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宇看了看辦公室里多出來的幾個男女同學,對著羊國安道:“他們人是我拽進來的,要是羊主任非要記過,記我一個人的可以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全都一副沒想到阮宇會替他們說情的樣子。
畢竟二十分鐘前阮宇毫不留情地懟五班班副的視頻都還存在手機里呢。
那冰冷無情的拽勁哦,看得他們熱血都跟著沸騰了。
夏今一眉毛動了動,沒說話。
羊國安掃了一眼眾人,“確實該記你一個人的過,但是今天這事情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回。”
“謝謝羊主任?!比钣钷D身再次把辦公室的門拉開,“幾位同學如果不急著走可以留下做個見證?”
角落里的七八顆同時點頭,看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走?關鍵還不用忌諱羊主任的三角板和小本本…
阮宇點著頭表示感謝,又對羊國安道:“羊主任可以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眾人:“……”都這個時候了,不想著解決事情…怎么還打起電話來了?
羊主任猶豫了一瞬,“打給誰?”
阮宇:“我外公。您放心,我只是問他幾個問題?!?p> 羊國安找出阮宇的資料表,用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喂您好,我是邕城一中的老師,請問您是阮宇的家長嗎?”
電話那頭的人大約才睡醒,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咳钣顔??”
手機那邊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我是阿宇的外公,老師,是我家阿宇出什么事了嗎?”
阮宇看了眼羊國安,直接開口,“是我外公,我沒事。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您。您如實回答就好,不要多問可以嗎?”
張文新:“嗯,你問?!?p> 阮宇:“外公,咱家跟夏今一家是什么關系???”
張文新:“就鄰居啊,將近二十年的鄰居咯,她家住三樓,我們家住二樓。”
阮宇:“那夏今一的媽媽現(xiàn)在在哪?”
“夏今一的媽媽呀,她出差了。”張文新是個人精,兩個問題下來幾乎就能把阮宇這邊發(fā)生的事猜了個大概,所以他補充道:“哦對了,在出差前還特地把夏今一拜托給我照看呢。”
夏今一挑眉:嘖,這爺孫兩還挺默契。
阮宇又繼續(xù)問,“周六的時候我忘記帶手機和錢包出門,你讓誰給我送去的?”
張文新:“夏今一呀。那丫頭是個急性子,拿著錢包就跑…”
夏今一咬牙:行啊,這爺孫倆可真行!
阮宇:“好了外公,我的問題問完了?!?p> 張文新:“問完了?那該我說我的了哈,夏今一這丫頭不會照顧自己,你跟她同一個學校,記得多照顧些,不然再摔出個什么好歹來,你外公我可交不了差咯?!?p> 阮宇:“外公您別擔心,我記得?!?p> “好,那再…”見
張文新話還沒說完,羊羊國安的聲音便急急忙忙地來了,“等等阮宇外公,您說夏今一摔著了?”
“對啊?!睆埼男骂D了頓,又換一種極為無奈的聲音道,“那丫頭平地摔,磕著腿了,所以昨晚上就叮囑阮宇了,讓他千萬要幫我照顧好她…”
瞬間,夏今一忽感七八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腿。
她心心慌慌地瑟縮了一下,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越過了羊國安,站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整個人結結實實給擋住了。
“外公,您該吃早飯了,外公再見。”
“哦哦知道了,再見?!?p> 掛了電話后,阮宇就把手機交還給了羊國安,“羊主任對這樣的答復滿意嗎?”
羊國安沒說滿意不滿意,只是對著門外道:“都進來?!?p> 瞬間,不算太大的辦公室里又擠進了七八顆腦袋。
羊國安看向那十多顆腦袋,“你們覺得呢?”
十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對著阮宇與夏今一鞠躬,“對不起。”
羊國安:“這就完了?”
“我們會給夏學霸和阮宇同學正名?!?p> 夏今一沒有勾搭阮宇,而是阮宇受命照顧夏今一。
夏今一沒有故意缺席拉拉隊海選,她只是摔傷了腿。
羊國安揮了揮手,“都回去上課?!?p> “是羊主任?!?p> 那十多人出去之后,夏今一與阮宇也跟著走,卻被羊國安給叫住了,“你們等等。”
夏今一:“羊主任還有事兒?”
羊國安:“你不想求我?guī)兔Γ俊?p> 夏今一眨巴著眼睛,一臉的懵逼:事情不都解決了?幫忙?幫什么忙
羊國安瞪她,恨鐵不成鋼地道,“揪出幕后黑手?。 ?p> 夏今一搖頭失笑,“不用了羊主任,這件事就是個意外?!?p> 羊國安:“真這么覺得?”
夏今一點頭,“嗯。”
當然不這么覺得,只是玩游戲嘛,一下子把獵物給玩死了,那多沒勁不是嗎?
羊主任:“那行,有困難記得來找主任,主任隨時做你最堅實的后盾。”
夏今一看著他,沒說話。
水靈靈的大眼睛,純真且無害,但羊國安卻是被看得心虛。
雖然他從始至終都相信低情商的夏今一不會早戀,但是人終究還是被他請來了辦公室不是嗎?
羊國安輕“咳”了一聲,“那沒事了,你們也回教室去吧?!?p> “好的羊主任。”
“羊主任再見?!?p> 出了主任辦公室,二人還聽到羊國安從辦公室里傳來不太大聲的一句,“阮宇同學,照顧好夏今一同學啊。”
夏今一:“……”這一個個的都是嫌她小日子過得太滋潤了吧?
阮宇勾了勾唇角,后退了兩步,對著羊國安比了“OK”的手勢。
上樓梯的時候,阮宇緊跟在夏今一的身后,一雙手更是隨時準備救援。
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雖然夏今一走得慢,但確實也很才慢慢放下心來,“羊主任沒有不信任你,他只是想還你一個清朗乾坤?!?p> 夏今一:“你怎么知道?”
阮宇:“直覺吧?!?p> 夏今一“切”了一聲,看了看周圍,此時已經是早讀課,周圍并沒有什么人。
但她還是壓低著聲音問,“你不怕她跑出來戳穿你?”
要知道戴圍巾,披外套事件發(fā)生在周六,而夏今一的媽媽把夏今一托付給張文新在周日。
而阮宇剛剛可是把事情發(fā)生的順序顛倒來說的。
這個“她”指的是誰二人心知肚明,所以阮宇也沒提她的名字,“她不敢。”
“再者,誰規(guī)定托付時間不能在周六之前的了?”
夏今一:“……你贏了。”
阮宇扯了扯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他看著走在前面的小姑娘,細聲說著,“走慢些,腿還沒好?!?p> “要你管…”
就管,都經過官方認證了的。
阮宇心情極好地步步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