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回家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夏今一干脆就在二樓張家里窩著。
她抱著枕頭,一邊與張文新下象棋,一邊用余光瞅著打掃衛(wèi)生的阮少年:嘖,真賢惠,也不知道今后誰家姑娘這么有福氣。
夏今一的心不在焉,張文新看在了眼里,但他特別的識趣,愣是一個字也沒說。
甚至為了配合,還故意走錯了好幾步棋。
等到實在沒法再讓時,他干脆偷偷給夏今一退了棋,“小丫頭還是這么厲害,又贏了。”
“那當然,我可是聰明可愛的夏今一?!毕慕褚慌?,一臉的小傲嬌。
張文新:“……不玩了不玩了,玩不過沒意思?!?p> “我去收拾收拾就睡了,你隨意?!?p> 夏今一也跟著站了起來,“行,那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張文新看著在廚房里正給他們切著蘋果的自家孫子,“別別別,你之前不是說阿宇有題目不會嗎?你就看在張爺爺的面子上教教他唄?!?p> 聞言,阮宇手一頓,差點把手給劃破。
“……”明知道他是隨口胡謅的話,還在這正兒八經的給他挖坑,是親爺爺嘛?
“行吧,就看在張爺爺的面子上?!毕慕褚蛔嘶厝?,把枕頭放回了沙發(fā)上,“阮同學,速度點唄?!?p> “……好?!比钣钅瑖@了一口氣,兩刀切完蘋果,轉身走了出來,“你先吃點,我去拿習題?!?p> 夏今一看著果盤里的,切得方方正正的,小小一塊的蘋果丁沒說話。
張文新看著也不著急著走了,拿起牙簽盒,倒出兩根牙簽,一根遞給夏今一,“咱試試?”
夏今一點頭,“試試?!?p> 一老一少加起來將近百歲的人了,結果搞得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同款表情盯著盤上的蘋果丁,老半天也沒下手。
張文新:“丫頭,不是我嫌棄你,你之前給我削的果那都不叫削?!?p> 夏今一點頭:“我懂,我那叫去皮?!?p> 已經回屋翻找習題冊的阮宇,臉色莫名有點紅。
他沒養(yǎng)過小姑娘,但度娘說了能細致些就細致些。
而且小時候兩家媽媽都是這么給他與夏今一這樣切果丁的呀?
張文新看著夏今一,“不過丫頭,我覺得我今天得好好感謝你一番?!?p> 夏今一抬眸,傻傻地問著,“為什么?”
張文新:“要不是有你在,我還不知道我家孫子還有如此貼心的一面?!?p> 夏今一:“……”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外公趕緊吃,吃完該洗漱睡覺了?!?p> 有這么一個盡心盡責地給他找不自在的外公,阮宇表示真的很讓人頭疼且無奈。
呵,這就嫌棄他礙眼了?
張文新扁了扁嘴,用牙簽扎了三塊小蘋果丁,邊吃邊往屋里走,“外公這就走,不妨礙你們學習。”
張文新這一走,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阮宇拿著手中的練習冊,無措又緊張。
她該不會是嫌棄他切得不夠精致吧?可是,這已經是最后一個蘋果了…
“那個…”在他嘗試著要說什么時,夏今一終于開動了,“切得很優(yōu)秀,但下次不需要了?!边@讓她有種還是幼兒的既視感。
還是嫌棄了唄。
阮宇低頭,“哦?!?p> “你不是有題不會?”沒等阮宇說些什么,夏今一已經從他手中搶過了練習冊。
嗯,物理?
夏今一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一世的時候,雖然她沒怎么關注這貨的學習情況,但她可記得他有一次在物理競賽中可是拿了特等獎的。
難道重來一次,這貨的智商被打壓了?
如果真是,那再好不過了…
夏今一一邊幸災樂禍地yy著,一邊翻開手中的練習冊。
結果越翻,臉上的笑容就逐漸少去,直至凝固。
到最后怒不可遏地一把把習題冊甩回了阮宇的懷里,“神經病!”
阮宇:“……”
看著氣沖沖摔門離開的小姑娘,阮宇低下腦袋,語氣很是無奈加委屈地道:“這已經是唯一一本沒寫完的習題了啊?!?p> 要是夏今一知道這貨還給她來那么一句,她大概就要揍人了:特么你知道才開學一星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