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愛賣不賣!”
姜恒看也不看,拿回銀錢,起身就走。
這些人就是這樣,不管是什么,一看有人問,直接坐地起價。
姜恒才不吃這套,錘子值不值錢,攤主心里還沒點數(shù)?
“哎,哎,別走??!兩百就兩百!”
果真,攤主急了,這錘子是他找鐵匠打的,揣在身邊為的就是震懾些小偷小摸的賊人,造價還不到半貫錢。
“一百?!?p> 姜恒有些不樂意地回身蹲下,隨意地捏了一張票子甩了甩。
“這?”攤主跟吃了啥樣的,臉上難看極了。
姜恒心想,這可不怪他,誰讓你要作呢?
“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成!”
一咬牙,攤主應(yīng)了,生怕姜恒返回,直接把錢抽走。
遞錘子的時候,攤主卻是被對方埋汰了一頓,這挖山客好不委婉,“你這錘柄沾了腳丫子,拿東西給我裹著,用那只沒捏過的手!”
攤主來氣,將錘子丟在地上,然后從腳邊捏起一小本書冊扔了過去。
錢他都收了,還想著他伺候呢?
送你本書得了,反正也是收破爛撿來的。
“嘿,你這什么態(tài)度!”
姜恒佯裝憤怒,卷著書裹起錘柄怒目而視,“你等著,等我把錘子賣出去了,來抽你的臉!”
話落,姜恒憤憤離去,惹得周邊幾個攤販笑談。
“誒,老劉,沒聽說過啊,你那錘子是家傳的?”
“可不是呢!上周剛打的!”有和攤主同村的,自是知曉錘子來歷。
劉攤主撇嘴,“去去去,你們懂什么,能賣出去的就是傳家寶?!?p> 換了個地的姜恒,找著個小井,錘子早被他扔了,此刻弄了塊抹布擦著書封。
書封上印著:《九竅玲瓏決》,無歲老人著
“賺大發(fā)了,一百兩換了本煉丹術(shù)?!?p> 擦干抹凈,姜恒興奮地將書頁塞入懷中,正要離去時,身側(cè)站定一位大娘。
“噥個是俺家的井。”
要錢?姜恒懂了。
行,反正小爺高興。
正巧在黑市那還拾掇了些許銅板,約莫十幾文,姜恒全塞給了大娘。
誰知對方胖手一拍,“二十兩!”
...
姜恒重新回到街上,開始新的征程,至于那大娘,被他倒吊在井邊的樹上了。
他非常友好地找了塊牌子,上面寫著水井家用,二十兩一勺。
牌前還擺了個碗,內(nèi)部用十幾文銅錢壓著張二十兩的銀票。
四下張望,姜恒重新喚起鴻蒙古圖,煉丹術(shù)有了,弄個鼎不過分吧?
“搜尋方圓五十米內(nèi)的藥鼎法器?!?p> “奎木鼎,可煉制三階以下丹藥,位于西北十五丈,柜臺貨架二排三列”
干得漂亮!
暗贊一聲,姜恒很快尋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家臨時擺置的古貨店。
沒什么裝潢,純粹是民宅改建的。
不過內(nèi)部四五個貨柜倒是滿滿當當。
別說,姜恒細探之下,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值錢的古董。
剛一入店,姜恒裝著漫無目的的模樣,進來看看。
店中還有其他人,其中有兩男一女最為矚目。
不比得姜恒還是穿著棉麻布衣,一看就是山里人。
那三位齊身錦服,材質(zhì)不用摸都知道定是上等絲綢制成。
為首那位衣衫之上還繡了五道銀絲云紋,后兩位則只有三朵。
煉氣修士!
煉氣期通常都沒有什么隱秘修為的法門,同為修道之人,基本一眼便能互相看出。
一朵云紋代表一層修為?
姜恒已是明了幾人的水準,當下一驚,這夜市居然引來了三位修士,希望不要與他們起了沖突。
“敢問兄臺貴姓?在下荀飛沉?!?p> 姜恒未上前打招呼,對方卻是湊了過來,他們?nèi)颂炝_谷修士,為首的是荀飛沉,年長一些,煉氣五層。
“在下孫文澤,見過三位?!?p> 隨意扯了個馬甲,姜恒保持禮數(shù)。
另外兩名煉氣三層的修士看著師兄上前問候一位煉氣二層的散修,心中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報上了姓名。
“天羅谷杜穆?!?p> “施雁芙?!?p> 姜恒一一微笑致意。
“誒?師兄,不對啊,孫文澤這名字咱們不是聽過嗎?”
杜穆突然想起什么。
“想必杜穆師兄說的是那青山鎮(zhèn)的孫少爺吧?”
姜恒第一時間解釋,“在下只是一介野夫,并非那位,湊巧同名罷了?!?p> “呵,那你還不改個名字,莫不如叫孫二狗吧!”杜穆嗤笑。
荀飛沉回瞪一眼,“師弟!”
出門在外,不可輕易結(jié)仇,這是荀飛沉處事的原則,上前問候姜恒,為的就是結(jié)個善緣。
他本是帶師弟師妹進十萬大山歷練,施雁芙順道聽聞鄰邊村鎮(zhèn)有些熱鬧,便叫囂著要來逛逛。
姜恒穿著不好是事實,但指不定這人對大山內(nèi)的環(huán)境熟絡(luò)一些,也許能為他們?nèi)颂峁┲Α?p> “荀師兄,杜穆師兄就這性格,想必孫師弟也不會在意的,對吧?”
