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nèi),元問天完成了最后一次吐納后,結(jié)束了大梵般若的修煉。
看著自己身上的三個紫色魂環(huán),元問天是一臉震撼。
雖然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的某個法訣能夠提升魂環(huán)的年限,但卻沒想到會那么快,尤其是自己踏入玉清境第四層后,這個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小舞身上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情況,不過或許是因?yàn)樗F(xiàn)在還沒有進(jìn)入玉清境第四層,所以變化沒有元問天那么明顯。
元問天推測他魂環(huán)年限提升的原因是他體內(nèi)的魂力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靈力的關(guān)系?;戥h(huán)本身是由魂獸畢生修為的魂力凝聚而成的,而靈力是比魂力更高級的力量。他身上的魂環(huán)也跟著被靈力同化而跟著提高了一個等級。
而第三個千年魂環(huán)雖然同樣提升了不少,但卻沒有像前兩個魂環(huán)那樣發(fā)生質(zhì)變。元問天推測應(yīng)該是玉清境第四層的太極元?dú)膺€不足以讓千年魂環(huán)發(fā)生質(zhì)變,或許需要玉清境第七層的太極真元才能夠讓千年魂環(huán)產(chǎn)生蛻變。
而更上一層的上清境、太清境又會怎么樣呢?
元問天左手捏了個法訣,三個紫色的魂環(huán)重新變回了兩黃一紫的最佳搭配。
這只是個簡單的“幻形術(shù)”,屬于障眼法的一種,他暫時還想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只能暫時把他的魂環(huán)顏色隱藏起來。
此時已經(jīng)月上中天,元問天回到房間看了一眼,見到小舞已經(jīng)安然入睡,于是便關(guān)上房門離開院子,乘著月色到外面走走。
元問天順著小路徑往朝著大操場走去,忽然目光一凝,停下了腳步。
只見大操場上,有個高大的身影揮舞著一雙巨大的虎掌,口中白光噴吐而出,正是戴沐白。
元問天驚訝地打量著戴沐白,哈哈一笑:“好你個沐白,居然三十二級了!”
戴沐白看到了元問天后,便退出了武魂附體狀態(tài),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所以,雖然你是老大,以后最好別惹我!”
元問天撇嘴道:“說你胖還喘上了,我要收拾你還不容易?”
戴沐白一想起元問天那兩種不同屬性的魂力,再加上那些強(qiáng)悍的自創(chuàng)魂技,頓時蔫了,悻悻地道:“算你狠!”
元問天嘿嘿一笑,從流云袋中取出一壇黑竹酒扔了過去。戴沐白伸手接住,不過卻是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坐在地上。
“小樣!”元問天哈哈一笑:“沐白,你就是一輩子給我當(dāng)小弟的命,別掙扎了!”
戴沐白端起酒壇喝了一大口,長舒一口氣,笑罵道:“當(dāng)年我就是因?yàn)樵诩依锸懿涣舜蟾绲臍猓l(fā)誓不超越我大哥就一輩子都不回去,那時才八九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如說是不知天高地厚,現(xiàn)在回想起來,老子能活到現(xiàn)在算是踩到大狗屎了。
幾經(jīng)挫折后,我來到了索托城,加入了史萊克學(xué)院,接著又遇到了小奧和胖子,本以為能夠享受一下當(dāng)老大的生活了,結(jié)果你一進(jìn)來就把我的風(fēng)頭給搶光了,還莫名其妙就給你小子當(dāng)了小弟,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老子這輩子要是沒臉回家,都是你害的!”
元問天嘿然一笑,在旁邊坐下,從流云袋中取出一壇紅色壇子的酒拍開封泥,一股濃郁的醇香撲鼻而來,美美地灌了一口,只覺入口甘淳無比,忍不住贊道:“好酒!”
戴沐白吸了吸鼻子,眼前一亮,怒道:“天哥,你丫的不厚道呀,你那壇年份比我這壇老多了,得,以后兄弟沒法做了!”
元問天舉起酒壇子看了一眼,笑道:“這壇酒是胖子給我的,說是院長收藏多年的老酒,果真是高級貨,哈哈,這味道起碼有十年年份了!”說著咕嘟咕嘟地灌起來,爽呀!
戴沐白聞著那濃烈的酒香,頓時覺得自己那壇連白開水都不如,悻悻地道:“這小弟沒法當(dāng)了!”
“別喊喪了,留你一半!”元問天一抹嘴,把酒壇子拋了過去。戴沐白頓時喜上眉梢,伸手接住酒壇,湊到鼻子底下聞了一口,一臉陶醉地道:“我估摸著最少有十五年的年份!”
戴沐白捧著酒壇子美美地喝上一大口后,臉上露出了陶醉之色,“果然是好酒?。〔贿^這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居然舍得把這種好酒拿出來?”
