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衣,腰懸佩劍,景舟不急不慢的在小道上走著,耳邊偶有不知名的鳥兒嘰喳聲傳來,影子映在路面上拉的很長。
這時景舟心里卻在思考著該如何謀劃葵花寶典。
雖然這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兇險異常,但只需過了這第一關(guān),后面修煉起來便是一馬平川,進(jìn)度一日千里。
尋常人練武,若是資質(zhì)上佳,悟性也是不凡,想來十年磨一劍,總會有所成,但這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卻是另辟蹊徑,短時間內(nèi)便可以讓人成為頂尖高手。
論造就高手的速度,也就只有逍遙派的北冥神功趕得上,只是這北冥神功雖然能吸人內(nèi)力,卻有一定的缺陷。
此時景舟的武功已經(jīng)到了一個瓶頸,若是想再進(jìn)一步,須得看機(jī)緣,心下思量道:“不然,就等任我行和令狐沖上黑木崖后,自己尾隨上去。到時候看看渾水摸魚,把葵花寶典弄到手。實在不行最后救一下楊蓮?fù)?,和東方不敗交換葵花寶典”。
景舟記得原著中,楊蓮?fù)け蝗挝倚写驍喙穷^折磨而死,拿楊蓮?fù)さ纳纴頁Q葵花寶典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后期的東方不敗,已經(jīng)看淡了權(quán)勢,只想和心上人共度余生而已,對他來說,這天下恐怕都比不上楊蓮?fù)さ纳乐匾?p> “打。。。打。。。打。。?!?p> “劫”
“對,打,打劫”
“快,快,把,把,把你的錢拿出來”
突入其來的兩道聲音把景舟拉了回來。
抬頭看去,路邊蹦出了倆漢子,一個須發(fā)茂盛,留著絡(luò)腮胡子,額頭一道短疤,拎著一把帶有銹跡的鬼頭寬背刀,一個黝黑的皮膚,厚厚的嘴唇,一雙銅鈴大眼瞪著前方,手里握著一根扎滿釘子,尖刺的木棍,這木棍非要說是狼牙棒也沒錯,但怎么都讓人看起來甚是滑稽。
這二人一人號過江龍,一人號翻山虎,雖是三流高手,卻有著一股子蠻力,大概跟勞德諾這樣的,跟半只腳踏入二流高手的人也有一拼,所以這二人在這福州府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氣。
二人雖渾,卻也有著自己的一點(diǎn)小聰明,往日在這城外樹林邊的小道上,也打劫了不少人。他二人只打劫落單的文弱之人,再加上不傷人姓命,多年過去了,倒也相安無事。
他二人今天老遠(yuǎn)便看見景舟一個人低頭低語,再加上他穿著華麗,怎么看著都像是一個大肥羊。
一般來說,武林中人很少有像景舟這樣穿著華麗的,大多數(shù)武林中人都是穿著簡約,雖然武林中人不缺錢,但是這種華貴的衣服打斗起來一旦破損,再換一身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一般人還真承受不起。
再加上這種華貴的大氅打斗起來卻是不方便。
至于景舟腰間的佩劍,更是被他二人忽略了。這年頭那些什么小白臉書生,家里有點(diǎn)銀錢的,誰還不佩把劍,拿把折扇?在他們兄弟看來,景舟就是個蠟燭槍,中看不中用。
“大,大哥,我能劫個色嗎?”左邊那個握著四不像狼牙棒的漢子結(jié)巴道。
“你他媽的打,打劫都說不溜,還想劫色?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那可是個小子,不是娘們,不過長得倒是真俊俏?!闭f完這個胡子拉碴,手握鬼頭寬背刀的大漢,一巴掌拍在了旁邊自家兄弟的頭上。
繼而對自家兄弟道:“這小子的衣服到是好看的很”,說完又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滿是泥垢的大衣,頓時覺得扎眼。
“兀那小子,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不然,今兒我過江龍和我兄弟翻山虎,定要讓你沒地方埋?!?p> “大哥,這句話不是這樣說的,是什么殺什么不埋。小,小白臉,不把錢交出來,今兒,不殺,殺,殺,也不埋,埋你”。
景舟被這倆個渾人弄笑了,這倆人名兒起的還真跟他二人一般渾。
往日里都是景舟打劫別人,今兒頭一次遇到打劫自己的。
當(dāng)下景舟也不趕路了,不禁笑道:“哦,原來是打劫的。不過你們不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道上話嗎?嘿,此樹是爺栽,此路是爺開,要想從這走,少不了買路財!”
拿刀那人大聲道:“對對對,你小子說的對,趕緊把買路財拿出來!”
景舟笑道:“錢,我沒有,到是有這個”,說完指了指倆人的大腦袋。
“這個,這個是什么,拿,拿,拿來”
“哈哈,這個是腦子”
“大哥,這人傻嗎,活人誰還沒,沒腦子啊,沒腦子不就死了嗎?”說完還一臉鄙視的看著那紫衣人。
“沒想到這個小白臉比自己還傻,沒腦子。平時大哥總說自己沒腦子,沒想到這個人比自己更傻。
想到這,他一咧嘴,兀自傻傻地笑起來。
“笨蛋,他說你沒腦子呢!你說我們沒腦子,信不信我們兄弟讓你沒腦袋?”手里握著鬼頭刀,配上他那一臉兇悍的模樣,到是挺唬人的。
景舟藝高人膽大,對他這唬人的模樣也不在意,就這樣笑吟吟的看著他二人。
“他娘的,不許笑,不許笑,這是打劫呢!”
說完這倆人便朝景舟走了過來。
只是來的慢,去得快,在這兄弟倆驚愕的目光中,一陣紫影閃過,倆人只覺胸口一痛,便倒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胸口的陣陣刺痛讓二人明白,這會兒遇到硬茬子了。
景舟那一腳太快,二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便趴在了地上。幸虧這二人長的壯實,再加上景舟也沒用多大的力氣,不然換成一般人,說不得得躺在床上下不來了。
“大俠,饒命饒命,我們還有”
不待這大漢說完,景舟笑道:“是還有八十老母啊還是三歲小兒?”
看著景舟嘴角的笑,這二人背后涼涼的。
“也罷,最近本公子手底下缺點(diǎn)人,就你們倆了,雖然腦子不怎么靈光,但好歹還會幾手功夫,湊合著倒也能用?!?p> “你倆最近夜里去福威鏢局給我盯著,發(fā)現(xiàn)有操著川蜀口音的人和鏢局發(fā)生沖突,又或者那福威鏢局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便去鏢局附近的客棧里找我,明白了嗎?”
景舟踢了一腳靠著自己的漢子,話說的不急不慢,臉上更是無半點(diǎn)怒意,仿佛之前的打劫沒有發(fā)生一般。
“大。。。大俠,我。。。我們。。。”
“哐當(dāng)”一聲景舟拔出腰間佩劍,在二人脖間比劃一番,笑道:“哦,如此說來你們二人不愿意了?本公子一向都是打劫別人,今天你二人卻打劫到公子我身上,也罷,本公子最不愿意強(qiáng)人所難了,這把劍好久沒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