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汽車站,占地千畝,有直通二十四鎮(zhèn)的班車,也有直通鄰市的長途汽車,還有市區(qū)公交車。
每天人流量過萬。
小偷都遇到兩三個,秦澤出手給了教訓(xùn),都握著指頭含恨離去。
云韻的風(fēng)情,在市汽車站引起側(cè)目。路過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皮膚白皙嬌嫩骨架小、一雙有點耷拉的狗狗眼顯得無辜,鼻子嬌俏下巴短小,乍一看仿佛就像個小學(xué)生一般。而要說她最有標志性的,無疑是她“笑起來像大白兔奶糖”般的微笑,不止美在臉蛋,更美在一顰一笑間難以量化的“風(fēng)情”。
“你想干什么?”云韻低聲喝斥,只是音色溫柔,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情欲。
一個長的賊眉鼠眼的男人反而得寸進尺,右手又不老實地往云韻腰間伸。
大乾國人愛看熱鬧,只要不引火上身,樂得在一旁當個吃瓜群眾。越是漂亮好看的女人,瓜吃起來越香。
“媳婦兒,別鬧!”
在場男人一聽,頓時不忿。女人一聽,頓覺不值。
“無恥之徒!”云韻驚叫,只是音色注定了毫無威懾。
“我摟我媳婦。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p> 眾人都不想惹禍上身,嚇得四散開來,男子好似得勝的大公雞,高昂著頭,無所顧忌地伸手摟云韻的小蠻腰。
他流氓一個,巡法局七進七出。天大地大,誰能奈何!
云韻身材嬌小,男子作勢改摟為抱,好似一個大笨熊。
本來,秦澤認為以他的長相不會成為空氣,然而他還真是空氣。男子絲毫不顧他在云韻身側(cè)。
秦澤怒了,一把拉云韻到身后,伸手指著男子道:“馬上離開,我就當沒發(fā)生?!?p> “滾開?!蹦凶涌粗貪?,惡聲道。
“再說一遍,請你離開!”
男子作勢打開秦澤的手,而秦澤又道:“勿謂言之不預(yù)。”
“什么鳥語?”男子作勢另一手想撥開秦澤。
“啪?!?p> 秦澤拉著云韻揚長而去,離去時云韻轉(zhuǎn)頭看見男子跪坐在地上,左臉高高腫起,心中不忍,這恐怕要養(yǎng)個把月才能好。
上了車,坐在前排,云韻靠近秦澤道。
“小澤,你好厲害!這八年你去哪呢?”
秦澤聞著云韻身上的女子香,那直觸人心的笑容?;蛟S做她的學(xué)生也是一種幸福。
“秘密?!?p> “你沒談個女朋友?”
“有韻姐珠玉在前,其他女子皆為糞土?!?p> 話音剛落,秦澤感覺到背后有殺氣,頓時不敢再信口開河,胡亂打趣。
云韻見狀一笑,月牙兒的眼睛,甜美的酒窩,讓秦澤的心都跟著融化了。
“師傅,這里停車。我要下車。”
“這里不能停車,請你坐好,到前方站臺我會停下來?!?p> “我要下車,立刻停車?!?p> “先生,前方站臺三分鐘就到,請你耐心等會兒?!?p> “我讓你停車,我再說一遍,你踏馬給我停車?!?p> “先生,這里不能停車?!?p> “你要是不停車,那就把錢還給我。”
秦澤看著車頭和司機說話的中年男子走到投幣箱前,用力摳著投幣箱,將投幣箱外面的塑膠扯壞,也沒能拿到自己投進去的二十元錢。
“不要摳了,為了二十元錢何必生這么大的氣,下一站也沒有多遠。”車上的乘客勸說道。
但是,拿不到錢的男子并沒有聽勸,而是突然動手砸司機的頭。
一拳頭砸在司機的耳朵上。
忽然平穩(wěn)行駛的班車搖晃,差點撞上旁邊的一輛小轎車,嚇得云韻緊抓秦澤的胳膊不放。
秦澤見狀,連忙拍手以示安慰。解開腰間安全帶,給了云韻一個安心的眼神,起身一把扯住正欲擊打司機頭部第二下的男子衣服。
猛一使拽,中年男子跌倒在過道上。
“草,找死。”
中年男子正在氣頭上,正恨氣無法出,見秦澤太歲頭上動土。兩手并用爬起來,揮舞著拳頭就要給秦澤一個教訓(xùn)。
但秦澤可不慣男子毛病。一把扯住男子禿頂上還剩余的幾根頭發(fā)。
啪!