“我也不清楚,胖子說是因?yàn)樵洪L喝醉了,一時興起拿了出來,要跟胖子斗酒……”
說到這里,元問天和戴沐白聽到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村里中追逐,元問天和戴沐白面色怪異地對視一眼。
“死胖子,別跑!給我站??!”弗蘭德的聲音傳來,頗有點(diǎn)氣急敗壞的味道。
“院長,你……你追我干嘛,不就是一壇酒嗎?反正遲早是要喝的,回頭讓天哥補(bǔ)償你幾壇就好啦,至于么你!”馬紅俊回頭吼道。
這貨顯然喝醉了,腳步踉踉蹌蹌的,但愣是拖著兩百斤的肥肉跑得飛快。
馬紅俊在回到學(xué)院后,又向元問天討要了兩壇靈酒。這貨是個留不了隔夜飯的主,回到宿舍后便管不住嘴了,正巧讓他看到弗蘭德把一個紅色的酒壇埋在了學(xué)院后院的一顆歪脖子樹下。
常說酒壯慫人膽,這貨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三分醉,在弗蘭德走后又把那壇酒給挖了出來,剛好讓趙無極給逮到了,于是趕緊一溜煙的跑了。然后在跑路的路上,又碰到了元問天,就把這壇酒拿去孝敬元問天了。
這貨喝醉后,弗蘭德就找上門來,見到那滿地的空酒壇,差點(diǎn)就暈了過去,幸好沒發(fā)現(xiàn)那紅色壇子,于是揪著他衣領(lǐng)索要那壇珍藏了十八年喜酒。
馬紅俊喝了兩壇靈酒,早就醉薰薰了,聽到這鐵公雞竟然向自己討回那些酒,自然不樂意了,任你弗蘭德喋喋不休,就是不把剩下的酒拿出來,開玩笑,入了俺胖爺口袋還想討回去,門兒都沒!
弗蘭德氣得吐掉三斤老血,直接一腳朝著馬紅俊的屁股上招呼,馬紅俊雖然有七八分醉意,不過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被踹了一腳后,頓時酒醒了三分,急忙抱頭鼠躥。
弗蘭德抱著一個空酒壇,光著腳攆在馬紅俊身后緊追不舍,追了大半個學(xué)院后,終于把那個跑得比敏攻系魂師還快的兩百斤肉球給拎在了手里。
“院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弗蘭德正抬起了右手,準(zhǔn)備往馬紅俊屁股上招呼,忽見兩人從大操場走了出來,正是元問天和戴沐白,沒好氣的道:“這死胖子偷了我埋在后院的酒!”
元問天心中咯噔一下,訕訕地道:“原來是這樣,院長,不就是一壇酒,至于大半夜的抱個尿壺攆著胖子追殺么,最多我賠你兩壇好了!”
弗蘭德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怒道:“你小子倒是吃的燈芯草,放的輕巧屁,那壇酒是十八年前我的兩個老朋友結(jié)婚時的喜酒,足足埋了十八年了,本打算哪天跟他們重逢后,一起把酒言歡的,一不留神就被這死胖子給偷去了,我哪能饒得了他!”
元問天虎軀一震再震,戴沐白也跟著共震,兩人的神情像便秘一樣怪異。
弗蘭德怒氣沖沖地續(xù)道:“死胖子,你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說到這里弗蘭德眼睛驀地大睜,死死地盯著戴沐白抱著那只紅色酒壇,幾乎變成了斗雞眼。
戴沐白趕緊的把這燙手山芋塞給元問天,元問天瞪了這沒義氣的家伙一眼,訕笑著把只剩下半壇的喜酒塞到弗蘭德懷中,呵呵地道:“那個……院長,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壇?哈哈,沒事,還剩半壇,回去兌點(diǎn)水封上再藏好就是了!”
弗蘭德下巴那胡子一陣急速的哆嗦,目光死死地盯著戴沐白。
元問天和戴沐白對視一眼,極是默契地轉(zhuǎn)頭開溜,弗蘭德那胡子猛地一翹,大吼一聲道:“你們兩個兔崽子,誰喝了老子的喜酒?”
“他!”元問天和戴沐白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
戴沐白橫眉倒豎,元問天倒豎橫眉,又同時說了句:“你放屁!”
“天哥,明明是你喝的,丫的不厚道!”
“沐白,你才剛認(rèn)我當(dāng)老大就在這污蔑我,你是想以下犯上嗎?”
“放屁,是男人你就認(rèn)了!”
“我認(rèn)個屁!”
弗蘭德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把半壇子喜酒往地上一放,然后把拎在右手的馬紅俊扔飛了出去,沖上前一手揪著一個小王八蛋,喝道:“一個都跑不掉!都睡不著是吧?那就我讓我好好操練一下你們!”
說著,就看到了正準(zhǔn)備偷偷開溜的始作俑者,又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馬紅俊也聽到剛剛弗蘭德說的話了,頓時被嚇得徹底酒醒了,求饒道:“院長,我錯了,酒是天哥和戴老虎喝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元問天頓時火冒三丈,你這挨千刀的肥貨,叫你偷酒,你偷酒你也別偷人家的喜酒啊,就算偷喜酒也別孝敬我啊!
現(xiàn)在還特么直接把我給賣了,你這小弟我要來何用?。?p> 弗蘭德更是氣不打一處,狠狠道:“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這時已是月上半空,史萊克學(xué)院四周已是寂靜無聲,月華如水,灑在村里的房屋上。
不知名處隱隱有蟲鳴聲傳來,一聲、兩聲,低低切切,中間還夾雜著幾聲某些可憐人的尖聲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