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不加一
果然爆炸之后,連通地下排水系統(tǒng)的裂縫里不再有窸窸窣窣的移動聲響,看來多少起了點作用。
方矩幾人就在一旁看著自己,于是楚士把刀背在了身后,走過去很自然的問道,“晚飯要吃些什么?”
畢竟快到晚飯的點了,自己拿了工資就要做好本職工作。
艾秦看著一地的殘肢和噴射的四處都是的綠色濃稠液體,聞著自己身上彌漫著的腥臭味。
雖然眼前帥哥依舊秀色可餐,但是奈何這環(huán)境實在是算不上有情調(diào)。忽然感到胃部一陣抽搐,她慌忙轉(zhuǎn)過頭,“嘔——!”
看來大家并沒有想好要吃什么。
“隊長你可能需要打個報告,把這里給封閉起來。放牧者似乎開始發(fā)瘋了。”楚士沒有再稱呼經(jīng)理,畢竟這種場合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這戲就有些過了。
看著方矩震驚的眼神,這正是他要的效果。而且也應(yīng)證了黎明聯(lián)盟里也有一部分人知道放牧者的存在。
而且既然已經(jīng)暴露在了方矩的視野里,那么繼續(xù)遮遮掩掩的做派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直接拋出問題,顯示自己的誠意。
“放牧者是什么?”吳蒙和艾秦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兩臉懵嗶。
三樓偵探事務(wù)所的辦公室里。
艾秦正繪聲繪色的和梅姐說著剛發(fā)生的事,楚士則安靜的聽著艾秦的夸張表達(dá),什么雷霆萬鈞,什么勢如破竹,什么一刀霜寒十四州。
沒想到她的詞匯量還挺豐富。
“小艾,喝口水,慢慢說。”梅姐倒了杯水遞給艾秦。
“楚士,你進(jìn)來,我們需要談?wù)??!狈骄匾荒槆?yán)肅。當(dāng)然他一直是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更嚴(yán)肅了。
“楚士,我想對于我們公司也就是我們小隊的真正任務(wù),你已經(jīng)有所了解,甚至比我想象的要了解的更多?!狈骄匮哉Z里帶著些試探,因為眼前的年輕人的來歷很奇怪。
他是于兩年前通過避難的福利政策從舊區(qū)來到的晴庭市。舊區(qū)并不是完全的無人區(qū),而是一片資源匱乏的半廢棄舊城。
那里的人們遵從的更多的是叢林法則。所以眼前的年輕人所經(jīng)歷的事情有多么的復(fù)雜和黑暗很容易也很難想象。
而且少年還是一個野生的精神能力者。這就讓事情更加的復(fù)雜了。
因為對于精神能力者,要么是官方的小隊人員,要么就是定義為社會不安定因素。
對于楚士,方矩是傾向于拉攏收編,畢竟現(xiàn)在能干事實的人越來越少了。
“沒錯,其實我來公司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小隊的真實身份,沒有直接說明是我的失誤。我很抱歉?!?p> “這也能理解?!碑吘挂簧蟻砭驼f我知道你們是做什么的,其實很突兀。
“你是怎么知道放牧者的?”其實比起其他的事情,方矩更關(guān)心的是放牧者的事,畢竟就是在聯(lián)盟內(nèi)部,放牧者的存在也是隊長級別以上的人才會了解和重視的事,其實很多隊長和上層對于放牧者的存在依舊抱著很大的懷疑。
“因為,我見過放牧者,”楚士頓了一頓,眼神堅定而帶著些晦暗的波瀾,“我要找到它們,這就是我來的目的?!背藳]有說出自己是為了報仇,楚士基本上已經(jīng)把實情全盤托出,沒有任何的隱瞞。
楚士從方矩辦公室出來,梅姐后腳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她開門見山,“方矩,我們能不能再要一個正式隊員的名額?!?p> 方矩的臉色一瞬間有些蒼白。
“我知道你還放不下邵行這個心結(jié),但是上次的突發(fā)事件你也看到了,沒有足夠的人員配置,會讓其他隊員處于不必要的危險之中?!?p> 梅姐的氣質(zhì)很柔和但是言語間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會認(rèn)真考慮你的建議?!彼恢笔莻€很理智的人,不會一直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里去。
也是該撕開這道舊傷疤,放出膿血,讓它愈合的時候了。如果說邵行的位置需要填補,那么沒有比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合適的了,他能力出眾,而且兩次幫小隊擺脫困境。
說實話,方矩心底有種期待。
只是,也伴隨著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因為他能感覺到楚士不是完全能夠看清的那類人,他身上有著很多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