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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難天下

第四章 且聽風(fēng)吟(2)

靖難天下 屋頂騎兵 3334 2006-12-31 18:02:00

  天亮了,雨已停,陽光透過窗棱撒滿了整個房間。窗外那些不知名的小鳥愉快地唱著歌,不時有幾只嬉鬧著沖上瓦藍(lán)的天空。

  朱植悠悠轉(zhuǎn)醒,頭還是昏沉沉的,昨夜那一場宿醉,到底讓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朱植感到被窩中有具火熱的侗體貼著自己,斜眼一看,郭秀正依偎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

  郭秀的確是個小美人,雖然小小的眼睛,但它一瞇縫起來,有種特殊的魅力,還有那張櫻桃小嘴,微微一撅起來又是如此地調(diào)皮。十七歲的郭秀實際上還是個孩子,不過生育已經(jīng)讓她的身體呈現(xiàn)出少婦的豐韻。

  還有那雙潔白如玉的蓮足,朱植原先很擔(dān)心她裹了小腳,不過還好,當(dāng)朱植看到郭秀的鞋之后,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沒有發(fā)生。那是因為武將之后出身的郭秀從小就跟著郭英練武,纏足自然不方便。

  朱植稍微側(cè)側(cè)身,不想去驚動睡美人。

  對昨晚發(fā)生的事,朱植真的記不清楚了。殘留在他腦海中最后的意識,還是飯桌之上,郭秀試圖拉開他舉起的酒杯,他粗暴地甩手把白皙的小手甩開,固執(zhí)地把酒倒進(jìn)嘴里。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喝過,朱植無論前世今生都是有名的海量,56度的二鍋頭,基本上要干到兩斤才會有點感覺。不過昨晚朱植醉得很快,小小的酒壺只喝到第三壺,他就意識模糊了。

  在朱植兩世人生中,只真正醉過三次,一次是大學(xué)畢業(yè),同學(xué)們各奔前程,他提著一瓶劍南春,楞是把全班40多個同學(xué)還有幾位老師打通關(guān),然后又和號稱“酒簸箕”的西北大漢李能拼了個魚死網(wǎng)破,最后喝到第三瓶劍南春的時候看著對方鉆到了桌子下面,當(dāng)然他自己也再支持不住了。國際貿(mào)易00屆的喝酒第一把交椅終于在大學(xué)的最后日子里決定了座次。

  第二次喝醉是為小秋送葬的晚上,記得也是一個寒冷的雨夜,自己一個人坐在大學(xué)校園里兩人定情的地方,邊流著眼淚,邊喝酒,最后醉倒在那。淋了一夜的雨,唐梓差點被肺炎奪走了性命,在醫(yī)院足足住了半個月。從此以后,朱植變得郁郁寡歡,人生失去了奮斗的意義。在生活中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特別是第一年,幾乎每個休息日他都會跑到與小秋曾經(jīng)呆過的地方,或者拿著小秋的照片獨自發(fā)呆。無數(shù)次他對自己發(fā)出“愛人死了,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還有什么意義”的疑問。幸虧一幫同學(xué)非常照顧他,生怕他尋了短見,經(jīng)常來找他聊天,喝酒。

  如果不是這次倒霉的命運捉弄,唐梓很可能會在郁郁寡歡中了此殘生。大明朝對他來說,從某種意義上是對生命的一個刺激,隨時擔(dān)心生命安全的他,被迫在這個時代中奮力前進(jìn)。

  但初戀的悲劇讓他的心徹底冷了下來,對著身邊一些女性,總是提不起興趣。即使對著這個便宜老婆同樣如此,做了夫妻之后,他們之間的房事也少之又少。在古代,女人可不敢主動要求,不然會背上淫蕩之名。

  郭秀就是如此,她每天都不用宮女伺候,而是自己親自給朱植洗腳,總是親自為朱植梳頭,更衣,不敢造次的朱植也就由她去了。雖然生于官宦之家,但郭秀卻有一個大戶人家出生的母親,她把郭秀調(diào)教成一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有她在自己的府上就被治理地整整有條,朱植發(fā)現(xiàn)她身上頗有些管理能力。

  比如府上一名馬夫偷馬草販賣獲利,郭秀并沒有粗暴地整治他,而是詢問他這么做的原因,當(dāng)?shù)弥R夫是因為家里父親生病,不得已為之之時。她還給了馬夫五兩銀子看病,但善良是善良,偷盜的罪名還是必須接受20皮鞭的懲戒。從此郭秀還在府上有誰家里發(fā)生難事,可以向管家報告,一旦核實,府上會發(fā)給一定數(shù)量的補助。

  對于她這些非常人性化的管理,朱植有時候只能打心眼里佩服。居上位者沒有一點體恤之心,如何能得到下面的愛戴。在郭秀的治理下,王府的下人們反而干得很起勁。小到一府,大到一國,有時候治理的道理都是一樣的。朱植有時候甚至想,是不是日后就藩之后可以發(fā)揮一下這個老婆的能力呢?

