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找我?”林夕看到慕容寒和柴風逸都在,覺得有些吃驚,難道侯爺不是讓他來匯報的。
“我問你,在北昭太子身邊的女子可是定國府嫡三小姐柴紫竹姑娘?”慕容寒看著林夕,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散發(fā)著亮光,說話的語調(diào)也沒有什么暗示,就像是他們平常匯報的樣子,可是這一次該不該說呢?林夕犯難了,只好向慕容寒投去問詢的眼光。
“看我做什么?讓你說,你就照實說就好。柴公子就是想確認一下,也好讓府里的老太君放心。”慕容寒看到林夕投來視線,一臉不悅,神色變得嚴厲起來,將手里的茶杯放下,正色訓斥道。
“是??墒菍傧聫奈丛欢萌〗愕姆碱仯@屬下也說不準?!绷窒σ荒槥殡y的說道。
“這……柴公子,你看?”慕容寒聽到林夕的話,抬眸看向柴風逸。
“紫兒性子偏文靜些,不喜歡熱鬧,喜歡看書。講話的時候總是帶著笑意,給人感覺很舒服?!辈耧L逸接過話,之前的風輕云淡也已經(jīng)不復存在,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單純擔心自己妹妹的哥哥,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皩α?,她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功夫的丫頭,叫青兒。”
林夕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女子卻是定國府三小姐柴紫竹沒錯,可是至于那個丫頭青兒,他沒有見過。這個要不要先告訴侯爺,在決定。林夕看著柴風逸有些急切地表情,心里有些動搖,但是主子沒有發(fā)話,他也不敢亂說,只能搖頭表示自己看到的不是。
柴風逸收到這個答案也是十分失落,原本以為有一線希望的,誰知竟是這個結果,可是明明前幾日就是紫兒沒錯,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柴風逸覺得還是有問題。
“柴公子也不要太心急了,這找人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來,柴小姐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情的?!蹦饺莺疽饬窒ν讼?,安撫著柴風逸。
“多謝撫遠侯。侯爺說的是,不都是找這么久了,也不差多幾天。那侯爺在下有事,先行離開?!辈耧L逸覺得還是要自己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自己明明派人跟著了,怎么還會把人丟了?
“也好。我還有些公事要忙。”慕容寒沒有留人,禮貌的將人送走后,立馬讓人將朱駿和林夕招進了書房。
“侯爺!”
“侯爺!”
“坐,林夕先說?!?p> “是。身在北昭太子府的女子確實定國府嫡三小姐沒錯,可是,”林夕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著慕容寒。
“可是什么?說?!蹦饺莺届o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說話也不似尋常那樣平穩(wěn)。
“可是,屬下并沒有看到柴公子所說的跟在柴小姐身邊的青兒姑娘。柴小姐身邊只有幾個北昭的侍女?!?p> “你可是看清楚了?”慕容寒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屬下查探過好幾次,確實都是北昭侍女?!?p> “青兒?”就在慕容寒陷入沉思的時候,朱駿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看著慕容寒的眸子瞬間瞪大,整個人騰的從椅子上坐起來,神情似乎也變得激動了些。
“你認識?”林夕訝異的看著朱駿,不明白朱駿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正打算調(diào)侃嘲笑他,是不是想起他的老相好的了,就聽到朱駿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
“侯爺,青兒?!?p> 這次聲音足夠引起慕容寒的注意,慕容寒倚在太師椅里面,眼睛微闔,一只手還在鼻梁處按捏,搭在桌上的手抬了抬。
“侯爺可還曾記得鵲喜會之前,我們回皇都的事情?”朱駿見慕容寒沒有反應,繼續(xù)說道,“運通客棧我們遇到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那姑娘的名字不就是青兒嗎?侯爺還饒過了那小公子一馬,侯爺可還記得?”朱駿有些著急的說道,他覺得那姑娘就是林夕提到的青兒姑娘。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達,也不清楚撫遠侯是否真的還記得。他就是如此肯定。
慕容寒慢慢抬起頭,繞了兩圈,舒服的伸了伸胳膊,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看著朱駿,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隱約記得有這樣一件事,可是卻沒有什么清晰的印象。
“說詳細點?!?p> “是,當時我們剛進客棧,侯爺就覺得有誰在盯著我們看,等您找到那視線的來源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是…是一個姑娘。后來,我們出門,那姑娘不是還讓侯爺給抱了一回嘛?!敝祢E著急說話,根本沒注意到林夕已經(jīng)張的都可以塞進雞蛋的嘴,還有那吃驚的表情。侯爺不是喜歡……
慕容寒依舊想不起來,本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并不打算繼續(xù)想下去,如今青兒去哪了并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如何將自己的女人奪回來。
“侯爺,你當時還說在哪里見過那個俊秀的公子來著。”朱駿突然意識到侯爺不喜歡女的,可是他又不想放棄,只好將那小公子提了出來。希望讓侯爺想起來。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定要侯爺想起青兒。一向就有些沖動的他,沒多想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只是聲音有些大。
這句話一出,林夕覺得朱駿在玩火,明明侯爺一直不想被人知道,這次朱駿竟然敢,唉,可不要連累到我啊。
聽到這話的慕容寒卻沒有出現(xiàn)林夕所想象的那一幕,慕容寒安靜了好久,突然信誓旦旦的說了聲:“那個公子,對。”
“侯爺,你還好嗎?”林夕有些適應不了慕容寒如此怪異的轉變,小心翼翼的關心著,眼睛還不忘瞪了朱俊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朱駿很是委屈,分明就是侯爺想起了什么,怎么能怪他呢?再說了他不是也沒說什么嘛。但還是很關注慕容寒的一舉一動,生怕侯爺一發(fā)怒將他們都打飛了。
“啪?!钡囊宦?,慕容寒拍桌而起,滿臉憤怒,眉頭緊鎖著,墨色的眸子里凈是些詭譎的色彩,雙拳抵在桌子上,連筆架都被震裂了?!霸瓉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