熱鬧的車上,頓時安靜了。
車到站,中年男子捂著臉逃也似的下了車,臨走放下一句狠話:
“別讓我遇到你?!?p> 這次,秦澤沒使勁,不然連一個字甭想吐出來。教訓(xùn)一下這種不分場合肆意發(fā)泄自己情緒的人。
接下來,班車行駛順利了。鎮(zhèn)汽車站秦澤下車時,司機遞給他四十元道:
“要不是職責所在,我都想弄死他。但你那一巴掌打的真解氣。你倆車錢我自掏腰包?!?p> “不用,你也不容易。下次遇到這種事,我還是一巴掌?!鼻貪删苁盏?。
司機硬要給,秦澤拉著云韻手轉(zhuǎn)身離開。
司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感慨道:
“你倆夫妻真是天作之合?!?p> 兩人未走遠,云韻聽到后耳根子都紅透了。秦澤裝作沒聽見繼續(xù)走。
兩人出了汽車站吃了個面,然后在汽車站等了半個小時,坐上楚家莊到鎮(zhèn)上唯一一趟班車。
一路上,云韻時不時偷瞄一眼,秦澤佯裝不見。兩人楚家莊下車步行回家,在村口分開。云韻說怕村里說閑話,寡婦門前是非多,別耽誤了秦澤找對象。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卻說秦澤回到家,從蛇皮袋子掏出一張卡,交給父親。
“爹,這是一百萬?!?p>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別干啥壞事了!”秦達驚得扔掉水煙桿,一臉慌張地說。
“你想哪去了,昨晚我泡的那瓶酒有奇效,拿到市里被豪門公子看上用了?!?p> “就那瓶紅紅的酒能買這么多錢!”秦達一萬個不信,他起早貪黑,就贊了七萬。可惜還不夠給媳婦看病。借了個高利貸,還被坑了,要不是兒子及時出現(xiàn),這輩子甭想翻身。
這秦家祖墳冒青煙也不是這么冒得,總感覺不真實,那可是一百萬,這輩子都不敢想的錢。
以前做夢倒是想過,可那是十萬,這是十個十萬。
“澤兒,你跟娘老實說,到底是咋回事!”江秀琴同樣震驚一百萬,急切問道。
秦澤簡單交代了一遍,看到父母驚疑不定的神色,只好拿出手機撥通了岳青鵬電話。
兩老這才相信,但還是存疑,秦澤哭笑不得道:“過些天他們來咱村,到時一辨真假。”
“咱家澤兒出息了?!苯闱傩牢康?。
“我想在咱村建個酒廠,專門生產(chǎn)陽酒。”秦澤笑著道。
陽熾草生長環(huán)境不算苛刻,但生長周期長,正巧獲得異能聚靈術(shù)。
“這是大好事,建廠咱村有希望脫貧致富,外面姑娘也就愿意嫁到咱村子?!鼻剡_高興地說道。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除了秦雨不見人影外。最后一致決定酒廠叫“白云酒廠”。
“云山腳下建廠恐怕不行!”秦達搖頭道。
“為啥不行?”秦澤不解。山、水蘊靈最多,而白云村云山腳下就是施展聚靈術(shù)最佳之地。云山半坡開墾的土地租賃過來正好種植陽熾草。
“云山腳下的河,水量較大。豬肉現(xiàn)在一月一漲,所以村委決定把云山腳下的地承包給六畜養(yǎng)殖公司,建成養(yǎng)豬基地?!鼻剡_給兒子細心解釋了一遍。
秦澤聞言,聽父母說了一下豬肉行情,原來價格一斤八九塊漲到二十四五,現(xiàn)在還在漲。
“可是咱白云村四面環(huán)山,這大型養(yǎng)豬每天產(chǎn)出的豬糞處理不及時。時間一長,恐怕村里全是豬屎味。”
“這可是村長那壞玩意拉來的,聽說解決十幾個人的就業(yè)?!鼻剡_笑著道。
“咱白云村好山好水糟蹋了!”江秀琴嘆息道,飽含著深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