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靈魂容器
也不知過去多久,整個死谷內(nèi),只剩下秦瑯還站著。
以大老板、二先生和三掌柜為首的上百個惡徒,都已只剩下一副骨頭,散落各處。
在大理城中接下的第一個懸賞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
秦瑯吸收了那些惡徒的功力,很快就自動轉(zhuǎn)化為神力,涌入腦海中,增強(qiáng)意念的戰(zhàn)斗力。
此時他腦海中的意念,是半鱔半人的形態(tài),用進(jìn)化之后的長卷須纏住造化老人,用觸刺去吸收他身上的金光。
盡管造化老人有無數(shù)手段,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殘魂,而且根本沒料到一個凡人的意念竟然這么強(qiáng)大,還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進(jìn)化。
他知道求饒是沒用的,只能拼命掙扎,但隨著他身上的金光越來越淡,最終啵的一聲,徹底消失。
造化老人和那些白骨留下的所有記憶,終于變成干干凈凈的數(shù)據(jù),隨時可以查閱,再也不會對秦瑯造成任何危險。
此時秦瑯才明白,在一百年前,造化老人是正道領(lǐng)袖,帶著群雄到死谷中,要消滅魔道。
當(dāng)時的魔道首領(lǐng),正是四怪的師父,叫做綠袍老祖。那只通體碧綠的玉釧,正是綠袍老祖的貼身寶物。
一番大戰(zhàn)之下,造化老人成功將綠袍老祖擊殺,但綠袍老祖的殘魂竟然鉆入玉釧中,引造化老人入魔。
果然,造化老人一碰到那只玉釧,靈魂就被綠袍老祖的殘魂擊傷,并且趁機(jī)鉆入造化老人的腦海中。
造化老人因為損耗太大,無法將綠袍老祖的殘魂驅(qū)除,只得以犧牲自我的方式,強(qiáng)行將那個殘暴的殘魂鎮(zhèn)壓。
過去這么多年,兩者的靈魂竟然融合為一,最終還被綠袍老祖的殘魂占據(jù)上風(fēng)。
這是因為,那只玉釧竟然是異常珍貴的靈魂容器,多年前就已被綠袍老祖滴血認(rèn)主,可以通過吞噬殘魂的方式,來溫養(yǎng)自己的靈魂。
那只玉釧,是綠袍老祖在一個上古遺跡中找到的,研究多年,始終無法查出它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成,來自何方。
現(xiàn)在,造化老人和綠袍老祖的殘魂都已徹底消失,那只玉釧也已融入秦瑯的心臟中,比滴血認(rèn)主更牢靠。
只要玉釧不滅,他的靈魂就能永存!
最奇妙的是,那只玉釧不但可以容納靈魂,還可以容納各種東西,包括活物,這應(yīng)該是玉釧與心臟融合之后,衍變出來的新特效。
畢竟當(dāng)年綠袍老祖將它貼身珍藏,一有時間就琢磨,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特效。
這簡直就是比儲物戒指厲害許多倍的小世界??!
隨著他的靈魂越來越強(qiáng)大,還可以繼續(xù)擴(kuò)充玉釧小世界中的空間,容納更多東西。
之前造化老人將群雄留下來的殘念吸收,破而后立,練成造化神功,如今便宜了秦瑯。
此功沒有固定的修煉方法,你愛怎么練就怎么練,愛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你最終一定能打贏。
最重要的是,‘造化’二字,代表運氣和福分,會讓秦瑯的運勢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做什么都得心應(yīng)手,心想事成。
幸好造化老人也是剛練成造化神功,運勢還不是太強(qiáng),要是早一個月,就算秦瑯有神器附體,也未必是此獠的對手。
死谷已是名存實亡,回大理城交掉任務(wù)之后,又可以去其它地方瀟灑了。
………………
這天,大理城的段老皇爺突然降旨,到大理城外打獵。
從前皇帝在太平無事的時候,一年之中總有好幾次大規(guī)模的狩獵,目的倒不在乎一點鳥獸,而是寓武于獵,表示不忘武備的意思。
段老皇爺這次打獵,出動三千多人。秦瑯混在打獵的行列里,也想去見識一下。萬一遇見什么怪獸,馬上出手,好結(jié)個善緣。
