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緊接著嗤笑了一聲道:“那你可來的不湊巧,老頭子剛出門不久,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就坐在那稍等會兒!”
“你不害怕?”
那女人先是愣了下,有些詫異問道:“我可是來尋仇的!”
“嗯!”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以為意。
老頭子雖說不靠譜了點(diǎn),但是這種小事他自己就能應(yīng)對。
女人則是有些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頓了一下說道:“還真是一個小古怪,你的師傅就已經(jīng)夠怪的了,沒想到收的徒弟更怪。”
猛地,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你該不會對你的師傅根本不了解吧?”
我扶了下自己的額頭,鄭重道:“你要等人就在旁邊安生的等,不要在這里打擾我!”
說完,我再一次拿起一塊木頭。
仔細(xì)的觀察,也不斷的思考師傅剛才出手的時候,手腕和胳膊的轉(zhuǎn)動。這個過程想要臨摹下來都非常麻煩,更不要說我需要融會貫通入自己的肌肉記憶里。
“獨(dú)一門!”
女人聲音很輕:“看來,他是真的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傳人了,居然連他壓箱底的功夫都愿意教給你!”
我長出一口氣。
沒有搭理她。
“不過可惜,獨(dú)一門終究是妥協(xié)之后的產(chǎn)物……”
女子坐在那里,幽幽開口。
我無奈搖頭,被這個女人折磨的實(shí)在是有些心煩,也不知她到底是來尋仇的,還是來尋不自在的。
“妥協(xié),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就在這個時候,老頭子那溫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而后,一個提著鳥籠的瘦弱老頭緩緩地走入院子里:“魯班書中的秘術(shù)太過禁忌,若是修行,這一生都無法圓滿……所以,才又被稱之為缺一門!”
“你這個叛徒還敢回來?”
那女人看到老頭子,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老頭子將鳥籠掛在樹上,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力道和巧勁,你都有。經(jīng)過練習(xí),沒什么問題。不過,還欠缺了一些靈性……”
女人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深吸一口氣:“黃勝!你沒聽到我說話么?還是說,你羞于當(dāng)年犯下的事?不敢與我對峙!”
老頭子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是白蕊讓你來的吧?我無心爭辯什么,當(dāng)年的是非對錯,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魯班書我沒帶走,也沒學(xué)。后來,我雖說離開,可也替白家做了不少事,算是對得起白家了……”
女人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老頭子。
從兩個人的話語里,我算是多少聽出來了幾分八卦的味道。
獨(dú)一門,脫胎于缺一門?也就是所謂的魯班書?
這老頭子有點(diǎn)東西??!
“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要尋個自我安慰罷了……”
女人的情緒十分激動,看著老頭子,似乎是想要將他生吞了一般,俊俏的眉宇之間居然滲出了幾分的汗?jié)n。
“也算吧!”
老頭子淡淡說道:“說這些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還是離開吧,這里廟小路窄,不太適合你……”
女人平復(fù)了下自己的情緒。
有些薄怒,卻也沒有表現(xiàn)在臉面上,眼珠子轉(zhuǎn)動了幾圈之后,狡黠一笑:“師叔這是要趕我走么?不過,師叔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呆住了。
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樣的?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開始師叔師叔的叫著了,只不過,即便是叫的親昵,我還是從這個女人的話語之中感覺到了三分寒意。
“你這徒兒招惹了那個東西,而且還沒有斬草除根,只怕你們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啊!那只灰皮耗子若是沒有底氣,又怎么敢在這里作亂呢?”
女人的聲音幽幽傳出。
老頭子裂開嘴,露出了滿口黃牙:“沒事,師傅嘛,就是給徒弟解決麻煩的。你要是不走,那就在這院子里坐會兒,我去做飯!”
說話之間,老頭子對著我擠了擠眼睛。
我也沒弄明白什么意思,還不等回過神來,老頭子就鉆入到了廚房里。
在后面思考片刻,我跟了上去。
老頭子見我跟了進(jìn)來,先是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而后小聲道:“來者不善?。 ?p> “那也是您的事,對了,忘了告訴您,這女人進(jìn)來之后,就奔著您的椅子去了,雖然看不懂手法,但是應(yīng)該是動了點(diǎn)手腳,您小心著點(diǎn)!”
“木榿咒嘛,這點(diǎn)眼力都沒?”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這么多年的本事都白學(xué)了?”
我眼珠子瞪大,有些難以置信:“不應(yīng)該啊,木榿咒的手法我會啊!”
“呸,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只會睡覺,不會翻身?就是換了一種手法而已,但是內(nèi)理都是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嘴上叫的挺甜,下手狠著呢!”
老頭子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道。
我輕輕的攛搗了一下老頭子,有些八卦的問道:“您和那個白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老頭子蠟黃的臉在這個時候陡然紅了起來。
支支吾吾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怒目瞪著我:“臭小子,關(guān)你屁事。老子我什么事情都要跟你匯報么?老老實(shí)實(shí)的出去給我盯著那個女的!”
“對了!”
說話之間,老頭子從兜里掏出來了幾枚木釘,交到我手里道:“今晚趁著夜里子時,我們?nèi)ノ葑雍竺?,找到叫的最歡的那只癩蛤蟆,捉到之后,用這個東西將它給釘起來,掛在房梁上,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就能解決了……”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老頭子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我有些尷尬,看了他一眼:“很麻煩么?”
“未必,灰皮耗子,也叫做灰仙。能夠預(yù)料禍福,按照道理而言,一只灰皮耗子應(yīng)該不會呆在那里等你鬧事,就算要逃,也應(yīng)該早就逃之夭夭才對……”
老頭子聲音凝重:“最初的時候,我以為是這只灰皮耗子道行不高,沒有算到你要過去,可是直到屋后面的蛤蟆叫,我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