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卡特琳娜,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醫(yī)療物品?!?p> 師吉帶著黃平易,成功脫離險境后,就抱起黃平易往里面跑去。
卡特琳娜看著被師吉所救之人,大腿根部正在流著血,而且這個人的臉色十分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至,可是這里是酒店啊,又不是醫(yī)院,自己上哪兒找醫(yī)療物品去?
倒是王兵,收好了步槍后,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會有醫(yī)療物品,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對他有效?!?p> 這時黃丫也是眼前一亮,伸手拍了拍,叫道:“噢,我也知道哪里有,王兵叔叔,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去找找吧。”
王兵點了點頭,交背后的槍支交給卡特琳娜,而自己則是帶著黃丫,朝著一樓跑去。
一樓的配置很雜,但也很齊全,醫(yī)務(wù)室,也就是設(shè)置在了一樓,里面有一些簡單的醫(yī)療器械,還有著不少的藥品,這是為了給酒店入住的客人們準備。
但這個時候,王兵和黃丫,也只能到醫(yī)務(wù)室去撞撞運氣了,比竟這醫(yī)務(wù)室,并不是設(shè)備齊全的醫(yī)院。
樓上,師吉將黃平易放在了一張由桌板拼湊起來的床板上,伸手輕輕的將纏在黃平易大腿根部的綿條往下扯。
血液有所干涸,將綿條死死的沾在黃平易的大腿上,所以在師吉撕扯的時候,疼得黃平易直咧牙,不過他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緊緊的閉著雙眼。
阮麗這個時候也跑過來幫忙,她手里端著一個盆兒,里面裝著的卻是這里僅有的水源,但現(xiàn)在為了救人,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
找了張毛巾,阮麗掉著眼淚給黃平易擦著額頭的冷汗,而師吉,則是將帶著血的綿條給扯掉。
看著黃平易大腿根部的傷口,師吉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因為那道傷口非常的整齊,顯然是被人用刀子給割下來的,下手非常狠,但卻沒有傷到大動脈,如若不然,就是十個黃平易,恐怕也因為腿部大出血而流血死光了。
但就算是沒有傷著大動脈,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不得不說,這個黃平易的精神力量,非常的足。
“卡特琳娜,麻煩你去服務(wù)臺取一瓶高濃度的白酒來,咱們先給他消消毒。”
卡特琳娜點點頭,便小跑著朝著服務(wù)臺跑了過去。
這時,王兵和黃丫兩人卻是已經(jīng)回來,他們倆的懷里,正抱著一些東西。
“找著了,找著了,哎,這個人運氣真好,樓下的醫(yī)務(wù)室里,竟然還有消過毒的針頭和輸液管,還有用來抽血和驗血的東西?!?p> 王兵高興著臉,將懷里的東西全都放到了黃平易的身邊,而后開始一一擺弄了起來。
黃丫也是非常的高興,她知道,師吉對這個受傷的人非??粗?,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急切了。
而她現(xiàn)在能幫助師吉,在這一點上,黃丫忽然覺得,自己不僅可以給大家伙兒弄吃的,在其他方面,還是有些用處的。
“對呀對呀,剛才我和王兵叔叔找到了醫(yī)務(wù)室,里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呢,只是王兵叔叔說只用現(xiàn)在這些就好了,其他的東西暫時還用不上,要不然我還想把其他的東西全都搬上來呢?!?p> 師吉聽著黃丫的話,心里卻是非常高興,至少,黃丫已經(jīng)成功的融入進了自己的團隊。
沖著王兵點了點頭,王兵立刻取下一個采血器,首先就扎進了自己的胳膊上。
抽出血后,王兵立刻檢驗了起來,沒過多長時間,血型就被儀器給檢測出來,王兵是O型血。
“有效,來,阿吉,把他的胳膊弄過來,我得先給他驗驗?!?p> 這時,黃平易并沒有昏迷,只是非常的虛弱,見王兵竟然以他自己的身體,去嘗試驗血儀器,當下心里有些感動。
爭扎著身子,黃平易張了張口,虛弱的說道:“謝謝你了。”
王兵輕點了下頭,說道:“其實你不必謝我,要謝你就謝阿吉吧,是他把你從對面的樓里救出來的。”
師吉看著兩人的談話,他并沒有想要插話的意思,將黃平易的胳膊放到驗血儀旁邊,師吉打趣著說道:“嘿,這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啊,你看看,你的大腿本來就在流血,咱們還得從你的胳膊上抽。”
黃平易聽著師吉類似于調(diào)侃的話,嘴角咧了咧,卻是很干脆的昏迷了過去。
等到抽完了黃平易的血,師吉帶著頭也把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剩下的三個女孩兒,似乎是受到了師吉的感染,也全都挽起了袖口。
卡特琳娜見阮現(xiàn)竟然也準備來驗血,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阮麗,你剛剛得救,身子骨還很弱,我看,你就不要來抽血了吧?!?p> 阮麗搖著頭,說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黃大哥在浩劫之前,就對我和蘇寶芬很是照顧,在那個混蛋的控制下,他也是挺身而出,保存了我們,要不然,恐怕我早就被那個混蛋折磨死了。”
“混蛋?”
