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雪仙小屋,熔巖主題洞。
新鮮的熔巖流在豐富的冰鐘乳石間奔流不息,可謂冰火兩重天。
參差錯落的巖層石壁鑲嵌著一扇扇門,那是隱藏在洞里的石屋,大約有一百多間。
幻雷與梅麗莎敲響了其中一間屋門,父女兩個都顯得有些焦灼不安。
上官花嫁姍姍來遲,她躲在鐘乳石后面觀望。
她第一次嘗試了同時應(yīng)對三個歐米伽,難免感到力有未逮,不是身體而是心。
她覺得自己很惡心,而這一切都是拜幻雷所賜!
是該做個了斷了……上官花嫁狠狠捏了一把,冰石在她掌中揉得粉碎。
“叮咚——”
梅麗莎又按了一遍門鈴,五秒鐘后,莎莉開了門。
梅麗莎喜笑顏開:“媽……”
“我怕再不開,門就被拆了……每次都讓女兒出面,真是厚顏無恥?!?p> 莎莉冷冷甩了幻雷一眼,幻雷慌忙賠笑:“老婆!”
“哼,誰是你老婆!”
莎莉轉(zhuǎn)身進(jìn)屋,梅麗莎連忙拽著老爸往里擠。
屋里是色彩斑斕的溶洞,家具陳設(shè)別有情調(diào),整間石屋像溫馨闊氣的酒吧。
梅麗莎一個勁朝父親使眼色,幻雷憨笑道:“老婆,協(xié)議書不都已經(jīng)撕了嘛……”
“當(dāng)著女兒的面,你還敢提!”莎莉憤怒咆哮,她最受不了幻雷這副死纏爛打、無法無天的模樣。
梅麗莎趕緊跳到另一邊去安慰母親:“媽,你別生氣啦,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喝一杯怎么樣?”
“老婆……我這輩子只叫過你老婆,我實在想不到別的稱呼,老婆……我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讓我再努力一次,為我們的女兒,給梅麗莎一個完整的家……”
幻雷聲情并茂,他向來比那些銷售精英還能言善辯。
梅麗莎感動哭了,莎莉語塞為難,不愧是幻雷,懂得拿捏軟肋。
想當(dāng)年,幻雷就是這樣把情竇初開的莎莉哄到手的。
“叮、?!?p> 石墻響起清脆的玻璃敲擊聲,只見維多利亞一襲紅裙從內(nèi)屋走出,她端著一杯紅酒,嘴里還叼著一根香煙。
“咦,陛下,你來了——”
維多利亞迎上前,朝幻雷吹了一口香艷的煙圈。
“哎呀……別、別這么叫?!被美最D時驚慌失措,咽了咽口水:“你也在啊,維多利亞……”
他差點脫口而出,一聲“愛妃”咽了回去,溶洞里的紅裙格外醒目,維多利亞真是楚楚動人。
退位之后,幻雷一直謹(jǐn)小慎微,如果說他對當(dāng)皇帝還有什么懷念的,那一定是愛妃的一聲甜到骨子里的“陛下”。
維多利亞的出現(xiàn)讓梅麗莎措手不及,梅麗莎見了就懟:“我們一家人團(tuán)聚,你湊什么熱鬧?不對……你怎么在我媽屋里?”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不會今天才知道吧?”維多利亞順勢靠住莎莉肩膀。
梅麗莎氣瘋了:“你誠心找茬是不是,處處跟我作對!我問你,為什么私自下令,讓我?guī)煾赋稣鳎 ?p> 梅麗莎對維多利亞簡直恨之入骨,她好好的家庭就是被這個妖女給拆散的。
勾引她父親還不夠,現(xiàn)在又霸占她母親!
感情的事,梅麗莎不便插嘴,可公事呢?
維多利亞不經(jīng)過代理人議會,擅自做主派第二批歐米伽出征,梅麗莎為這事還沒找她算賬呢!
維多利亞滅掉香煙,喝了口紅酒,溫和回應(yīng):
“梅麗莎,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歐米伽的直屬代理人,我有權(quán)向他們直接下達(dá)任何指令?!?p> “可他們也是我?guī)煾?,你不顧他們的死活,我在乎!?p> “我跟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比你淺,但為了營救計劃成功,我必須狠心保持任務(wù)不中斷。”
“你……”
梅麗莎氣得雙拳緊握,她真想沖過去猛扇這女人兩個耳光,可她不得不忍住。
不是因為父母在場,而是因為她自己……并不完美卻溫存的童年。
梅麗莎兒時曾與維多利亞有過短暫的相處,維多利亞曾經(jīng)用生命保護(hù)過她。
那段離奇的回憶沉淀在了梅麗莎心里,善良和念舊的習(xí)慣決定了她不會對維多利亞動手。
見女兒過于激動,莎莉及時表態(tài):
“梅麗莎,我們都不愿意承認(rèn)第一批歐米伽失聯(lián)的事實,代理人議會肯定不會及時通過后續(xù)行動,所以我們不得已而為之,是我拜托維多利亞做的?!?p> “媽……”
梅麗莎很難過,母親和妖女竟然一個鼻孔出氣。
幻雷見勢不妙,打算開溜:“女兒啊,既然你們在商量家族內(nèi)部大事,那爸爸暫時就不打擾了,呃……”
“——慢著!”
突然響起一聲吼,石屋里閃爍玫瑰神光,只見上官花嫁透墻而入,阻住了幻雷的去路!
幻雷頓時驚得頭皮發(fā)麻:“小、小花……”
這下遭了,原配、小三和愛妃齊聚一堂,幻雷插翅難逃了!
莎莉怒視上官花嫁:“你以為自己是女帝,就能擅闖私宅嗎!”
小三在原配面前向來抬不起頭,上官花嫁也難逃魔咒,她總覺得矮人一等。
“媽,你別生氣?!泵符惿瘬踉谥虚g,慌忙維護(hù)上官花嫁:“大寶貝一定是有急事找我。”
上官花嫁沉住氣,淡然回應(yīng):“小美妞,我是來找你爹的?!?p> “???小花……”幻雷立馬蔫了,難道小花還是不肯放過他?
上官花嫁是否真正放棄復(fù)仇的念頭,這始終也是梅麗莎的一塊心病。
父親造的孽,是女兒想還也還不掉的債。
梅麗莎不敢多言,莎莉卻毫無懼色:“你想找他,外面見他便是,闖我家里來做什么?”
“我……不想遭人非議,而且,有些話當(dāng)著你們的面講會更好一些。”
上官花嫁的目光始終在屋里沒人的地方游移,她看起來有點難為情。
這屋里,尷尬的又何止她一人,維多利亞笑問:“花兒,你該不會是來直面你的感情的吧?”
“對……”上官花嫁的目光終于有勇氣與幻雷相對。
幻雷嚇得發(fā)抖:“小花……”
“雷總,我現(xiàn)在正式承認(rèn)你是我的第一任男友?!?p> 上官花嫁說出口之后,終于渾身放松、滿腔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