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大年村長的超然地位,他在村子里可謂是積威頗重。
據(jù)他講,這村子里除了那些躺板板的,就沒有他拐杖敲不了頭。
至于他和李魚的恩怨還得從李魚剛剛來這里說起。
那時候的李魚比現(xiàn)在可謹慎多了,每天除了從小孩子嘴里套情報外,基本就不怎么說話,只顧完成自己的溜魚任務(wù)。
而作為一村之長的李大年自然是看不慣李魚這等玩魚喪志之輩,沒少出來教育他,本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李魚想著忍幾天就過去了,然后這個老頭卻瞪鼻子上臉似的,越做越過分。
從原先的說教發(fā)展到吐沫洗臉,再到拐棍教育,給他整的到處亂竄。
沒法子,這老頭年紀這么大了,又是村長,李魚萬一沒忍住,給他一炮錘。
那弄不好村子就要吃席了,他也會被發(fā)一張秋后問斬的小牌牌。
別看村長不是什么正統(tǒng)官職,但你村民敢打村長那可是很嚴重的罪責。
到最后他帶著李大年兜了幾圈后,李大年可能覺得他是沒救了。
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對他的追捕,但今兒個不知犯什么病又來了,為此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李大年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睛可不花,老遠就看到了他的小動作。
“你小子藏什么藏,老子都看到了,我堂堂村長還能要你的東西?!崩畲竽曷曇羯n老,但卻中氣十足,顯然身子骨不差。
“那可說不定。”李魚依舊藏著肉,這老小子可是有前科,一度打著解救他的名號想吃他的白鯉,結(jié)果被白鯉濺了一身的水。
聽著李魚這般不尊敬的話,李大年卻沒有生氣,而是用拐棍指了指他手里的豬肉,“白家那大姑娘送的?”
“不是,這我撿的?!崩铘~打定注意和這老頭唱反調(diào)。
“什么不是,我都看見了,你當我這對招子是擺設(shè)?。 崩项^瞪著眼睛看著李魚。
“你都看見了,那還問個啥?”李魚沒好氣的反問道。
這下可給這老頭氣壞了。
不過這回卻沒有舞動他那打遍雙溪村的拐棍,倒是讓已經(jīng)做好躲閃架勢的李魚有些側(cè)目。
“嗨,這老頭今天轉(zhuǎn)性了不成?說了這些話都沒動手?”
也虧得李大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高低得給他兩下。
李大年努力的平復著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出了此行來意。
“聽說你小子遇見水鬼?沒什么事吧!”
聽到這,李魚才知曉原來這老頭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語氣稍稍好轉(zhuǎn)。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情的是他才對!”
一邊說著,李魚還打算讓這老小子瞧瞧那水妖頭顱,好震懾他一下,讓他以后少找自己麻煩。
但尋摸了半天,李魚卻找不見那顆水妖腦袋了,不過丟了也就丟了,方正那玩意也不重要了。
“沒事就好,以后不要再玩魚了,進城找份活計,實在不行你來伺候伺候老頭我,也能給你餐飽飯?!?p> “呵~”李魚冷笑一聲,我,未來的大驅(qū)魔人,去伺候你這個死老頭,想得美!
不過驅(qū)魔人這事,他還不能對別人說,不然就這老頭的脾性,要是知道他以后打算以除妖為生,八成會找人把他逮了去灌符水。
在他們看來,這年頭只有腦子秀逗的人才會想著和那群妖魔打交道。
真話不能說,但李魚還是得先找個理由把這老頭搪塞走,略一思索,便有了注意。
“那個什么,白獵戶想收我當徒弟,過幾天我就跟他打獵去。”
“白獵戶?哪個白獵戶,村東頭的那個?”李大年原本是要走的,但聽李魚說起這個又拄著拐停了下來。
“對,就那個白獵戶!”李魚點頭,他現(xiàn)在只想趕快打發(fā)這老頭離開。
“他收你做徒弟,就你這渾身幾兩肉的還打獵呢?他看上你什么了?也對,你小子救了他的小女兒,倒不是有這個可能?!崩畲竽臧欀碱^思索,很快得出了結(jié)論。
看著李大年那不屑的樣子,李魚開始還想反駁,但聽到他的自語后,卻又恍然大悟。
難怪那個白獵戶出手救他,還想收他做徒弟,原來他和小白以及白如月是一家的啊!
原先李魚一直沒往這上頭想,經(jīng)李大年這么一點,他才了然。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就白獵戶那五大三粗的模樣,任誰也不能把他和白家姐妹聯(lián)系在一起啊。
那一大一小不說天資國色,卻也可人可愛。
白獵戶那樣貌,不言丑陋,卻有著幾般懾人的威力。
“你小子可不要被白家小妞迷了心,這獵戶你做不得,也少跟白家來往,不然老頭我敲斷你腿?!币膊恢浅藻e了藥還是怎么的,李大年忽然對李魚放下了很話,然后拄著拐杖大步離去了。
看著氣勢洶洶離去的老年頭,他則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老頭怎么突然就炸了呢?還不讓我和白家姑娘接觸?
難不成是他兒子孫子什么的看上了白如月,怕我捷足先登?
可這老頭不是老光棍嗎?哪里來兒子孫子?
莫不是這死老頭想……嘶
細思極恐??!不能再想下去了,李魚趕忙把腦子一些奇怪的想法踹了出去。
冷靜過后的他拿起了那被黃紙包著的帶皮豬肉,那雪白的油脂不由得讓他咽了咽口水。
白家姑娘迷沒迷住他尚不可知,但這塊豬肉確實是勾走了他的魂殼。
魚盆中的白鯉小心地探出頭來,只看見自家的人類奴仆興沖沖地跑進了廚房,開始鼓搗了起來,不時還發(fā)出略帶狂野的笑聲,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哎……以后還是對他好些吧!下回對吐他口水的時候就溫柔點?
這兒的事情暫時息止,我們看看白家姐妹在離開這里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大手牽小手離開的白家姐妹,行至無人處,那個名為小白的小倒霉蛋,炫耀般的對姐姐說道。
“姐姐你看,我就說魚哥哥是好人吧!別的家伙很不得把眼珠子都丟在你身上?!?p> “你還好意思說~”聽妹妹提前這個,白如月就想起了這個小家伙先前讓自己尷尬的事情,狠狠搓了搓她的臉蛋。
“他是沒有把眼珠子丟在我身上,他眼珠都釘在那塊豬肉上了?!闭f起這個,白如月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而面對姐姐的蹂躪,小白奮力掙扎著,但無奈實力相差過于懸殊。
她始終擺脫不了那一雙看似柔嫩卻格外有力的青蔥玉指,只得小聲告饒道。
“姐姐,別捏了,再捏耳朵就要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