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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仙武諸天

第17章 我有一曲謂無俠

浪跡仙武諸天 小樓夜汀雨 2327 2022-01-04 07:00:00

  “盈盈既然出來了,何不摘了面紗?放眼這天下,除了我,還有誰能入你心?”

  景舟這話到是說的自信,言外之意就是你那絕世容顏,除了給我看,還能給誰?

  既然我在你面前,那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反正這天底下,就我一個(gè)男子你相的中。

  讓我看到你的臉,不過是早天晚天的事,既然如此,不妨現(xiàn)在就讓我看看你的臉。

  這直白的話再配上他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任盈盈看的好不羞澀,心道:“哪里有這么輕浮無禮的人?到底要不要摘下面紗呢?”

  過了片刻,任盈盈鬼使神差地摘下面紗,撫了一下胸前的青絲,含笑道;“公子所來何事?”

  在她想來,既然要拉攏眼前的這個(gè)人,摘掉面紗也無妨,這都是為了救出爹爹。

  反正日后關(guān)系近了,這面紗早晚都要摘,如今摘掉,也不過是早天晚天的事。

  “素聞這洛陽城中有一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張瓜子臉,兩俏柳葉眉。聲似珠落玉盤,唇如一支紅梅。想我景舟也是一個(gè)俗人,難免有這愛美之心?!?p>  “我說,公子我按耐不住好奇心,是專門來看這個(gè)奇女子的,你信嗎?”

  景舟一番話說的隨意,他本來是想來著學(xué)琴的,只是看到任盈盈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便信口胡謅,調(diào)侃起美人兒來。

  “公子真會說笑,這奇女子在何方,不妨領(lǐng)來讓盈盈也好生瞧瞧。盈盈也好奇的緊那。”說完,她眨了眨眼,似乎是對景舟說:“真當(dāng)我是啥也不懂的小女孩呢?”

  “況且,在盈盈看來,公子武功高強(qiáng),言語睿智,可不是凡人哩,倒像是個(gè)英雄?!?p>  綠竹翁在一旁聽見任盈盈和景舟這般說笑,感覺仿佛有些不真實(shí)。他第一次見任盈盈如此對待一個(gè)男的,別看她長得像個(gè)大家閨秀,但在日月神教活下來的,哪個(gè)心不狠?

  死在她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羞花閉月,這么一想,綠竹翁頓時(shí)覺得這對人兒還真般配,好似天作之合。

  “哈哈,我可不愿意做英雄,英雄善始不善終!景舟這番前來看人兒是真,亦想跟隨姑娘學(xué)一學(xué)琴?!?p>  任盈盈聽到景舟說不愿做英雄,眼前一亮,含笑道:“不愿做英雄,公子倒是奇人也~”

  “看不出公子還是好音律之人?!?p>  “撫一把七弦綠綺,坐幽篁陣中,煮茶焚香,看那白衣勝雪的女子,眉目清澈,不施粉黛?!?p>  景舟略微一頓,接著道;“這便是我心中的江湖?!?p>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任盈盈。

  這番話他說的應(yīng)情應(yīng)景,好似在說:“咱倆哪兒也不去了,在這院的竹林里,彈彈琴,品品茶,了卻余生。我已經(jīng)表明心意,只是不知你如何作想?!?p>  任盈盈套他話,景舟也不介意,反正無論她如何出招,他就一句調(diào)侃的話迎回去。

  “公子心中的江湖倒是瀟灑,讓人向往不已。”

  任盈盈話題一轉(zhuǎn),仿佛沒有聽出景舟這番話的“意義”,問道:“只是盈盈不解,公子既然是學(xué)琴,又為何非得來這綠竹巷呢?”

  “善琴者雖多,可如盈盈般美貌著這天下卻僅有一個(gè),不來綠竹巷,我又該去何處呢?”

  “咯咯咯,公子真會說笑,誰人想得到,殺人不眨眼的辟邪公子,竟然是這番性情。承蒙公子看得起,盈盈如今也做一次那‘夫子’?!?p>  景舟來前還想,如若任盈盈跟原著一般高傲,不肯教她,他不妨拿任我行威脅她一番。

  或許他現(xiàn)在打不過任我行,但是殺一個(gè)關(guān)在牢中的人,他有方法數(shù)種,再簡單不過。

  沒想到原著中這個(gè)高傲的姑娘,竟然大大方方的應(yīng)下來。

  如此,兩人說話到是沒有半分沖突,反而像一對俠侶般打情罵俏。

  世間有字萬八千,唯有情字最迷人。

  姑娘情竇初開,見了景舟,沒緣由的心中生出好感,自然便不會說什么惡語。

  再者,“辟邪公子”手上沾染了多少血?

  但凡武功高強(qiáng)者大都吃軟不吃硬。

  綠竹巷中少女懷情的同時(shí),華山,岳靈珊擱筆,拿著剛畫完的慘不忍睹的畫像,輕聲道:“你這人雖壞,卻也不算太壞?!?p>  岳靈珊撫摸著還未干墨跡,似是回憶起什么,她嘴角掛起一抹淺笑。

  自打那日她遇到景舟后,回到華山便一直念念不忘,想著他的容貌,念著他說過的每一個(gè)字。

  “你說我生的漂亮,咯咯咯,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以往師兄他們卻從來不會說我好看。”

  良久,她盯著窗外的天空,輕聲道:

  “你在哪?我們還會再遇見嗎?”

  。。。。。。

  。。。。。。

  “盈盈,我彈的如何?”

  “盈盈,盈盈?”景舟連叫了兩聲,才把任盈盈神思拉回來。

  一連數(shù)日,景舟都躲在在綠竹巷里學(xué)琴,和任盈盈處了幾日,來人關(guān)系愈發(fā)親近起來。

  任盈盈紅著臉道:“嗯,公子當(dāng)真是天賦不凡,短短數(shù)日,這曲子彈的比我都好哩。以往曲長老還夸盈盈是天才,可若是讓他知道,景公子數(shù)日便可獨(dú)奏成曲,想必他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梢?,這世上果真有天才?!?p>  先前任盈盈看著景舟撫琴,竟看癡了,心想:“若是不握劍了,就握著他的手,和他花前月下,煮茶銘琴,這樣的江湖,比什么都好。。?!?p>  景舟一如往常道:“哈哈哈,只要盈盈說我彈得好,就算全天下人說我彈的不好,我也不在意。。?!?p>  他自己不過隨口一說,任盈盈脖子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

  倆人一個(gè)教的真,一個(gè)學(xué)的真,不過幾天,景舟基本上把便把琴學(xu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不斷的練習(xí)重復(fù)了。

  興致一來,長指舞動,一曲記憶中的曲子被他彈奏出來。

  任盈盈靜靜的聽著這陌生的曲子,不同于當(dāng)下曲子的灑脫曠達(dá),她只覺得這陌生的曲子似相思,在低吟,又似感慨,透露著悲傷凄涼,直惹人落淚,可又讓人忍不住凝神靜聽。

  景舟一曲終完,任盈盈恍然若失,眼角微紅,心情有些低落,問道:“公子,這是何曲子?讓人聽了好不難過?!?p>  她自幼便熟知音律,自魏晉以來的樂曲,更是悉數(shù)皆知。

  可她腦中的這些曲子,別說是和眼前這首相同,便是半分相似,都找不出一首。

  景舟道:“無俠?!?p>  任盈盈將這幾字小聲念了幾遍,笑道:“無俠,咯咯咯,公子果真與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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