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卡酒館的超大禮堂擺滿宴席,珍饈佳肴配天堂美酒,不僅有粘粘家庭成員到訪,還有各界名流與武林同道前來捧場。
山姆和蒂芬妮的休息室迎來了櫻,雖然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但山姆還是有點(diǎn)驚疑:“……靈美櫻?”
櫻俏皮眨眼:“終于想起我了,老同學(xué)?”
山姆激動萬分:“真的是你!靈美?可你的樣子好像……”
“你不會還覺得以前的我更漂亮吧?”櫻一句話竟讓山姆臉紅。
蒂芬妮坐不住了:“山姆,你還有多少故事,以后都要慢慢講給我聽哦?!?p> 櫻轉(zhuǎn)身與進(jìn)門的心惠打了個照面,心惠一見她就問:“你怎么沒帶你女兒來?”
“哦,夢兒啊,我老公帶她去玩了?!睓芽吹叫幕?、山姆和蒂芬妮的臉上都掛著神秘的笑容。
“改天我們?nèi)フ倚菈敉??!毙幕莸奶嶙h得到了山姆和蒂芬妮的一致贊同。
櫻有點(diǎn)疑惑不解:“你們見過我女兒?”
“這是個秘密?!毙幕菟妥吡藱眩瑏淼缴侥泛偷俜夷菝媲?,握起了兩人的手:“對不起,姐姐不該打你們……”
“姐,別再提了……”蒂芬妮今天已經(jīng)連續(xù)哭花了妝。
“姐姐,我們的幸福有你的一份,我們永遠(yuǎn)都是一家人——”
三個人抱哭在了一起,安慰了弟弟、弟妹,心惠最后來到了凱茜、梵帝的休息室,正在休息室外打轉(zhuǎn)的梅麗莎也連忙跟著一起進(jìn)來。
“母后!謝謝你能來——”凱茜驚喜摟住了梅麗莎。
“喂喂!我只是順便看看,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盯住我姐?!泵符惿悬c(diǎn)慌。
“你姐,婚禮主持人?她要給我們出難題嘛?”梵帝問。
“噢……就算是吧。”梅麗莎不敢多說。
心惠笑道:“看你們兩個,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母女大概沒人信,姐妹還差不多。”
梅麗莎捂著臉:“你們真是未來人?我竟然在四千年后有個女兒?”
“不,其實是從明年開始,一年一個,凱茜是最小的公主,您一共有十六個子女。”梵帝兩句話解釋得明明白白。
“啊?那個,那個……我先出去忙了,你們慢聊!”梅麗莎立刻面紅耳赤,慌慌張張溜了出去,畢竟她才剛剛成年啊。
梵帝驚笑:“皇后殿下不愧是我們?nèi)祟愖罹囱龅纳?,想不到她曾?jīng)這么可愛!”
凱茜感動得熱淚盈眶:“母后對我的態(tài)度改善了很多,你們知道嗎,她剛才與我相處的時光簡直比四千年還要持久?!?p> “你們兩個可以改變歷史,而我卻找不到我的兩個寶寶……西格瑪?shù)母呒壦阉饕粺o所獲?!毙幕萼珖@氣,鳳從來都不愿意碰她,卻跟梅麗莎有了十六個孩子,這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治愈失戀的良方是戀愛,然而凱茜的種種表現(xiàn)對心惠卻是雙重打擊。
“你還惦記著夢里虛幻的孩子?”凱茜真不明白,心惠為何還走不出那個陰影。
“我剛剛讓西格瑪釋放了那一億個女孩,終于為她們找到了適宜的生存環(huán)境,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幻想嗎?”心惠與凱茜對峙了起來。
梵帝驚叫:“哇噢,心惠你干了件大善事!你知道嗎,這個時代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你這真是雪中送炭啊,哈哈!”
“看你這餓狼一樣的眼神,應(yīng)該是杯水車薪才對吧!”心惠懟了一句。
凱茜噗嗤笑出聲:“你倆怎么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吧!”心惠轉(zhuǎn)身要走,梵帝情真意切叫住了她:“心惠!我……我在這里一個親人也沒有,你可以留下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心惠輾轉(zhuǎn)難安,忽然問:“按時間推算,你母親不是應(yīng)該尚在人間?”
