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易寒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那句話的含義,忽然間,整個嘈雜的大廳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的視線都投一致的投向了大門口。
一個灰色的身影慢慢從萬道驚鴻塔之外慢慢的走了進來,幾乎所有的人在看向那人之后又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仿佛是在臣服一般。
李云山看向那邊,朝瀟易寒道,“你看,他來了?!?p> 他?瀟易寒同時也向那人看去,只見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慢慢的從遠處走近,不停的向周圍的人打招呼,他好像感應(yīng)到了瀟易寒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瀟易寒一眼認出了那個人!那人居然是幻若空!“你知道他是誰?”瀟易寒疑惑的問道。
眾人都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那人也絲毫不客氣的徑直走上了主戰(zhàn)臺的抽簽處,摸出了一張字條,交到了某位弟子手中,隨后走下了戰(zhàn)臺。
“八組,十,十七號?!蹦敲茏拥穆曇粲行╊澏?,似乎是激動,也有些似懼怕。
“他就是天玄玉璧上排名第一的那個人,天玄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魔心,幻若空?!?p> “幻若空……”瀟易寒有默念了一遍,他終于想起了自己在什么時候看到過那個名字,抬頭再次看向了天玄玉璧之上排在第一那個紫的發(fā)黑的名字,是他,這一代整個天玄宗之內(nèi)最為杰出的弟子,幻若空。
“不過那你說的魔心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封號。”
“封號?”瀟易寒不免狐疑道,什么是封號?他從未聽說過。
“封號就是封號,一般的少年俊杰只要是受到了天機閣的認可就可以獲得其封號。一般來說,天機閣所給出的封號都會對應(yīng)著這個人的功法,天賦,外貌或者行事方式等等某一方面。也有很多老一輩的人,至今都沿用著少年時代的封號。當然,獲得封號也是對一個人的肯定,獲得過封號的人只要不消失在江湖中,將來的成就都不可限量?!?p> “那么魔心的意思是?”
“呵呵,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你也不會想知道他的封號所代表的意思,在我們天玄宗之內(nèi),這一代的人也只有兩人獲得了封號,你也應(yīng)該能想到他的實力吧?!?p> 只有兩個人?那另一個人是誰?瀟易寒心頭一震,忽然想起了被六玥稱作為黑貍的妖月。那個黑貍難道說是妖月的封號?那么妖月的實力會達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
瀟易寒繼續(xù)問道:“那以你所見,他們的實力都到了怎樣的一個水準?”
“按照實力來算,后天巔峰!”
竟然是后天巔峰!煉體境界稱之為后天,一旦進入練氣階段,那便是先天,后天巔峰的實力,瀟易寒暗暗捏緊了拳頭。
“雖說可能還差那么些意思,但也差不多了,不過你可不要以為他就是這一代里最強的人物了,你知道你來這里快要三個月了,卻從來來沒有見過他嗎?”李云山并不知道其實他已經(jīng)和幻若空見過面了,而且兩人還相處的很愉快。
“為什么?”瀟易寒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追問道。
“因為他去大周參加了年輕弟子武道大會。不久前才回來?!?p> 聽到年輕弟子武道大會這幾個字,瀟易寒心猛的一跳。
李云山有意無意的看了瀟易寒一眼,“你猜他獲得了第幾?”
“第幾?”
“止步八強?!?p> “什么?”瀟易寒猛的一震,這年輕弟子武道大會究竟強到了什么程度,連后天巔峰的水準都止步于八強,那要是換了自己,又有多大獲勝的可能?這是瀟易寒第一次對那個年輕弟子武道大會的水準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瀟易寒心中那股潛藏的心中的殺氣不由自出的散發(fā)出來,眼神之中戰(zhàn)意也愈發(fā)強烈,他迫切的有種想要和眼前的幻若空一戰(zhàn)的想法,看一看現(xiàn)在的自己和三年之后的大會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李云山顯然的感受到了來自于身旁瀟易寒身上那種怪異的殺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幾個月不見,他似乎變得更強了,整個人都在殺氣之中若隱若現(xiàn),就連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他。他到底練的是什么功法?
“那我先去抽簽了?!比珗龅某楹炓呀?jīng)進入了尾聲,李云山指了指那邊空著的戰(zhàn)臺笑著說。
果然,李云山出現(xiàn)在這里也并不是來看戲的,看來他應(yīng)該是動用了劍門的那三個名額。
目送李云山抽完簽又走回了自己的身邊,“你幾號?”
李云山露出一個微笑,將手中的字條在瀟易寒面前晃了幾晃。
“一組,一號?”這么巧?
隨著抽簽的完成,比賽也隨之正式開始。
比賽就被安排在萬道驚鴻塔內(nèi)的戰(zhàn)堂之中,身為一號的李云山跳上了站臺,“瀟兄弟,這次雖然子墨不在,但看來還是得我打先鋒?!?p> 李云山站在了戰(zhàn)臺之上,他的對手瀟易寒沒見過,看名字是天玄玉璧之上排名七十多的人物,想來憑借煉體六層的李云山對付他絕對不成問題,只是瀟易寒從來沒有見過李云山的手段,此時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
“瀟師弟,他是你的朋友?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比f古不知為何時出現(xiàn)在了瀟易寒的身邊,甕聲甕氣的插上了這么一句,因為當初在考核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萬古對李云山還是有些印象。
“恩,”瀟易寒回過頭,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站在萬古身邊的六玥一眼,道:“你們怎么那么晚才來?”
“什么那么早,明明是你來的太晚了,昨天又是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一大早的就找不到你人,剛才我們體門的師兄弟都已經(jīng)抽完簽出去繞了一圈了??茨隳敲从芯?,以后的訓(xùn)練量還是需要加強?!绷h似乎是將昨天的事情完全的忘記了,恢復(fù)了原來的她,在一旁陰陰的說道。
“嘿嘿?!睘t易寒只得裝傻充愣,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走了,他還真有些舍不得?;蛟S如果他從沒遇到過沐語,是不是又會一直這么平淡的在天玄宗生活下去呢。就這樣,一路走下去,追尋武道的極致,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多遠,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如此急功近利的想要變強。
說話間,場上那名弟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已經(jīng)動起手來,與李云山戰(zhàn)斗的那名氣門弟子接連的使出劍招,卻被李云山一一從容的躲過,瀟易寒也會使劍法,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其中的怪異,這種感覺有些變扭,就好像是那名氣門弟子故意將手中的劍刺入空處一般,臺上的氣門弟子更是心急,無論自己如何的調(diào)整角度出劍,對方總是能先一步的避開自己,越急躁,手中的劍就越不穩(wěn),也就更加的擊不中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