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余同為
清月將她前往北域的理由與計劃都講述了出來。
“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見解,計劃就好,這方面我不會過多干涉你。”
“不過你的修為還是不足,最好提升到元嬰期才穩(wěn)妥?!?p> 丁重光對于前者的計劃沒有做出過多的評價,基礎的教導他很早以前就導過了,真正的實踐還得需要對方自己來。
“元嬰?就算我再努力修行,不顧根基,那恐怕也需要百來年的時間……我”
清月有些不想等了,三年過去,又七年,她的內(nèi)心亦是在煎熬,她總害怕自己在舒適環(huán)境中呆久了就會忘記初心。
她害怕自己離凡人遠了,無法根據(jù)時代變化而及時了解他們的需求變化,失去離去梳理矛盾的能力。
“以你的根基,一天功夫便可,到時候,我會叫上你的?!?p> 丁重光想起乾元五子,他們自帶的乾道萬物親和能力,配合上足夠的資源存儲想要短時間內(nèi)讓一個根基扎實,心智達標者達到元嬰并非不可能。
這種概率的事情,丁重光借用命書消耗氣運便可偏轉。
這些年培養(yǎng)五子,他每年都能收獲不少氣運,供應清月修成元嬰倒是綽綽有余。
目前而言,最值得丁重光培養(yǎng)的,第一批次是云芝、清月,第二批次是他的親子丁泉,接著才是乾元五子。
因為云芝、清月對丁重光的信任早已達到滿值,不只有信任帶來的大量氣運負載。
命書在其身上操控氣運,不會有額外損耗,相當于丁重光的分身,可以節(jié)省很多氣運消耗,這才是丁重光最看重的。
云芝不說,待清月建立勢力后,丁重光也能通過清月來調(diào)控其勢力,收割大量氣運,這也是丁重光保障自己的一種方式。
至于丁泉,乾元五子,性格尚未成熟,盡管有血脈、身份上牽連,能減少大部分額外氣運損耗,但還未成長起來,仍舊需要培養(yǎng)。
清月對于丁重光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會去質(zhì)疑,只是最后想起白日里,丁泉的事情,又提醒了一句道:“小泉身邊似乎有人懷有別樣的心思?!?p> 她直接將今日所見都說了出來。
“嗯,我會處理的?!?p> 丁重光聞言,在命書上打開丁泉的界面。
【丁泉:
氣運:124
資質(zhì):水火木上品靈根
限額:231
氣運負債:23萬】
丁泉的起步比丁重光要高很多,當初丁重光費盡腦筋,氣運額度也不過百多點,丁泉還未修行就有兩百點,出生算是比較好的。
丁重光對于自家孩子的資質(zhì)只是做了微調(diào),使之三靈根變成三靈根最佳的相生相克的水火木基本靈根。
而其23萬的負債則是血脈關系天生自帶的,而非丁重光在其中儲蓄,這也是丁重光執(zhí)意要成家立業(yè)的原因。
相較于其他親戚,親生子女確實更可控,更節(jié)省資源。
而從負債的數(shù)字的變化來看,長子確實對丁重光有些些許怨懟。
這段時間,他有些忙碌,如果不是清月提醒,他還無法及時了解到。
“重光哥,作為年輕的掌權者,他的長子不需要太過優(yōu)秀,不需要太過引人矚目,但小泉未必能理解。
而且處在大囂那幾個天才孩童身邊,小泉能維持有如今善良、活潑的性格已是嫂子教育有方了?!?p> 清月見丁重光對此沒有多大重視,忍不住提醒一句。
丁泉只是普通人的聰慧機靈,可無法與早早覺醒體質(zhì)的乾元五子相比。
那幾人是妖孽、圣賢,就算清月見了也會感覺自己當年遠遠不如他們。
凡人與圣賢一同成長,怎么可能不被打擊?
當然丁泉與他們并不同齡,處境還好,頂多就是有幾分嫉妒,門外看熱鬧罷了。
丁山、龔婉的二子,大五子三歲的丁滕才叫難受,總會被相互比較,總會被碾壓,完全沒有出頭的可能。
……
很快,丁重光就來到自家孩子的小屋里,在其焦慮,害怕的注視下,轉了一圈,最終看向一側約莫十歲多的青衣小廝,開口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這里做什么的?什么時候來的”
男主外,女主內(nèi),丁泉的居住、教育都由黃珍兒負責,丁重光還真不太清楚,這屋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老爺,小的叫余同為,是前月夫人選出來的伴讀?!?p> 青衣小廝有些緊張,不敢瞧著丁重光。
“姓余?”
十多年過去,丁重光對這個姓氏早就沒有特殊印象,
據(jù)說過去余姓曾出過一個三品修行家族,后頭逐步衰落,接著又在數(shù)百年前,被楊家老祖徹底干廢,族人、仆人四散,因而仙城中余姓者不少。
不過丁重光還是下意識地回憶起自己認識的幾個姓余的人,余廣、余兆先……余興。
想到余興時,丁重光直覺被觸動,看著眼前有幾分熟悉的少年,眼神中閃過幾分玩味之色。
他沒想到自己還與余家有牽扯,便刻意說道:“余興那個余?”
余同為心頭狂顫,不知丁重光為何還記得這個名字,但面上還是佯裝疑惑道:“老爺,您說的是誰?”
余興,這個名字,曾經(jīng)響動一時,然其死亡,余家被牽扯崩解后,這個名字就沒人再提起,就算是余家的親戚也很少說起這個名字,他這個年齡的人不應該聽說過。
“嗯,你這個年齡,除非是余興的孩子,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啊?!?p> 丁重光試探性的說著。
“老爺!小的不是有意隱瞞的!”
余同為大這下更是渾身顫抖起來,直接跪地。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過繼給遠房堂兄了,照理來說,沒人知道,怎么對面之人立馬就能猜出,但他沒有心存僥幸,知道自己在這老狐貍面前無法隱瞞下去。
只是他有些擔心而內(nèi)疚地看向一旁的丁泉,盡管丁泉是他的仇人之后,又有些傻,但發(fā)覺自己身份被揭穿后,他有些難以面對對方。
若他猜的沒錯,丁家這些人,恐怕沒少詆毀他父親。
不想丁泉卻雙眼放光地看著他:“誒!余興,就是爸爸經(jīng)常提起的那個大能人余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