  但欣賞不等于感情,即使郭秀在某些時候特別能撫慰他這顆孤獨的心靈,但愛情始終沒有發(fā)生在自己心里。對于一個貿(mào)然闖入他的生活的女人,朱植采取的是順其自然的態(tài)度。不過郭秀仿佛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有時候朱植看著她眼中幸福的神色,有種很別扭的感覺,甚至?xí)X得對不起郭秀。

  想到這,朱植一聲嘆息,用手撫弄著妻子凌亂的云鬢。郭秀在被窩里挪動了一下,把手伸了出來,一只玉佩拿在她的手中。朱植一看,那不是昨天晚上讓自己意亂情迷的天鵝春水佩嗎?他知道自己昨天的失態(tài),就是因為這只玉佩引起的。他只想把這只玉佩戴在身上,有事沒事的時候可以拿出來撫mo撫mo,緬懷一下那段沉痛的往事??涩F(xiàn)在怎么到了她的手里?難道自己昨晚糊里糊涂地把它送給了郭秀?

  朱植小心地想從郭秀手里把玉佩掏出來。郭秀不但沒松手,小手反而抓得更緊了,而且眉頭還皺了一皺,仿佛在夢中還在保護(hù)手中的玉佩。

  朱植不敢再使勁,由她去吧,可一松手,反而驚醒了郭秀。她輕輕睜開惺忪的睡眼道:“夫君,你醒啦?!?p>  朱植道:“是啊,你接著睡吧?!?p>  郭秀微笑著搖搖頭,一手摟著朱植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身上道:“不睡了,還要起來給烚兒喂奶?!笨粗阈腋5臉幼?,朱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地就把手搭在她肩上。

  郭秀道:“昨夜夫君是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入宮挨了皇上的指責(zé)?心里不舒服?”

  朱植搖搖頭道:“不是,父皇罵過也就沒事了?!?p>  郭秀道:“你心里一定有事,夫君,我覺得這幾個月,你好象變了個人似的。有時候讓人不認(rèn)識了?!?p>  朱植心里一陣緊張,作為與自己最親近的人,郭秀可以說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難道他的行為和前身真的發(fā)生了變化嗎?朱植試探道:“哦,你覺得有什么不同了?”

  郭秀道:“我也說不好,反正比以前不愛說話了,看烚兒的次數(shù)也少了?!?p>  朱植心里一松,還好,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娘子也知道,現(xiàn)在為夫是封了藩王的人了,不能跟以前一樣,許多事情要親力親為,可能會對家里的事照顧少些?!?p>  郭秀以為朱植有些不滿,連忙道:“秀兒不是埋怨夫君不管家里的事,夫君當(dāng)然要以軍國大事為重。只是,只是……”

  朱植趕緊接過話頭:“只是什么?”

  郭秀突然抬起頭看著朱植,朱植回以平靜的微笑??戳艘粫?,郭秀終于笑了,一頭又扎到朱植懷里道:“沒什么只是了,你還是秀兒的夫君?!?p>  朱植心里松了口氣,連忙解釋道:“當(dāng)然啦,我無論任何時候都是秀兒的夫君。不過既然封了王,就不能再跟以前那樣胡鬧了,必須兢兢業(yè)業(yè)替父皇整理一片江山啊?!闭f著手上使了使勁把她摟得更緊。郭秀躲在被窩里感受著幸福的甜蜜。

  朱植又道:“秀兒,昨夜,為夫是不是喝了很多?”

  郭秀臉一紅,點點頭道:“恩,怎么勸你都不聽,酒量一向不好,這樣喝會傷身體的?!?p>  好險,才知道原來以前的朱植酒量不行。朱植又道:“那這玉佩……夫人還喜歡嗎?”他突然想起,小陳子好象跟自己講過今日是郭秀的生日,自己只得活生生把到嘴邊討要玉佩的話吞到了肚子里。

  郭秀連忙點頭:“喜歡,秀兒好高興,夫君還記得秀兒的生日。”說著她把玉佩拿在手上,愛惜地摩挲著。兩人就這么依偎在溫暖的床上,任由時間慢慢流過。

  兩人又磨蹭了一會起床梳洗,照舊是郭秀幫自己穿衣系帶,坐在窗前對著銅鏡,郭秀幫自己梳頭。這時朱植的心中涌起一種幸福的感覺,其實有一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妻子不就是每個男人天生的理想嗎?他也該知足了。可是,在心中永遠(yuǎn)有個影子無法抹去。

  唉,朱植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郭秀無論怎樣好,也無法在自己心中代替小秋的位置。

  朱植想著這么久以來自己一直顧著搞業(yè)務(wù),還沒跟郭秀出去玩過,不如就趁生日帶她出去走走吧,道:“今日是你生日,要不帶你出去玩玩?”

  郭秀連忙答應(yīng):“好啊,好啊,好久沒出去過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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