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帝牧九州

一紙帛書留世子

帝牧九州 江東陌澤 3267 2022-04-07 02:16:25

  馬踏聲由遠及近,項墨羽與鳳不阿等人警惕的看著前方趕來的人。而相比之下,萬重山就顯得輕松了許多,被歲月抨擊的臉上再次展露著笑意,看著前方來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奔至近前來,那馬上的人見項墨羽后立即開口問道:“前面的可是天晟世子?”

  如此發(fā)問,真是把項墨羽驚出了一身冷汗,城門大開,多人舉火而出,顯然是事先準備好的。一上來就問自己是不是天晟世子,說明此人一開始便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錯,你眼前的這位便是天晟的世子。”項墨羽吃驚的向說出這話的萬重山望去,這么輕易地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眼前的人,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自己人?

  果然,沒有讓項墨羽失望那馬背上的人在聽到項墨羽便是天晟世子時,立馬大受震動,從馬背上跳下來對著項墨羽單膝跪下抱拳行禮道:“老臣蕭天佐,參見世子。”

  “什么!”項墨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對他行禮的,竟然是平誠關(guān)的守城大將,蕭天佐!

  “蕭天佐?”項墨羽疑惑的喊了一聲。

  蕭天佐立即回答道:“老臣在!”回答鏗鏘有力,盡顯其忠誠之心。但是項墨羽對于這個信息還是處在震驚中,難以忘懷。抬起頭看向萬重山的方向,眼里仿佛再說:不是吧,你們沒有搞笑吧?

  畫風一變,項墨羽一行人隨著蕭天佐進入到了平城關(guān)中。在城主府中,燈火變得盎然起來。四處都是溜金的家具。

  而與此同時,在平城關(guān)一處黑暗的街道里的轉(zhuǎn)角處,兩個黑衣人在各自向前走著,在相遇于轉(zhuǎn)角的那一刻,其中一人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另一個黑衣人的手上。之后二人像是什么都從未發(fā)生過一般,繼續(xù)向前行著他們的路,像是兩條相交線,在相交之后便分開。

  在他們分開之后,在平城關(guān)不知那一處人家的庭院中飛出了一只白鴿。

  “那么說你是項蒙早就安插在穆和軍中的人?”項墨羽坐在上座上向蕭天佐問道。

  “是?!笔捥熳艋卮鸬?。

  “嘿!”項墨羽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一頓,揣著手湊近繼續(xù)對蕭天佐問道:“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行動。在你這平城關(guān)中,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南齊儲君田玉衡?!?p>  項墨羽擺的姿勢倒是非常嚇人,但說的話實屬讓蕭天佐一頓不明所以:“秘密行動?沒聽說過??!南齊的儲君?世子殿下,您想什么呢?那南齊的儲君怎么會到我這平城關(guān)來呢?沒有理由啊,當質(zhì)子還是當使者都不對勁呀!”

  本來項墨羽發(fā)現(xiàn)自己被忽悠了就已經(jīng)很生氣了,蕭天佐這么一說更是火上澆油。

  “媽的,我當時就是這么想的,要不是那個老家伙使勁的誤導我,我怎么會上當?”項墨羽越想越氣,自己原本的想法就是對的,但是項蒙為了讓自己愿意到平城關(guān)來,居然不惜編了個謊話,把自己忽悠到這里來了。

  “不行!”項墨羽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感覺不對勁?這老家伙編個謊話把我騙過來,絕對有大陰謀!不行,我得回去。”

  邊說著,項墨羽抄起身來,準備要走了。蕭天佐見此情形,立馬對著項墨羽行禮道:“世子殿下,不行啊,您不能走!”

  “不能走?”項墨羽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走?”行動竟然被限制,項墨羽生氣的同時也預感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蕭天佐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項墨羽說:“世子,王上的安排就在此內(nèi)?!表椖鹨苫蟮亩⒅捥熳簦焓纸舆^了錦囊。

  錦囊拆開里面有一張紙帛,打開紙帛看到里面的字跡的時候,項墨羽一眼就可以確定這出自己的父親——項蒙。隨著項墨羽的目光一一看過紙帛上的內(nèi)容之后,他的臉色由吃驚轉(zhuǎn)為憤怒再轉(zhuǎn)為鐵青,最后慢慢的歸于平靜。

  萬重山與蕭天佐這兩個老家伙目睹了全程卻老神在在,一副風輕雨淡的表情。但,這可就苦了鳳不阿了,他在旁邊看著項墨羽那變化的表情,心肝都在打顫。

  看著項墨羽收回目光合上了紙帛,他干凈湊了上去問道:“世子,大王說了什么?”

