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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軍師:大明律政佳人

第二十三章 血衣被毀

絕色軍師:大明律政佳人 璋曳 3227 2014-04-09 17:40:52

  吃完早飯后,我也沒敢再耽擱,叫上了王宇就出門了。

  “姜兄,你這著急忙慌的是要上哪兒去???”

  “去王三公子家?!?p>  “啊?去他家干嘛?”

  “仵作給我們的信息太少,我必須親自去看看?!弊詢窗赴l(fā)生以來,我們的關(guān)注點就一直在兇手身上,常常忽略了死者,我記得有一位法醫(yī)說過“尸體是會說話的,他在用自己的身體告訴著我們真相”。

  沒一會兒,我們便趕到了王員外府上,因為遲遲未找出真兇,王員外始終不肯讓三公子下葬,說是要讓兇手償命來給三公子陪葬。

  只見靈堂的正上方掛著王三公子的畫像,下書斗大的“奠”字,左右兩邊高掛著挽聯(lián),親朋們贈送的祭幛懸于兩側(cè);供桌上擺滿了祭物,兩旁香燭高燒,而三公子的靈柩就置于供桌之后。因為擺滿了冰塊的原因,整間靈堂除了肅穆莊重外,還顯的有些寒氣逼人。

  我和王宇先給遺體鞠了三個躬,走到靈柩旁時,只見王家的人早已給他換上了嶄新的壽衣。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有些傷感,人在世的時候活的再光華鮮亮有什么用,死后不也化作一堆白骨,伏于山巔。于此,趁著有生之年還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多多陪陪父母,友愛親朋,讓自己的人生活的精彩一些。

  靈堂門口有一個正在燒紙錢的小廝,我朝他走了過去問道:“小兄弟,請問你家公子走的那晚,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在哪?”按照習(xí)俗,人死后他生前穿的最后一套衣服是要保留好,到死者下葬的時候一起給燒了去的。

  “哦哦,你們說的是絳紫色開襟的那套嗎?”那位小廝回想了片刻后對著我們問到。

  “恩恩,是的,就是那套。”

  “哦,你們?nèi)ノ鬟叺亩靠纯窗?,那里擱置的都是公子生前用過的東西?!?p>  朝著那小廝手指的方向走去,那里的確是有一間擺滿各種衣物的屋子,門口有兩個小丫頭在做著清洗工作。

  待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屋子的側(cè)門口擺著幾排晾衣竿,上面掛滿了各種剛洗好的衣物。我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件被晾在最后一排最左邊的那件,不正是我們要找的嗎?

  “姑娘姑娘,勞煩把那件衣服取下給我們看看好嗎?”我焦急的跑到那倆正在們口洗衣服的小丫頭面前,指著那件絳紫色的開襟說道。

  看我如此著急,那倆小姑娘也沒敢過問,忙在清水里漂了漂手,拽起了身前的圍裙擦了擦干,就跑了過去把那件衣服取下給我。

  拿到衣服后,我忙檢查了起來,上面的破口還保持著原樣,只是上面的血跡以及衣服上沾染的東西,卻早已被皂角洗的蕩然無存。

  本來應(yīng)有的一線生機,現(xiàn)在卻又回歸于零。我四天前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保存著,今天怎么卻被拿出來洗了?這生前的衣服不是不讓洗,要隨著下葬時一起燒去的嗎?

  “誰讓你們洗的?”好好的證據(jù)又不翼而飛,我不由得有些生氣,語氣也沉了幾分。

  看著我這嚴(yán)肅的樣子,兩個小丫頭被我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大公子昨兒個剛吩咐的?!?p>  大公子?王琰?

  之前我也聽說過,自從三公子王瑞死后,王員外傷心過度,便把管家的權(quán)利交給了由側(cè)視劉姨娘所出的大公子王琰,這王琰和王瑞的感情一向較好,反而是二公子王瑜處處和老大、老三作對,不過在案發(fā)前兩個月,王瑜早已動身去了福建老家,陪母親陳姨娘回鄉(xiāng)探親,已經(jīng)排除其作案的可能。

  這王員外共有三個老婆,正妻就是三公子的母親石氏,其余兩位便是作為側(cè)室的劉姨娘和陳姨娘。因為石氏生三公子的時候身子太弱,所以沒過多久,便去世了,王員外對此大為悲痛,這也是為什么王員外對三公子甚為疼愛的原因。

  除此之外,陳姨娘還生了個女兒,這也是王家唯一的小姐,現(xiàn)在剛說了城西徐家大公子的親,準(zhǔn)備年后就出嫁。

  這王琰不可能不知道這去世的人生前的最后一套衣服不能洗啊?即使他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早不吩咐晚不吩咐,偏偏昨兒個晚上下令把衣服給洗了?

