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繼續(xù),半透明的法陣在幾人之間不斷地流轉(zhuǎn)。
林丹始終沒有回來,于是乎,葉風(fēng)也悄悄地‘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當中。
他不知道的是,林丹的師父似乎來了貴客,此刻林丹連人都沒見到,還在等待當中。
起初時的葉風(fēng),由于不能像其他人那樣,親身感受推演,終究是比不過他們,更別說他還是頭一次接觸這樣的斗魚游戲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是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了,從先前的手忙腳亂到如今完全超越了幾人的速度,甚至大半的時間都像是看戲一般閑等。
很快,法陣再次被推到了宋師兄的身前,眾人再次望向了他。
此刻,在眾人的矚目下,宋師兄微微一笑,十分自信地將手搭在了法陣的中央。
然而這一次,良久過后,也不見宋師兄有何動靜,眾人有些疑惑,很快卻是見到宋師兄的眉頭一皺,似乎遇上了難處。
眾人一陣沉默,看來宋師兄也無法解開了。
好在,這種情況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宋師兄有著輕松解開六魚的能力,可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宋師兄臉上而有些不好看,他的確無法做到百分之百推演成功,但成功率卻是相當高了,今天偏偏在眾人面前出岔子,頓時感覺臉上無光。
正當他準備猜上一猜博一下的時候,拍在他之前的白衣青年忽然開口了。
“哈哈,宋師兄都怪我,我聽說宋師兄連七魚都成功過,原本想見識一下,看來還是有些為難啊!”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此刻聞聽宋師兄連七魚都解開過,更是由衷的佩服!
宋師兄望了眼這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些贊賞的意味,讓他頓時一喜。
然而,就在不遠處的葉風(fēng)卻是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更何況,他心中最有數(shù)。
此刻,他心中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林丹,你可得謝謝我啊,為了你,我就壓一壓著家伙的氣焰,看他還怎么囂張!”
下一刻,他略帶隨意地開口道:“三,九,十三,八十,九十四,一百零五!”
淡淡的聲音飄去,很快便是傳入幾人的耳中,頓時讓某些人臉色大變,心中一抽。此刻,人們不由循聲望去,卻是望見那一道先前還被斥為鄉(xiāng)巴佬的少年!
眾人怔了怔,其中宋師兄臉色有些難看,而他身邊那位白衣青年更是面色一沉。
“大膽,哪來的混賬東西,敢在這撒野!”
一聲呵斥,白衣青年瞪向了葉風(fēng),情緒波動之下,頓時將法陣震散。
這一幕眾人看在眼里,相視了一眼,露出一絲疑惑,心中卻是各有所思。
“他奶奶的,你激動個屁啊,老子不過是看某些人記性差,好意提醒一下,你這么就把法陣震散了,莫不是心虛了不成!”
葉風(fēng)頓時好笑,白了對方一眼。
白衣青年聞言,面色一沉:“哼!黃口小兒,口出妄言!煉藥師的手段也是你著無知之輩能隨意指點的嗎?看在你是林丹師弟朋友的份上,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
白衣青年冷冷地盯著葉風(fēng),頗有警告的意味!
“切!”
葉風(fēng)嗤笑一聲,像是看著白癡一般望著對方,氣勢上絲毫不弱。
“若是我說不呢!”
“哼!”
面對葉風(fēng)這么一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白衣青年眼中立時閃過一絲狠歷,剛要發(fā)作,耳邊恰好傳來一道聲音,將他制止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
一位看起來五六十歲,卻可能七老八十的前輩上前而來,滄桑的聲音看似詢問,卻是帶著些不容置疑。
眼見來人,眾人立馬拱手行禮,十分恭敬!
“諸位前輩,是這樣的,晚輩們在此斗魚,這個不知哪來的黃口小兒卻是在這指手畫腳,擾我等修煉……”
葉風(fēng)忽然神色一肅,冷冷地望了過去。
“嘴巴最好放干凈點,左一句黃口小兒右一句黃口小兒,小心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此時此刻,那般冰冷的眼神頓時讓那白衣青年心中一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哪里見過如此懾人的目光!
眾人怔了怔,沒想到葉風(fēng)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肅殺之氣竟是這般濃烈!
白衣青年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氣極道:“諸位前輩看看,簡直有辱斯文啊,如此沒教養(yǎng)的東西……”
“當!”
就在這時,清脆的響聲回蕩,白衣青年話才說到一半,幾乎是戛然而止。
此刻,葉風(fēng)手中出現(xiàn)一桿銀光泛動的亮銀槍,被他杵在了地上,聲音便是來源于這里。
握著手中的長槍,葉風(fēng)面色一沉,濃烈的肅殺之氣頓時彌漫了出來,讓人為之一顫。
“好濃烈的肅殺之氣,手中沾過不少血啊!”
幾位前輩為之一怔,其他那些后后輩煉藥師們更是驚得心中一突。
這不是修為上的氣勢,而是來源于更深層氣質(zhì)的殺氣,葉風(fēng)可不比他們這樣溫室里的花朵,死在他手中的妖獸都不知幾何,加上煉化妖獸血精,骨子里的暴戾氣息更是濃烈,那里是他們能理解的。
雖然對付蒼蠅大所屬時候都是懶得搭理,可煩了的話不過是一巴掌拍死而已!
