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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強皇帝

第六十六章燒尾宴

三國之最強皇帝 劍花如夢 3180 2014-04-29 19:06:32

  第六十六章燒尾宴

  盡管袁紹心里有些疙瘩,但是此時他與曹操的交情還是很不錯的,老朋友高升了,自然要慶賀一番。

  不過眼下袁紹要為袁逢守孝,按照規(guī)矩,期間是不得舉行宴樂的。袁紹雖然不會死守規(guī)矩,但是也不敢公然違背,所以只在家中設(shè)下了簡單的宴席,并且禁用了舞樂等娛樂活動,只請幾位在京至交好友,悄悄前來一聚。

  袁紹這邊,請來的好友,是許攸、張邈二位,而跟隨曹操來赴宴的,正是當日與他同車之人。

  袁紹見曹操帶來了一位陌生的臉孔,便問道:“孟德,不知這位先生是何方的賢能之士?”

  那人淡淡一笑,拱手自報家門:“在下山陽王俊王子彥。”

  “哦?莫非與‘天下俊秀王叔茂’同族?”袁紹問道。

  “叔茂公乃是在下的族叔。”

  “那便是名門之后了,請上座?!痹B連忙將王俊讓至上席。

  那王叔茂又是何人呢?

  王叔茂,名暢,山陽郡高平縣人氏,出身顯貴,父親王龔在漢順帝時期擔任過太尉。王暢自己則在漢靈帝建寧元年,官至司空,他當時與李膺、陳蕃齊名,深受士人的推崇和愛戴,時人有云:“天下楷模李元禮(李膺),不畏強御陳仲舉(陳蕃),天下俊秀王叔茂?!毙叶鯐橙ナ赖脑?,建寧二年就去世了,否則以他的名望和立場,恐怕也會被卷入黨錮之中。

  而王暢的孫子,就是建安七子之一,并且被譽為“七子之冠冕”的王粲。

  只不過王粲此時也不過五歲,比劉照尚要小一歲,還沒有什么名氣,而他父親王謙,也沒有父祖那么有名望。但是無論是王謙也好,王俊也罷,雖然名氣不大,但是畢竟是“天下俊秀王叔茂”的后人,所以袁紹也不得不作出一番敬重的姿態(tài)來。

  眾人落座之后,袁紹道:“來,諸位請舉杯,一起慶賀孟德此番高升?!?p>  眾人舉杯,口中稱賀,飲盡了杯中之酒。放下酒杯,許攸道:“孟德如今成了弘農(nóng)王的近臣,可謂前程遠大,日后如若得了高位,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老朋友啊?!?p>  曹操笑道:“滿朝上下,誰人不知,弘農(nóng)王最尊敬的人,乃是其師盧公,最為親近的,是侍讀盧、王兄弟。外人就算去王府任職,誰又知道任期能有幾年呢?到時候走馬換人,弘農(nóng)王能不能記得住我這個人,都是兩說,更遑論前程?”

  袁紹道:“當日弘農(nóng)王見了孟德,頗有見重之意,今番到王府任職,弘農(nóng)王又豈會輕慢?弘農(nóng)王如今乃是士林所望,又是天子的嫡長子,來日繼承大統(tǒng),孟德身為潛邸舊臣,前途不可限量啊?!?p>  那邊王俊冷笑一聲:“為人臣者,不思如何匡正主上,扶助社稷,口口聲聲,只知道計較自己的前程,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一句話噎得袁紹等人啞口無言,面色難看,但是卻不好反駁、發(fā)作。因為當時的士林清議,至少在口頭上,是重視德行操守的,士人如果不自重身份,過于熱衷功名利祿,為了官職趨炎附勢,喪失操守的話,是要被人看不起的。袁紹往來結(jié)交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黨人,所以也經(jīng)常以遵行士則自我標榜,如今面對“天下俊秀王叔茂”的后人的正言詰難,他不僅不能翻臉發(fā)怒,反而要做出一副知錯能改,虛心受教的樣子來,畢竟眼下他還不是雄霸河北四州的軍閥,而是一位積極仰望的世家公子,王俊也并非他的屬下、家臣,而是同樣出身名門世家的客人。

  于是袁紹只好起身,向著王俊肅容一禮:“子彥教訓(xùn)的是,是我等忘形了?!?p>  那邊曹操聽了王俊的詰難,波瀾不驚的坐在一旁,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看到袁紹吃了個暗虧,不僅得強忍怒氣,反而要向王俊檢討過失的樣子,更是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張邈趕忙打圓場,道:“若是孟德遷升為其他的官職,我等也毋須如此高興、慶賀。只因自和帝以降,宦官弄權(quán),朝野不清,先帝之時,更是大興黨錮,使得正直之士,被廢黜流放,奸邪之人,反而聲勢大盛。如今幸得上天降下弘農(nóng)王,聰敏好學(xué),仁而愛禮,有成為明君的資質(zhì),所以盧公、王子師、馬翁叔等人,才不惜傾心盡節(jié),全力輔佐弘農(nóng)王。孟德不畏豪強,執(zhí)法嚴明,可謂是忠直之臣,此一去得輔明主,也算是君臣相得了?!?p>  許攸鼻孔里輕哼一聲,接口道:“你們也太過于樂觀了吧?當今天子富于春秋,而弘農(nóng)王尚且年幼,說句不好聽的話,五六歲的孩童,因病夭折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可你們卻偏偏就冀望于一名稚齡的孩童,不覺得希望渺茫么?”