  “王宇,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這位大公子了?!蔽覐埧趯χ跤钫f道。

  這大公子所住的院子離靈堂不是很遠(yuǎn),出了月亮門過個池塘就到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看書。小廝給我們上了兩杯茶后,王琰也從書房來到了大廳。

  只見他身一套純白的素服,發(fā)髻上插著一根白玉簪子,可能是因為過于勞累,臉色染上了些許蒼白,但整個人還是挺精神的。

  “不知兩位官爺?shù)皆L,草民有失遠(yuǎn)迎,還望切勿怪罪?!蓖蹒呄蛭覀冑r不是,邊鞠了個禮,掌控有度,舉止不凡,難怪王員外會把管家權(quán)交給他。

  “大公子言重了,我們今天前來,也是為了案子的事情?!蓖跤罟傲斯笆窒裢蹒囟Y道。

  “嗯,有需要幫助的,我一定盡力配合?!?p>  “謝王公子,今日我們冒昧打擾,是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一下。”我對著王琰說道。

  “請教不敢,公子請講?!蓖蹒鼘χ易隽藗€“請”的手勢,臉上依然掛著那淡淡的笑容。

  “敢問公子,剛才我們?nèi)チ遂`堂,但是看到了三公子遇害那晚穿的衣服被洗了,這是為什么?”

  當(dāng)我提到三公子時,王琰的眼里閃過一絲悲痛,看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大公子和三公子交好的確是事實。自己最疼愛的弟弟死了,他這個做兄長一定很難過吧,況且王員外卸任不干了,家里家外的事都需要他來處理,怪不得臉色那么差。

  “什么?三弟的衣服被洗了?不可能吧?”聽到我說的話,王琰的眼里染上了一絲難以置信,忙召喚小廝過去靈堂那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敢問這位兄弟,你們看清楚了嗎?我特意吩咐過下邊不能洗的???”王琰還是不確信,又開口向我確認(rèn)了一邊。

  不過這下輪到我和王宇郁悶了,我清楚的記得那兩個小丫頭說是大公子吩咐的啊,難道這里邊有些什么誤會?可我看王琰的樣子也不像裝的?。课艺f出來的時候他也很吃驚,而且到現(xiàn)在也還很難相信,以為是我們看錯了呢。

  不一會兒,那位小廝也回來了,那兩位在耳放門口洗衣服的小丫頭緊隨其后,手上還捧著那件我們剛才所看到的衣服。王琰看到后,立馬站起身來迎了過去,拿著那件衣服反復(fù)檢查,蒼白的臉色逐漸染上了憤怒了火焰:“混賬!這是怎么回事?”

  那倆小丫頭立馬嚇的跪了下去,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王琰指著他們問到:“誰讓你們洗的?”

  其中一位稍微年長的小丫頭聽到問話后,雖然臉色被嚇的蒼白,但還是顫抖著聲音說道:“回……回少爺,不是您吩咐說要洗的嗎?還說要把衣服上的血跡都給洗干凈,不能讓三少爺上路時還看著這些污穢的東西。”

  這下王琰的臉色更是鐵青了,因為我和王宇在場,他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行為有些過了,便立馬回復(fù)了鎮(zhèn)定。聽出了癥結(jié)所在時,他也控制住了情緒,但語氣中還是透露著幾分嚴(yán)肅地問道:“誰告訴你們是我吩咐的?嗯?”

  在我看來,陰郁的男人其實比暴躁的男人還恐怖,因為暴躁的男人就像獅子一樣,雖然它的兇猛和速度足以令人聞風(fēng)喪膽,但當(dāng)你看到他時,最起碼還有幾秒鐘害怕的時間??申幱舻娜司筒煌耍麄兙拖駮r刻埋伏在草叢里的蟒蛇一般,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可說不準(zhǔn)在哪個你不注意的角落,就早已把你吞入腹中。此刻的王琰就如那陰冷的巨蟒一般,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回……回……回少爺,是玉秀,昨兒個晚上我們姐妹倆在清點三公子的衣物時,玉秀走了進來告訴我們說大公子您吩咐,要把那些衣服都給洗干凈,特別是那件血衣,一定要洗的干干凈凈?!?p>  “來啊,去把玉秀帶過來。”知道了這倆小丫頭是無辜的,王琰便沒在為難他們,只是讓她們下去看好東西,不要再讓任何人碰。

  原來玉秀是劉姨娘,也就是王琰的親生母親的貼身丫鬟。這劉姨娘本是秦懷河上彈琵琶的姑娘,王員外有一次去畫舫上喝花酒時聽了劉姨娘彈得曲子,便把人贖了抬作姨娘。劉姨娘因為出身低微,縱使生了王琰這位王家的長子,但還是常常被人看不起,在這個家里也沒什么分量。陳姨娘進門后更是分走了王員外的寵愛,她的地位便也越來越低。

  這時,只見那位去喚玉秀的小廝和一位大約二十三四歲的丫鬟攙扶著一位模樣甚是好看的婦人走了進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婦人應(yīng)該就是劉姨娘了吧。

  “兒子拜見母親?!蓖蹒俏粙D人行了個禮,我和王宇也站起身來對著她點了點頭。只見她身著一件素色比甲,胸前掛了一塊翠綠的如意,頭上簡單地用玉簪挽了個發(fā)髻,其它再無任何裝飾。雖然眼角處勒勾出了幾條歲月的痕跡,但清麗的容顏、攝人的眉眼依然不失其年少的風(fēng)華。見我們?nèi)绱?,她也伏了府身?p>  “琰兒,這是怎么了?”那婦人緩緩開口,言語溫柔,但面上還是掩映了幾絲擔(dān)憂。

  王琰招了招手,讓小廝把那件衣服拿到婦人面前,“母親,你看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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