后毫不客氣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就不能講點規(guī)矩嗎?”
“你還不知道我么,我是那種守規(guī)矩的人嗎?”
筆鋒聳了聳肩,靠在椅子背上笑道。
洞河默然,隨后道。
“你既然踏出了這一步,是因為等到了你所謂的契機了?”
洞河拄著下巴,看著筆鋒。
“這是自然,而且我來這里還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離開這里。”
筆鋒單手拄著下巴,看向洞河,等待著她的答復(fù)。
“算了吧!當(dāng)初我給過你機會,但你卻沒有選擇,我這個人從不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
洞河搖了搖頭,直起身子,錯開了筆鋒的目光。
筆鋒聽到洞河的回答笑了笑。
他絲毫不感到驚訝,因為這才是洞河最吸引人的地方。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等下一次蟲道開啟我就會離開這里,希望日后還有再見的機會吧!”
筆鋒也不打算久留,畢竟洞河已經(jīng)拒絕了他。
洞河看著筆鋒離開屋子,隨后回過頭,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嘴里小聲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另一邊,轉(zhuǎn)盤所在的大廈內(nèi),一個男人正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寫的正是洞河所說的話。
他身穿一身白色唐裝,鬢角有些泛白,顯然年紀(jì)偏大。
“洞河這小子,怎么說話總愛神神叨叨的,還要讓別人去猜!”
閆錦有些頭疼,他從未見過洞河,一直都是用這方法和他聯(lián)系的,雖然他說的話差不多都應(yīng)驗了,但總是要別人猜,著實讓人頭疼。
他摸了摸發(fā)白的鬢角,想當(dāng)年自己也是風(fēng)華正茂,雄姿英發(fā),結(jié)果猜了幾年謎語,就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整個人老的快多了。
想到這里,他就有些羨慕起刑鋸來,只管執(zhí)法和戰(zhàn)斗的刑鋸就輕松多了。
嘆了口氣,閆錦看著上面的字,開始琢磨起來。
前面幾句到是好猜,到是后面幾句,什么異域來客,什么融合、重生的,確定這不是在寫小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