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鈴琪在慷慨激昂時,云川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眾人也是嚇了一跳,隨后便齊刷刷的往上往。
只見樹上的身影慢慢站了起來,然后縱身一躍,離開了樹頂,這一畫面,嚇得珍珍都驚呼出聲來。那大榕樹怎么也得有二三十米吧,差不多三四樓的樣子,人就這么跳下來,不死也是一身殘吧。
眾人想象中的畫面并未出現,那道身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離他們不遠的位置。
“大俠,您是學過輕功吧”阿偉眼冒精光的看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阿偉是個玄幻武俠迷。
云川擺了擺手,走向蕭鈴琪。
“你是蕭鈴琪吧,去年那個狀元”云川打量了蕭鈴琪一會兒道。
“我是蕭鈴琪,你是誰呀,干嘛躲在樹上偷聽我們講話”雖然被云川的身手震驚到,但還是問出她在意的問題。
“還有,你憑什么說《物種起源》里的進化論是錯誤的?。磕阌惺裁醋C據嗎?”緩了會兒,蕭鈴琪又問出了她更在意的問題。
“打住啊,小姑娘,這里是我先來的,不行你可以去查監(jiān)控”云川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電子眼。
“至于證據嘛,你是狀元,那我問你一個問題,看你能不能回答的上”云川微微一笑道。
“你說”一看到知識問答這種拿手領域,蕭鈴琪又自信了起來,連剛才收到的驚嚇也拋在腦后了。其他小伙伴也來了興趣,想看看這個身手這么好的神秘人會問出什么問題。
云川也不急,轉身小走了兩步才開口“你說,生物都是由低等生物慢慢進化而來的”
“對”蕭鈴琪答道。
“那么,為什么到現在為止,那些猩猩呀、狒狒呀、猿猴等沒有再進化成人類呢?”
“又或者說,如果那些靈長類動物與人類都是共同的祖先,那為什么在他們進化的時候,還會進化成猩猩狒狒呢?”
“這就是物種多樣性啊,全世界七十億人口個個都長的不一樣”蕭鈴琪自信的答道。
云川笑了笑,繼續(xù)問道“按達爾文的說法明顯,人類是他所謂的靈長類生物最適合的方向,為什么還會出現猩猩狒狒呢?”
“他們是往兩條路發(fā)展的兩個種類,在不同的環(huán)境”蕭鈴琪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進來云川的陷阱。
“生命的進化會趨近于完美,而變異最終只會滅亡,明顯,所謂靈長類里更加接近完美的進化目標是人類對吧”云川繼續(xù)說道。
“沒錯”
“那么,為什么還會有猩猩的存在呢?難道猩猩的存在是更趨近完美的嗎?比人類更完美?”
“這...”蕭鈴琪一時說不上話來,在思索著。
云川沒有停下“明顯,猩猩不是所謂靈長類進化的趨向,也明顯不是走向滅亡的變異”。
“那么,大狀元,你的得到什么結論呢?”云川說完后,笑著看著思索中的蕭鈴琪。
“人類......和猩猩......不是一個祖先”蕭鈴琪有些呆滯的說到
“或者說...”云川接了一句
“或者說每個種族都是獨立存在,只是某些種族比較相似,也就是說根本沒有進化...”說完蕭鈴琪忽然有些害怕,她不是害怕云川,只是為好像發(fā)現了很大的未知而感到本能的恐懼。
就像深??謶职Y,當人類探索海底,發(fā)現那不是真正的海底,海底還在更深處時,本能的就會感到恐懼,你不知道這無盡的海底到底有什么,說到底就是對未知的恐懼。
而蕭鈴琪就是這樣一個狀態(tài),當云川打破了她對生命理解的“海底”,讓她發(fā)現了這個世界還存在著更深的秘密時,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當然,這是只有有深厚知識累計才能出現的狀態(tài),像阿偉和歐陽兩人就完全聽不懂,也就不會產生那種恐懼的情緒。