卡特琳娜和黃丫兩人,疑惑著看向了師吉,而王兵也是豎起了耳朵,顯然,阮麗的話里,似乎另有隱情。
而且,最初見到的那個絡(luò)腮胡子,跑哪兒去了?
師吉看了一眼昏迷了的黃平易,再看看挽好了袖口的阮麗,便輕聲的將自己在對面大廈里遇見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中間沒有添加任何的修飾,就仿佛是在說一件尋常的家務(wù)事一般。
可是這樣的事情,落入了三人的耳朵里,卻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在耳邊似的。
王兵還好,他的性格剛毅,而且行事十分果斷,既然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但它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眼下,給黃平易和大家采血樣,才是正事。
可卡特琳娜和黃丫,她們倆可是女孩兒,女孩兒,天生就是一種較為感性的動物,雖然其中不乏理性之人,可骨子里,卻依然充斥著感性的因子。
在聽完師吉說完這件事后,兩個人竟是緊緊的握著拳頭,一面,她們同情著阮麗蘇寶芬以及其他被害至死的同胞們,而另一面,她們則是對張狂的無比憤怒。
“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他的血型是A型,在場的只有阿吉你的血型最適合他,我和阮麗的是O型,可以做替補,不過阮麗現(xiàn)在的身子骨弱得很,我看,還是由咱們兩來抽血給他吧。”
王兵恰在這時,成功的從儀器里拿到了驗血報告,而后就開始分析了起來。
師吉當仁不當,將本就赤著的胳膊,再一次遞到了王兵的身前。
為了防止相互感染,王兵并沒有直接把師吉的血源連接到黃平易的手上,而是先抽血,再輸血的方式進行輸送。
卡特琳娜,則和黃丫一起,用高濃度的白酒,給黃平易的大腿消起毒來。
如果放在平時,兩個女孩兒哪里會有這般大的膽子,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她們倆倒是充當了一回護士,給黃平易消完毒后,就開始用紗布包扎。
不過這包扎的手法,看得師吉直皺眉頭。
救治十分的順利,只是黃平易依然還在昏迷之中,王兵已經(jīng)給他掛上了兩個血袋,一個是師吉的,而另一個,則是他自己的。
看著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師吉皺著眉頭并沒有道:“王兵,他這個樣子大概還有多久能醒?”
王兵聳了聳肩頭,說道:“我可不是醫(yī)生,之前那些,不過是在部隊里,學的戰(zhàn)地緊急救治的本事,在一些必要的時候,這樣的本事是可以救命的,但這個人,明顯失血太多了,能不能醒過來,這得看他自己了?!?p> “哎。”師吉嘆了口氣,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希望黃平易能夠安全的醒過來,因為此時系統(tǒng)都還沒有給師吉完成任務(wù)的提示,那就代表著,黃平易還處于危險期,一個不留神,指不定他就去了。
看著在場的王兵、卡特琳娜、黃丫還有新來的女孩兒阮麗,現(xiàn)在可就只剩下黃平易了,如果黃平易醒來,那自己就可以完成發(fā)展任務(wù),得到應(yīng)得的獎勵了。
時間,不知不覺悄悄的流逝,眾人為了求助黃平易,更是連現(xiàn)在到了什么時候了都不知道。
阮麗因為身體虛弱,黃丫因為年齡還小,被卡特琳娜給叫走了。
師吉則和王兵一直坐在黃平易的身邊,等待著黃平易的醒來。
無聊之下,師吉把從黃平易那兒得來的激光槍取了出來,在手里把玩兒著。
王兵昏昏欲睡,卻見師吉取出來的這把槍后,神情一時振奮了起來,說道:“阿吉,你怎么會有這玩藝兒的?!?p> “咦,你知道這東西?”
王兵聽后,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可別忘了,我曾經(jīng)是干什么的,激光槍嘛,當前世界的頂級科技產(chǎn)品,不過彈容較差,所以數(shù)量極其有限,在國內(nèi),只有一些有身份的人,才會擁有,至于在國外嘛,這東西倒是挺多的。”
說到這里,王兵接過了師吉遞過來的激光槍,在手里把玩兒了一會兒,就繼續(xù)說道:“這東西穩(wěn)定性高,無后座力,彈速快,而且射程遠,如果不是彈容較少的話,它可能會是殺尸人的最佳武器了?!?p> 師吉點了點頭,之前自己已經(jīng)開過了五槍,里面的彈容就只剩下五發(fā)了,可是五發(fā)激光,能起什么作用?它在命中目標后,并不會造成穿透效果,比起普通的手槍來,似乎并沒有太大的作用。
而且,這東西在開槍后,雖說是沒有聲音的,但是那紫色的光線,卻是最容易吸引其他的尸人。
師吉忽然間想到,在現(xiàn)實中,高科技的熱武器,對龍類的生物,幾乎沒有什么作用,那在游戲里,這把激光槍,是不是對尸龍也無法造成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