梵帝猛然驚跳起來:“哈哈……我差點(diǎn)忘了!對?。∥夷镞€在?。〔贿^……人海茫茫,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該去哪里找我娘!”
“這點(diǎn)小事就由我代勞吧,知道你母親的名字就行了?!?p> 心惠不由自主與凱茜對視,婚禮真的就要開始了,不是開玩笑,難道凱茜真的拿定主意要嫁給梵帝了嗎……
賓客齊聚一堂,美酒飄香,莎卡酒館的美女老板娘卡拉擔(dān)綱婚禮主持,卡拉真是不會放過一絲賺錢的機(jī)會啊,她打扮得非常妖艷,姿色不輸給任何一個新娘和伴娘,酒席還沒開就惹得臺下的男人們紛紛流口水,可誰也猜不到卡拉心中惦記著的究竟是什么。
卡拉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女士們,先生們,婚禮馬上開始,首先請允許我代表大家熱烈歡迎魔神皇帝大駕光臨——”
大家這才注意到,鳳剛剛進(jìn)入禮堂,如果是曾經(jīng)的鳳,或許不會有人詫異,可如今,每個人都難掩內(nèi)心的惶恐。不愧是卡拉,真能審時度勢,說起來,比武大會能夠順利舉辦也得益于鳳的授意,如此回過頭去看,一切都說得通了,這全是粘粘家庭搞的活動?。?p> 鳳與可可、年糕和蠕蟲一同入座,年糕連忙悄聲提醒鳳:“大喜之日,你別搞事了,行不?”
鳳冷漠品茶:“別人的幸福,我哪有資格過問,我只想給凱茜捧個場。”
年糕順勢挽起鳳的臂膀:“那就一起幸福唄,反正是集體婚禮,不如我們再添一對兒?”
可可從另一邊拽住了鳳:“年糕姐姐說的對,哥哥,咱們考慮一下吧?”
“唉唏!”年糕氣得去拿酒杯,卻見蠕蟲已經(jīng)一杯酒下肚。
“蛞蝓是我的,你們誰敢搶!”蠕蟲紅著臉暈乎乎倒在年糕懷里,年糕半張著嘴,簡直無語了。
作為婚宴用酒的贊助商,幻雷獨(dú)自坐在酒席的角落,沒人搭理,他知道一切孽果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能夠意外撿回一條命,還能參加外孫女的婚禮,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人生大幸了。
不多久,從新娘休息室出來的梅麗莎坐在了幻雷身旁,幻雷萬分感動,他無話可說,只能鼓起勇氣從懷中取出木娃娃遞給女兒,希望這只被梅麗莎丟棄的木娃娃能夠重新成為一種懷念。
梅麗莎接過木娃娃,淚目捧在懷中:“爸,你為我往前沖的樣子真的好帥,我想說……無論你做過什么,你永遠(yuǎn)都是我爸爸。”
“女兒……”幻雷哽咽著,正想擁抱梅麗莎,忽然被莎莉擋在了一邊。
“梅麗莎,媽媽有話要跟你爸說,你可以再去看看凱茜嗎?”莎莉支開梅麗莎,坐在了幻雷面前。
今天果然是個喜慶的日子,這是走了什么運(yùn),老婆、孩子都回到身邊了,幻雷抹去一滴淚,立刻換成了笑臉:“老婆!我就知道你能安然無恙回來,瞧,咱們女兒多有出息!”
莎莉沒有搭話,而是從包里掏出一張紙擺在桌上,幻雷臉色驟變,那是離婚協(xié)議書。
“簽了吧,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不會讓你凈身出戶,你可以暫時替我管理天堂星?!鄙蛘Z氣和緩,面色從容。
幻雷嘴角抽搐,擠出笑臉:“老婆,今天氣氛這么好,能不能等咱外孫女的婚禮結(jié)束再說……”
“快簽——”隨著一聲柔和的呼喚,莎莉身后走來三位美女,幻雷差點(diǎn)老眼昏花了,他揉了揉眼,認(rèn)出眼前的“親愛的三人組”——櫻、仙和春!