  這一句話說出口,也登時讓全場的人都默默無語了起來。袁紹心道,我所憑仗的,乃是“四世三公”的家世,甭管在德陽殿里坐著的是誰,以我的家世資歷,再加上在士林的名望,公卿之位,唾手可得,如今言語之中尊奉弘農(nóng)王,也不過是因為他年少聰明,在士林之中頗有聲譽,這才相互抬舉一下罷了,誰又真會去在他身上寄托什么希望?許子遠這番話,實在是沒道理,而且說得如此魯莽!

  曹操則暗道,以當今的局勢,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希望,都要牢牢把握,許子遠你說的這些,難道盧、王諸公就看不出、想不到么?自古成大事者,不僅要有超越世人的才干,更要有堅忍不拔的毅力。昔日程嬰撫育趙氏孤兒,含辛茹苦十五年,只為匡復(fù)趙氏,當時的趙武子也是尚在襁褓之中,依許子遠所言,難道只因日后可能會因病夭折,程嬰就要放棄么?笑話!

  王俊則打量了許攸幾眼,心道,此人日后定是亂臣賊子,誰若用他為謀主,則禍不遠矣!

  反倒是張邈,聽了許攸所言,覺得有理,誠心實意的問道:“那以子遠之見,該當如何???”

  許攸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依我之見,不如聯(lián)合四方豪杰,找個機會,劫持天子,逼他退位,然后從諸侯王中,再挑選一名年長、有德行的人,繼承大統(tǒng),如漢文帝故事。”

  眾人聞言,皆盡駭然。王俊出言呵斥道:“如漢文帝故事?當初二少帝是否是惠帝的骨血,世人皆疑,所以才有絳侯等人迎奉文帝的事情發(fā)生。而當今的天子,乃是章帝玄孫,河間孝王曾孫,與先帝同出一脈。當初也是經(jīng)過朝廷公議,被大臣一致推戴為皇帝的,怎能說廢黜就廢黜?許子遠!你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袁紹連忙道:“子彥,輕聲!子遠之言,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之辭,但也是為天下著想,只不過手段有些偏激罷了,大家幸勿見怪!還要保守秘密才是!”

  王俊還欲說話,卻被曹操使了個眼色,便閉口不談了。曹操拿起酒杯,道:“今日宴飲,只為朋友盡歡,就別再議論國事了。子遠失言,當罰酒一杯?!?p>  許攸黑著臉,飲盡了杯中之酒。接下來,眾人便避開了政事,只閑談些風(fēng)花雪月,但是袁紹尚在服喪之中,席間既無歌舞娛樂,也不能盡興暢飲,所以,風(fēng)花雪月沒談多久,宴席便散了。

  回去的路上,王俊忿忿的跟曹操說道:“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袁本初身邊,也盡是一些膽大妄為之人,如今看來,二袁兄弟之中,禍亂天下的可能性更大的人,乃是袁本初!”

  曹操笑道:“子彥,我也是袁本初身邊的朋友啊,你這‘株連’可是太廣了?!?p>  王俊道:“哼,孟德,你休要嬉笑,來日,你二人必定會分道揚鑣,說不好,成為死敵也是有可能的!”

  曹操靠在座位上,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悠然道:“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眼下,我還是先當好我這個郎中令再說罷。子彥,要不要我向弘農(nóng)王舉薦,也讓你到弘農(nóng)王門下,做個一官半職?”

  王俊道:“有沒有官職,我倒不在乎,不過你既然做了弘農(nóng)王的郎中令,那日后借你的光,多見弘農(nóng)王幾面,也是好的。世人把弘農(nóng)王傳揚的那么離奇,我倒還真想見他一見,看到底是名至實歸呢,還是一幫阿諛奉承之徒,為其四處宣揚,欺世盜名。我族侄阿粲,年歲與弘農(nóng)王差不多,一歲多就能說話,也被人譽為神童,如今尚未開蒙,不過零散的認識了兩三百個字罷了,而弘農(nóng)王據(jù)說已經(jīng)學(xué)完了《孝經(jīng)》,正在學(xué)習(xí)《春秋》,這也太過離奇了。”

  曹操道:“馬翁叔之子,年方五歲就開始學(xué)習(xí)《詩經(jīng)》,這可是人所共知的,可見天生聰慧之人,并不是沒有。你家阿粲如果開蒙讀書,恐怕也不會遜于他人吧?”

  王俊搖了搖頭,道:“馬翁叔之子我見過,至今仍在揣摩《詩經(jīng)》,人問其緣由,他總說自己雖然開蒙早,但是對書中的經(jīng)義,卻掌握的不夠,因此還要繼續(xù)研讀,雖然他的話有謙虛的成份在內(nèi),可是聽說弘農(nóng)王卻連經(jīng)義都是一遍就會……”

  “馬翁叔的兒子可是在做學(xué)問,自然要對經(jīng)義詳加揣摩?!辈懿俚溃骸岸朕r(nóng)王卻是嗣君,只需要觀其大略,明善惡,辨是非即可,自然不能等量而觀。盧公在這方面,可是把握的極有分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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