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不能再抓著我的手了,我要上去了?!绷痔鹣肽瞄_他的手,可是發(fā)現(xiàn)他抓的牢牢的,拽都拽不開。
林甜無奈,嘆了一口氣。
沈之秋看著她無奈的模樣,心里既好笑又不舍,傾身上前,再次品嘗到了她的味道之后,才下車去打開車門,把手放在車頂上,小心翼翼的護(hù)著她出來。
“好啦,我走了。晚上見?!钡劳陝e后,林甜怕他又拉著自己,于是趕緊的三兩步走開了。看著她像只飛奔的兔子,沈之秋無奈的笑笑。
他站在車外,目送著她離去,直到她的背影逐漸消失,他臉上的最后一絲溫柔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高冷淡漠,這才是他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的樣子。
回到車?yán)?,他打電話給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說道:“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叫楊妙,和我在一個劇組拍戲。我要她所有的相關(guān)信息,包括家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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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好了,林甜不知道該說自己是烏鴉嘴,還是該說自己太了解自己的同事,尤其是方雅。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再次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八卦。
“真的假的,那男的開的是路虎啊?”一個同事,嘴里在說路虎兩字的時候,眼睛里都在放光。
“騙你干嘛,我還看見那男的親自為她打開車門接她下車。有一說一,那個男的好帥啊,大長腿,衣品也好?!?p> 隔壁科室的一個醫(yī)生,在停車場停車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林甜和沈之秋,也“無意”的多看了幾眼。說實話,雖然當(dāng)時看不到沈之秋的臉,但是僅僅是一個背影,也讓她驚艷了好久。
另一個偶遇到的同事也加入進(jìn)來:“我也看到了,你說她坐的車怎么都是那么大牌的啊,好有錢的樣子。自己開的是賓利,今天送她的人開的是路虎,我記得有一次有個男的開的是邁巴赫。就是不知道這些男的是不是同一個?!?p> 一旁的方雅像個機(jī)器人一樣往嘴里塞著東西,聽到她們在細(xì)數(shù)林甜坐過的豪車,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說道:“你們也想坐豪車?那就去傍不同的大款唄?!?p> 旁邊幾個人一聽到她這有些敵意的語氣,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但是又不敢還嘴,畢竟這層樓的醫(yī)生,誰不知道脾氣爆,加上仗著自己在院里有關(guān)系,平時更是橫著走。
“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p> 眾人正在沉默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眾人聞聲看去,只見林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旁邊了。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在背后議論人家,剛剛說的起勁的那幫人現(xiàn)在都把頭埋得低低的,無臉見人。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方雅。她翻了個白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絲毫不怕撕破臉。
“你們說的車,都是我老公的,怎么,有意見嗎?”
她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她給人的氣場很強(qiáng),這和她清冷的性格有關(guān)。眾人連連搖頭,說“沒意見”。
林甜從來不屑和這幫嚼舌根的人混在一起,尤其是某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
面對方雅的怒視,她直接瞪回去,毫不示弱:“與其花時間在這里討論別人,還不如多花時間想想怎么減少病人的投訴。讓我想想,這個月是第幾次來著,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第8次了。8是個好彩頭,但我還是希望你下個月更上一層樓?!?p> 林甜的話不帶半個臟字,但句句在諷刺方雅。周圍的同事聽了,都在極力的憋笑。而方雅,則氣的臉紅,手里的筷子“啪”的扔到一邊,蹭的站起來,平視著林甜,怒問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焙退谋┰瓴煌氖牵痔鹗冀K都是平靜如水,無論對方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都不能激起她的怒火。
方雅還欲發(fā)飆,可是余光瞥到蔣昱文端著餐盤往這邊走。為了不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她迫不得已把那一口惡氣給忍了下去。
林甜原以為她會像個潑婦一樣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誰知她竟然停了下來。正愁不知道為啥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蔣昱文的聲音:“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下,她知道為什么方雅有如此的轉(zhuǎn)變了。
最后,在方雅的怒視下,林甜,小眉和蔣昱文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一起吃午飯。
“林醫(yī)生。你們剛才在討論什么,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p> 自從蔣昱文知道林甜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情之后,整個人有過一段的情緒低落期間。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再對她有非分之想,努力克制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兩人在同一個科室,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去關(guān)注她。
“沒什么,一些無聊的話罷了?!泵鎸λ年P(guān)心,林甜不為所動,保持著和其他同事那人疏遠(yuǎn)和禮貌的距離。
她本想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略過去,可是小眉那個暴脾氣哪里忍得了這口惡氣。她氣勢洶洶的說道:“還不是隔壁科那幫嘴碎的人,看見我們林醫(yī)生從豪車上下來,就以為林醫(yī)生傍大款了,在背后說她壞話?!?p> 聽到這里,蔣昱文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被自己的同事背后嚼舌根,這件事無論發(fā)生在誰身上,肯定都不好受吧??墒?,他卻從未見她抱怨過什么,更不要說見她以牙還牙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別人。
她就像無人區(qū)的玫瑰,獨立而清醒,知世故而不世故。
“林醫(yī)生,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不用一個人憋著?!眲傉f完,只見林甜看了他一眼。隨后,他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不太合適,于是趕緊改口說道:“哦,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們說,畢竟大家都是朋友?!?p> 一旁的小眉傻乎乎的,絲毫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還一個勁的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朋友嘛。”
飯畢,林甜對小眉說道:“小眉,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和蔣醫(yī)生討論一下,可能會有點久,不如你先回去吧?!?p> “好啊,那我就不等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