“仙仙,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幻雷想不到自己的初戀女友仍然這么嬌艷。
“幻幻,你真是本性難改啊,還不快簽?”仙把協(xié)議書推到了幻雷手邊。
“別惦記啦,仙親、櫻親和我都是有夫之婦了。”春端起酒杯,嗅了嗅酒香。
“春親,放心吧,他不敢,除非他想讓他的手廢了。”櫻左右摟著春和仙。
“這是什么梗???”莎莉莫名發(fā)笑。
“好、好……我……我簽……”幻雷被逼得滿頭大汗,拿起筆來,手抖個不停,忽然禮堂響起了婚禮舞曲,新娘、新郎進(jìn)場了,幻雷松了口氣,偷偷放下筆,能拖一刻算一刻吧!
“有請三對新人——”
賓客們在卡拉的帶動下激情澎湃,歡呼迎接史上最美的新娘——允兒、凱茜和蒂芬妮,最帥的新郎——沃爾特、梵帝和山姆,還有杰西卡帶隊的最漂亮的伴娘團(tuán),以及包括世宗在內(nèi)的最強(qiáng)大的守護(hù)者伴郎團(tuán)。
就在卡拉準(zhǔn)備宣布進(jìn)入婚禮正式環(huán)節(jié)的時候,舞曲突然停了,一聲急切的呼喊在禮堂中響起——
“我反對這門婚事!”
大家紛紛驚訝回頭,只見身著美艷紅裙的心惠出現(xiàn)在禮堂門口,她的神情如此嚴(yán)肅,與婚禮氣氛格格不入。大家防著魔神皇帝,卻誤判了魔女,想不到的是,與鳳相安無事,與心惠卻總也糾纏不清。
三對新人頓時全慌了,只有伴娘團(tuán)中的杰西卡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允兒摘掉頭紗,一臉驚詫:“不是吧……又來!?”
心惠沒有注視允兒和山姆,目光卻是朝向凱茜:“凱茜……不能嫁給梵帝!”
這一聲表態(tài)引發(fā)全場唏噓,被點(diǎn)名的凱茜和梵帝同時震呆了,兩個人的心理防線因為不同的原因被心惠的氣場震垮,至于是什么原因,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之時,心惠將一位美女從門外拽進(jìn)了禮堂。
離她們最近的梅麗莎頓時驚叫:“大寶貝?你不是說不來嗎?”
被心惠強(qiáng)行帶來的上官花嫁顯得不知所措:“小美妞,發(fā)生了什么事……”
凱茜和梵帝同時從臺上奔下,一個撲進(jìn)了心惠懷中,一個跪在了上官花嫁面前——
“噢……這可不是我的本意……”心惠感受到了凱茜炙熱的呼吸和心跳,凱茜終于等來了這一刻,她不管不顧,深情吻住了心惠的紅唇,白色婚紗和紅色禮裙絕美搭配在了一起,就像天作之合。
“娘……娘!”梵帝瘋了似的抱住上官花嫁的腿。
“你……你別亂說!我還沒成親呢!”上官花嫁羞憤不已,大庭廣眾之下被陌生男子死死跪抱,簡直令她窒息。
“娘!我是您的孩兒!我是您……腹中的胎兒?。?!”梵帝激動瘋了,根本忘了深思熟慮。
酒席上的幻雷立刻驚愕失色,他捂住酒杯,心中大顫:那個是我兒子?。?p> 上官花嫁驚羞至極,直接給了梵帝一巴掌:“你胡說!”
梵帝被打暈了,驚喜一瞬變成了悲喪,眼看著親生母親憤然離去,而另一邊,他這才注意到,他的未婚妻與他的秘密情人的關(guān)系,他徹底崩潰了……
“你是認(rèn)真的……你確定?”心惠捧起了凱茜的嬌容。
“我說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認(rèn)定了你,我一直在等你……”凱茜動情的眼眸煥發(fā)出迷人的光彩。
心惠再也沒有疑慮了,她主動吻了凱茜,她終于收回了半生的錯愛。
卡拉關(guān)掉了話筒,賓客們有的離席、有的鼓掌,無論如何,被震撼的禮堂終究只是一個空殼,婚禮從來都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