施雁芙出聲打著圓場,眉眼間望向姜恒卻也夾著幾絲厭惡。
旁人若不細看,恐怕還會以為她在向姜恒拋媚眼。
杜穆冷哼一句,向著姜恒拱了拱手,算作賠禮。
“杜穆師兄客氣了,這位師姐說的沒錯,在下從未在意。”
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姜恒非常謙遜。
荀飛沉看出幾人間氛圍有些不妙,也不再強行湊在一塊,與姜恒知會了一聲,帶著施杜二人各看各的。
唉,心急了,姜恒暗嘆。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小鎮(zhèn)里會有煉氣修士,若是換做野外,他定然會提前用古圖查探。
昨兒在青山鎮(zhèn),姜恒也就知道孫文澤是儒修,不過古圖探查下,對方還未到煉氣期,處在什么養(yǎng)性階段。
具體的姜恒也不太明白,他可沒處去了解儒修的修煉方式。
但這會是實打?qū)嵶惨娙粺挌饬耍惆底宰聊?,他們來夜市?yīng)該是單純的閑逛,大概率是沖著十萬大山去的。
他還指著淘到一些寶貝后,回村收拾下就進山歷練,現(xiàn)在看來怕是要推遲計劃了。
交談后立刻就走,很容易給對方造成冒犯的假象。
于是,姜恒磨蹭了一刻鐘后,隨意捏了塊木牌跑去柜臺結(jié)賬。
“一千兩,不二價,這是墓中出來的,稀世黑檀木!”
掌柜唾沫飛濺,絲毫不給講價空間。
“這么貴?!”姜恒表現(xiàn)得很為難,“算了,我再看看吧?!?p> 正欲離開,瞥到柜臺后面的柜子,姜恒似來了興趣,“誒,掌柜,那一排第一個銅佛,拿給我看看唄?”
“二千兩。”掌柜瞥了眼,直接報價。
“三排二格那個石碑呢?”姜恒上身壓在柜臺上,回身掃了眼,發(fā)現(xiàn)那三位正在對個真古董指指點點。
掌柜閑得沒事,也未發(fā)脾氣,淡淡回應(yīng),“五百兩。”
“行,就拿那個,二排三格的小鼎我也要了,一起便宜些唄~”
姜恒先拿了五張面值百兩的銀票壓在柜面,表示自己有錢。
“二千五,零頭已經(jīng)抹了?!?p> 掌柜踩著臺子,將兩件東西拿了下來,隨意地放置。
不再啰嗦,姜恒結(jié)了賬,拿著石碑和小鼎就要出門。
“慢著!”
杜穆似笑非笑地出現(xiàn)在姜恒身后,剛才他給師妹挑了個玉石手串,讓施雁芙很是歡喜。
三人也欲結(jié)賬,施雁芙眼尖,又相中了姜恒手里的小鼎。
“孫老弟手中這鼎,可否割愛???”
杜穆自是聽見了價格,也沒想著欺負姜恒,此刻翻了個倍,“四千兩!”
錢財對修士而言本就是身外之物,何況杜穆入門修道前家中本就是一城貴族,再者能用銀錢博師妹一笑,何樂而不為?
“孫師弟,你那木鼎,我看著有些稀奇,你就賣給我吧~”
施雁芙師承天羅谷靜雅道人,習得了微淺的煉丹術(shù),對相關(guān)的藥草物料都有一定的了解。
進門前她未曾細看柜臺貨架的家伙,見姜恒拿在手中,定晴一看,才知曉了來歷。
那個其貌不揚的小鼎,應(yīng)是二階靈木奎木淬煉成的法器。
奎木耐火,木屬土,堅韌異常,算是一種另類礦。
煉制成鼎,哪怕用不到紫府期,到筑基是完全夠用了。
修仙又不是吃飯喝水那么容易的事情,天羅谷十個煉氣中才能出一個筑基,施雁芙?jīng)]想那么遠,夠她用就行。
她料定姜恒看不出其間名堂,不由暗喜,想不到在這小地方還能發(fā)現(xiàn)如此珍寶。
“二位,實在抱歉,在下當真喜歡這物件。”
淺顯交談下,姜恒大致了解了荀飛沉的為人,這話實是說給這位師兄聽的。
“你!”
施雁芙有些不滿,她尋常只要嬌聲嘟囔一句,包括杜穆在內(nèi)的大部分師兄都會盡量討好滿足她。
可這姜恒怎么和荀師兄一般不識趣!
“好了,既然孫師弟不愿意,師妹就莫要勉強了?!?p> 荀飛沉發(fā)話了,之前杜穆言語譏諷,此刻若是再縱容師弟師妹,怕是真成了仇家。
“多謝荀師兄、杜師兄、施師姐,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望三位不要見怪?!?p> 話落,姜恒拿著東西就出了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雁芙,沒事,不就一個鼎嘛。”
杜穆見施雁芙心情有些不好,安慰了一句,看向店外,眼眸閃過一絲寒光。
?。ū菊峦辏?
愛吃妞妞的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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