清早起來,剛剛過辰牌時候,一列車駕已經(jīng)出了大理府城,向南進(jìn)發(fā)。
大理的南方是洱海,環(huán)繞著洱海的周圍,卻是一派崇山峻嶺,山清林密,正是窩藏鳥獸之處。
段老皇爺來到這一帶山嶺下,先在山下扎營,歇宿一宵,第二天早上才入山。這時晨曦初起,曉露未干,宿鳥在巢,蟄獸在穴。
段老皇爺首先指揮手下兵士,包圍了幾座山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個個張弓搭箭,挖坑布網(wǎng)。
旭日剛從云際里出現(xiàn),掌號士兵立即吹起號角來,角聲嗚嗚,震動原野。
接著數(shù)十上百面銅鑼,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那闷饋恚拿姘朔浇鹇暣笳?,聲徹林越?p> 山里潛伏著的鳥獸,一聽見震天匝地的銅鑼聲,紛紛由巢穴里竄出,獐兔麋鹿,野豬野貍之類,狼奔豕突。
士兵瞄準(zhǔn)放箭,弩箭嗤嗤嗤的亂射如雨。
這些亡命飛奔的小獸,一中弩箭,立即哀號打滾,蹦跳幾下,便自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秦瑯看見走獸滿山飛跑,不由技癢起來,長嘯一聲,拋下弓箭,空手迎上前去。
恰好山嶺上跑下三頭碩大無朋的野豬,他不假思索,向這三只野豬前方?jīng)_過去。
左右兵士看在眼里,頓時驚叫起來。因為在一個獵手的心中,野豬比起老虎還要兇猛得多。
因為野豬不僅皮肉粗厚,等閑一點的刀槍箭矢也是傷它下著,而且野豬在遇見危險時,必定兇性大發(fā),奔跑如雷。
它挺起嘴邊獠牙,勇往直前,不管你是怎樣強(qiáng)壯的漢子,只要被野豬的長牙一挑,立時腹破腸流,嗚呼喪命!
總而言之,野豬遇敵時那一股不怕死的蠻勁,的確不是普通獵人可以抵御的。
而秦瑯阻截的那三頭野豬,每只都有小牛般大小,尖唇怒掀,獠牙如劍,四只鐵蹄翻飛,直向秦瑯兇猛的沖來。
左右士兵們,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秦瑯正要人前顯圣,當(dāng)然不會退縮,看見野豬朝著自己沖來,半點都不閃避。
要不是有這么多人看著,他只需打個響指,就能勾動天雷地火,將那三只野豬變成香噴噴的烤豬。
當(dāng)然,在這么多人面前,適當(dāng)?shù)牟刈具€是必要的。如果他一下子就亮出所有底牌,就算這次再怎么震撼,慢慢的別人也會麻木的。
人前顯圣就像烹小鮮,火候不能太猛,慢慢來才夠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第一只野豬疾若奔雷地跑到秦瑯面前,長牙一抄,兩只雪亮的獠牙已經(jīng)觸到秦瑯的腿上。
秦瑯一伸手,抓住它嘴邊的獠牙,用力一扭,噼啪兩聲,活生生地把野豬頭骨扭斷。
兩百多斤重的龐大豬身,也被他平空高舉起來!
在這電光火石似的剎那,第二只野豬已然攻到!
秦瑯大吼一聲,把手中舉起的野豬照來豬奮力擲去。
砰砰兩聲,兩只野豬撞在一起,由秦瑯擲出來的野豬,被它同伴嘴邊兩只長牙直插入肚腹里,死于非命。
而第二只野豬的腦袋,也被第一只野豬重重撞了一下,當(dāng)堂頭暈?zāi)X脹,在地上打滾。
秦瑯一個箭步上前,提起左腳,照著那只野豬的肚腹一踏,腳力非同小可,把野豬肚腹的內(nèi)腑完全震裂,慘吼半聲,便自送命!
秦瑯連斃兩頭野豬,只不過是舉手投足的工夫,第三只野豬跟蹤沖到,張開血盆大口,向秦瑯的肚腹便咬。
秦瑯掄起鐵錘似的左拳,照野豬迎頭搗去,一拳兜個正著,竟把野豬滿口獠牙打得粉碎。
這野豬負(fù)痛之下,一聲狂吼,前蹄豎立。
秦瑯將兩臂一繞,左手抓住野豬的頭皮,右掌托住它的肚腹,大喝一聲,兩臂一振一拋。
這野豬如飛彈丸,當(dāng)堂飛起六尺多高,翻出十幾步外,就像倒了半道墻一般,摔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原來它被秦瑯這一掌震破心肺,嗚呼哀哉!
“好!”
左右士兵看見秦瑯如此神勇,赤手空拳就擊斃了三頭野豬,不禁彩聲雷動。
就連段皇爺?shù)哪抗庖脖晃^來,向旁人打聽秦瑯的來歷。
冷不防圍場的另一角落,有人高聲大叫起來:“哎呀不好,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