  項墨羽眼神撇了撇鳳不阿,頓了一下說:“父王命我?guī)ьI爾等在此與蕭老將軍鎮(zhèn)守在此。截斷平城關(guān)以北的一切軍隊?!?p>  聞此,萬重山與蕭天佐這兩個老家伙立即單膝跪下大喊道:“誓死追隨世子!”鳳不阿緊隨其后,也立下誓言。

  真會拍馬屁,此時項墨羽又刷新了自己對這兩個老人的認知。但是,同時他也知道這是他們來逼自己站在平城關(guān)守將的這一條線上。

  項墨羽臉色凝重,心中思緒萬千。他明白項蒙的良苦用心,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幫助項墨羽提升威望,無論守城的結(jié)果是如何。同時也是為了逼自己去面對生死,面對自己一直討厭的血腥殺戮。

  “是??!”項墨羽長嘆一聲:“想要在這亂世中存活,想要撐起天晟的大旗又怎么能不去沾染血腥,沾染殺戮呢?哈哈哈”項墨羽大笑著,像是在自嘲,也像是在宣誓。

  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變得無比堅毅,像是在心中下定了什么決心。其他幾人都在靜靜的看著項墨羽??粗矍暗娜?,項墨羽昂首道:“大王志在遠方,現(xiàn)今楚國已破,余下的事就是將楚地牢牢地控制住。北方危機四伏,平城關(guān)是軍事要地。為了為大王消化楚地提供時間,我將與諸位誓死把守平城關(guān),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南下?!?p>  “是!”城主府大堂內(nèi)的將士們?nèi)苦嵵氐某兄Z著。

  在粗略的部署之后,所有的人都回到各自的住處去休息了。項墨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后,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走到了桌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張紙帛,打開它靜靜的凝望著,一時間望的出神,半晌回過神來后,又輕輕的合上紙帛,重新裝入了自己的懷中。呆呆地站在原地,長久之后才嘆了一口氣像是自嘲道:“唉,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項墨羽快速的出手,又把收進懷中的紙帛拿了出來,揭開旁邊火油燈上的燈罩,將紙帛湊近火苗,點燃了紙帛。只不過奇怪的是,這紙帛上并沒有很多字,而是只寫了一個“王”字。

  在平城關(guān)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除了項墨羽不平靜外,鳳不阿也是難以入睡,他走到屋外,看著這漫天的星辰,卻絲毫沒有去欣賞的心情。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外,仿佛在這場專門為項墨羽設置的行動中,他和他的士兵們只是一個陪襯,不!配稱可能都算不上,他們只是一個炮灰。

  越是這樣想,鳳不阿的心中就越是難以平靜。王侯將相,難道就是天生的貴種嗎?像我們這樣的寒門出生難道就生來是為他人圖做嫁衣的人嗎?一想到這,鳳不阿的心中就不由的洶涌澎湃。

  “投身從戎,本為報國。哈哈哈,誰料,這國,不過是一家之事。戰(zhàn)場廝殺的兄弟們,你們?yōu)榈牡降资鞘裁矗俊弊猿暗目嘈φ乘涝诹锁P不阿的臉上。剛剛所想的這些的確是堵在鳳不阿心口的愁。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生如浮萍,輕如鴻毛,所能做的又有什么呢?自己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眼前的事。他長嘆一聲:“唉,別想那么多了,我這個年紀能做到我這個位置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其他的事啊,等自己有了能力再說吧!”

  今夜,注定不平凡,因為不僅僅在平城關(guān)有人思緒萬千,在平城關(guān)外以北幾百里外的穆和國的都城——霸城中也有不少的人難以入眠。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在王府之中仍然有一間屋子里擠滿了人。

  “大王?!蹦潞蛧紫鄰埍傲斯笆稚锨罢f道:“我們已經(jīng)在這討論了一天了,老臣的建議還是現(xiàn)在去攻打天晟是最好的時機,真的!大王,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時機了,天晟連征兩國,那楚國的實力更是原來的八大強國之一。天晟想要完全把它吞下,必定要派出大量的軍隊去鎮(zhèn)壓當?shù)氐呐褋y與維持治安。而且,黎國的局面剛剛穩(wěn)住,那里的駐軍一定不會撤出?,F(xiàn)在天晟國力漂浮如果不一舉將其拿下等過上個幾年它將這兩國消化完全,那它的實力將會空前暴漲。我穆和緊鄰天晟,其若欲圖霸業(yè),我穆和定然會成為其刀下亡魂?!?p>  張秉正說的句句誅心,且句句在理。那王座上穆和王趙靈成顯然已經(jīng)被說動,但他還是故作猶豫道:“嗯!宰相說的在理。言成弟你怎么看?”

  穆和王點名的正是穆和國的第二人,他的同胞親弟穆和國的大將軍——趙言成。

  趙言成上前拜道:“大王,以臣弟之見此時出擊攻打天晟的確是天賜良機。但是,我們應當小心些。之前楚國就是見天晟剛剛打下黎國,認為其國內(nèi)必定空虛,所以出擊。但是結(jié)果我們都看到了,天晟果斷反擊,且如閃電一般的打敗了楚國并使其滅國。”

  “哈哈哈!”穆和王大笑道:“言成弟所言極是。宰相大人你看,在這方面你就沒有我言成弟細致了吧。”

  張秉正拱了拱手,笑道:“老臣怎敢與公子相比啊?!?p>  屋內(nèi)因為這樣的一次打趣,氣氛貌似變得活躍了起來。君王,公子,大臣們共同議事的房子本來是有軍士看護的,旁人不可以進入,但是卻有一個黑影在夜色下闖入了我們的視野,越過外圍的守衛(wèi),進入到了議事閣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