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鐘鉉蒼被張若之堵得說不出話來,林輕塵覺得有些好笑,平時說話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的張若之竟然也有如此巧舌如簧的一面。
看著那個聽了張若之和鐘鉉蒼的對話,此時正跪在地上發(fā)抖的宮女,林輕塵也有些嘆息。雖是有些心軟,不過這并不代表自己就得任人別人生生把白的說成是黑的,讓人陷害了自己。上一世就是不就是這樣,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而讓林玉秀將自己害得家破人亡。對了,此次解決了這件事,自己可得好好和林玉秀算算賬了。
“父皇,您昨天派兒臣調(diào)查的事已經(jīng)有頭緒了。那一種毒,很是詭異,是一眾混合的毒藥應(yīng)該是來自西南之地。”
剛才被鐘鉉蒼占得了先機喵,最終讓林輕塵落入了困境,最后還得靠別人來救場,現(xiàn)在鐘鉉燁抓住機會,立刻說話了。
西南之地?鐘鉉燁這話一出,大家都驚了。
這西南之地,說白了不就是越國嗎?大皇子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場的很多人短短的時間里已經(jīng)接受了太多東西,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此事竟然有和越國扯上了關(guān)系,都有些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越國竟然一下子就從受害者直接變成了嫌疑人!真是個戲劇性的變化!
越國的一眾人頓時炸開了鍋,剛剛還一臉看好戲、討公道的人,此時都都愣住了,隨后便是各種不忿,嚷嚷了起來,為首的便是月軒。
“大皇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次受害的可是我們越國的使臣代表,東遠大人。難道我們還能害了自己的人不成?”
“月軒大人,不必著急,我并不是這樣的意思,只是,這毒的確是來自西南之地,是由五種西南特有的藥物組成。若是分開的話,不僅沒毒反倒是還有益處,可是若是聚在了一起,便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了。想必月軒大人身為越國人,應(yīng)該有所耳聞,此種混毒就名喚‘鴆’?!?p> 月軒聽著鐘鉉燁的這一句句看似解釋、實則步步緊逼的話,手心漸漸流出汗來,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自己明明做的那么隱秘……可是……月軒瞬間腦筋飛轉(zhuǎn)。
只是,月軒一直是個臨危不亂的人,即使是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仍然能夠面不改色反問道:
“不知大皇子,你憑什么就能認定這毒是來自越國的鴆毒?此毒就連我這樣的越國土生土長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月軒本想以此問來逼迫鐘鉉燁露出破綻,順道為自己爭取時間,可是鐘鉉燁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問,很流利地接過話頭:
“這當(dāng)然是一位學(xué)識淵博的大人告知本皇子的了,他早年曾游歷過越國,對越國的事知之甚多?!?p> 越聽鐘鉉燁的話,月軒手心的汗流的越多,能被天朝大皇子稱作“大人”的,難道是那位?若是他的話,大概,自己真的是要失去先手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月軒正是擔(dān)心著,就聽鐘鉉燁說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我口中的這位老先生,大家應(yīng)該都不陌生,他就是我天朝的國師大人?!?p> 月軒聽此,頓覺大勢已去。
國師在天朝人的心中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形象,若說皇帝是這個帝國實際的掌權(quán)者,那么,國師就是這個帝國的精神領(lǐng)袖了?,F(xiàn)在若是這位大人發(fā)話了,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就是不容置喙的了。
那么,為什么月軒也會對天朝這位神秘的國師如此敬畏呢?
那是因為早年這位國師大人在游歷越國的時候給越國人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甚至就連越國是上一位國君也對他推崇備至,說他了解越國至深。
雖然距離這位國師大人游歷越國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但是或許是他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深遠原因,現(xiàn)在的越國皇室依然對他尊崇有加。
所以,月軒一聽到鐘鉉燁搬出天朝國師,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要敗了。
月軒簡直要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卻是有另外一個人替代了月軒發(fā)問,那就是鐘鉉蒼。
“你說是國師大人認定的,那么,可有憑證?”
據(jù)鐘鉉蒼所知,天朝這位國師大人姿態(tài)很是清高,簡直比自己的父皇還難見面,更不要說是要他幫忙鑒定毒藥這種在他看來幾乎可以算是不值得一顧的小事了。就是自己父皇有什么事業(yè)難以請到這位大人,而鐘鉉燁算是什么東西?怎么可能請得到他呢?
歸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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