漸漸的,蕭鈴琪從那種情緒中退出來,回過神來,蕭鈴琪就開始找云川的身影,發(fā)現他早已離開,于是就問珍珍還有小月那個神秘人去哪兒了。
小月說那個人說完就走了,剛才蕭鈴琪愣在原地,云川讓他們照顧好她,說過幾分鐘就會清醒。
“珍珍,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蕭鈴琪問道。
珍珍思考了一陣說道“好像是咱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吧,有點眼熟,我好像上過他的課”
“對了,是那個咱們學校最年輕的教授!”珍珍呼道。
呲~
站在遠處某個自動販賣機前的云川把一口果汁噴了出來“最年輕嘛?...”云川一笑,“不管了,晚上還要熬夜呢,又要浪費我的面膜了”說著,繼續(xù)喝著果汁離開了。
“教授?”蕭鈴琪震驚了,這個看著沒比她大幾歲的男人居然是就教授?果然還是人外有人啊。
眾人閑聊了幾句便散了。
在回寢室的路上,蕭鈴琪一只想著這事,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宿舍樓下。蕭鈴琪抬頭看著宿舍樓眼睛一亮。
“對呀,既然是學校老師教授,應該是住教師公寓吧,堵堵看,一定要弄明白今天的問題”說著,蕭鈴琪就轉身朝著教師公寓方向走去。
其實,許多教師都是不住教師公寓的,因為大多數教師教授都是有自己的家庭,也買了房子買了車的,平時就開車來學校授課即可。以蕭鈴琪的智商本來因該是能想到這些的,但是今天云川帶給她的震驚過于巨大,導致她天才的大腦也稍稍短路了一下,可偏偏云川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單身,且沒有房子的人群,畢竟,以他的身份不太適合買房子,更別提交往了,也就是說蕭鈴琪誤打誤撞猜對了。
作為百年名校,京城大學單個主校區(qū)就占地八千畝地,而學生宿舍樓與教師公寓又在校園的最兩端,蕭鈴琪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中間還乘坐了校園公交車。
等來到教室公寓,天已經暗了下來,蕭鈴琪就在教師公寓大門口對面的樹叢里蹲著,過了三個小時,還是沒有看到云川的身影,心大的她竟然直接在樹下睡著了。
也不知過來多久,蕭鈴琪被蚊子叮醒了,手臂上大大小小十幾個蚊子包,癢得她直接跳了起來,突然又趕緊蹲下,此時云川穿著人字拖T恤大褲衩走出教室公寓大門,頭發(fā)還是濕的炸開狀態(tài),顯然是剛洗了澡。
“這么晚了,他要去干嘛?”出于強烈的好奇心,她打算繼續(xù)跟蹤云川,此時她連手臂的瘙癢也感覺不到了,整個人有點興奮,又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蕭鈴琪酷愛偵探小說和諜戰(zhàn)類的影視作品,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偵探,又像是一個間諜,她要揭開這個年輕教授不為人知的秘密,過足了這個特工癮。
叼著棒棒糖出門的云川撇了一眼對面的樹叢,也沒做什么,繼續(xù)往前走著。
走了小半個小時,云川來到天鵝湖邊。京城大學有六片人工湖,其中,天鵝湖就是當中最大最深的那片湖。
云川站到水邊,只見湖邊的浪還差一點就能打濕云川的拖鞋,但就是差一點,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將它拉了回去。
看著微動的湖面,云川道“出來吧!”
蕭鈴琪也跟到了不遠處的高草從里,隔著三十來米,蕭鈴琪感覺到云川在說些什么,卻又聽不真切。
這時,湖中的某個位置,發(fā)出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白色光圈,隨后,一道白影從光圈中緩慢升起,大概一人多高的樣子,就這么站在湖中間,別提多詭異了。
蕭鈴琪也驚呆在高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