白衣青年神色頓時顯得慌張起來,原本看葉風(fēng)年輕,即使他身為煉藥師戰(zhàn)力不強也可以以修為壓制死對手。
此刻,他卻是沒底了,因為他無論怎么努力也完全看不透葉風(fēng)的修為,更主要的是,即使在內(nèi)門那些同輩高手面前,也沒見過這般冰冷而恐怖的殺意。
“再說一句試試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沒教養(yǎng)了!”
葉風(fēng)神色一凝,冷冷地盯著對方,頓時讓白衣青年有一種被恐怖兇獸盯上的感覺,渾身一陣發(fā)毛。
“怪不得在外門被稱為小瘋子,丹堂都敢撒野,這性子是夠烈的!”一位前輩心中暗嘆:“就是不知道煉藥方面是不是真像傳聞那般了,正好借此機會看看!”
幾位前輩相視一眼,他們消息靈通,此刻也差不多猜出了葉風(fēng)的身份。
相互示意之下,頓時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是是非非,試試便知,這位小兄弟沒意見吧!”一位前輩出言道。
白衣青年聞言,頓時緩了過來,他不知眼前的就是葉風(fēng),就算是,也不認為第一次見識斗魚之法就能成為個中高手。
剛才或許只是碰巧而已,反正此刻沒憑沒據(jù)了,還不玩死他!
想到這里,白衣青年眼中便是閃過一絲冷笑。
“壞老子好事,你有種!在丹堂隨意喧嘩,這個罪也夠你受的了!”宋師兄冷冷地瞥了眼葉風(fēng),暗暗冷哼了一聲。
“多謝前輩!”
葉風(fēng)朝著幾位前輩一拱手,讓他們頓生好感。
天才有天才的傲氣,卻不可目空一切,葉風(fēng)顯然不是那種人。
“不過!”葉風(fēng)行完禮便是頓了頓,伸手向了那白衣青年,道:“此人多次出言羞辱,晚輩也不是泥捏的,若是證明晚輩并不是胡亂指手畫腳,該當如何!”
“哼!若是那般,我杜鵬跪下來給你賠罪!”
這一刻,杜鵬顯得很是自信,他卻不知,幾位前輩卻是暗暗搖頭。
他們雖然不知葉風(fēng)的底細,卻對他的脾性略有耳聞。
葉風(fēng)聞言一笑:“好,前輩在此作證,若是晚輩輸了,今日的失態(tài)之罪幾位前輩一并治了便是!”
“在丹堂如此喧嘩,老夫做不了主,不過定會幫你說情!”前輩聞言一笑,卻深知丹堂不可能真因為這點小事把這小家伙給辦了。
“好了,開始吧!”
前輩發(fā)話,很快便是以手代筆,在身前刻畫出一道圓形的半透明法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這便是地階煉藥師的水平!”
“請!”
眼前準備就緒,葉風(fēng)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顯得十分自信,正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
“哼!你說我先前改動了六魚,那我現(xiàn)在就用六魚來考你!”杜鵬冷笑了一聲,就等著葉風(fēng)出丑了。
眾人微微一驚,此刻也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有些同情地望向葉風(fēng)。
葉風(fēng)一個外人,而且沒有親自接觸法陣去推演,明顯是在亂扯,可偏偏杜鵬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那反應(yīng)卻像是被揪住小辮子似的。
雖然情況有些不對頭,但除了一些前輩外其他人對他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這一刻,杜鵬冷冷一笑,大手印在法陣的中央,旋即一百零八道游魚一般的靈紋頓時活躍了起來,一陣紊亂,片刻后又恢復(fù)悠閑的模樣。
“請!”
杜鵬輕輕一推,將法陣推向了葉風(fēng)的身前,此刻冷冷地望著葉風(fēng),不由玩味一笑。
葉風(fēng)微微抬手,依葫蘆畫瓢,印在了法陣的中央,這一刻,親身感受著法陣的運轉(zhuǎn),如此推演頓時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眾人望著那一動不動的葉風(fēng),頓時屏住了呼吸,明明那么不相信,此刻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此刻,葉風(fēng)淡淡地開口!
“二十八!”
“七十九!”
“八十四!”
……
隨著他每一個數(shù)字的報出,杜鵬的神色便是難看一分。
“難道眼前這小子真是個高手?怪不得林丹帶他來丹堂,這么說,剛才宋師兄和杜鵬……”
這一刻,望著葉風(fēng)自信的目光,和杜鵬難看的神色,即使感到如何不可思議,也猜到了情況,頓時有些愕然。
隨后,葉風(fēng)心意一動,法陣之上便是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很顯然,葉風(fēng)成功解開了六魚,而且是以如此驚人的速度。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蒙的!”杜鵬像見了鬼一般,心虛的他頓時感覺一陣不安,慌張的模樣讓身邊幾位前輩不由瞪了一眼。
此刻,眾人更加感覺到情況的不對,忍不住瞥了一眼宋師兄,眼神開始變得怪怪的。
宋師兄神色難看,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心中卻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反觀葉風(fēng),他微微一笑,輕輕一彈,將法陣彈回了杜鵬的身前,好像在說:“不信就再試試,老子讓你心服口服!”
此刻望著葉風(fēng)那自信的神色,杜鵬更加沒底了,臉色跟吃了癩蛤蟆一般難看。
眾人卻是明白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