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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與太子聯(lián)手奪天下

第108章 宣戰(zhàn)

  祁溶的目光驟然變得凌厲,望向風(fēng)逸。

  正是風(fēng)逸假扮成丫鬟與江鎖一同潛入感通寺,其間發(fā)生了什么,風(fēng)逸當(dāng)是最清楚不過。

  風(fēng)逸心頭一緊,當(dāng)即跪在了祁溶面前,低頭道:“是我沒保護好公子,請殿下責(zé)罰?!?p>  祁溶沉著臉道:“我是問你在寺里發(fā)生了什么?!?p>  風(fēng)逸苦著臉道:“那夜我與公子,還有木嬋娟從后院回寺中,無意驚動了寺中的下人。來者正巧是念映柔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要躲避根本來不及。公子連話都沒說,便沖上去擰斷了那婦人的脖子。她太快了,我是真沒反應(yīng)過來。我也跟了過去,擰斷了那男人的脖子?!?p>  言城驚道:“徒手?jǐn)Q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祁溶也吃了一驚,驚的是言城這么大的聲音竟沒有把江鎖吵醒。

  她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幾乎與白色床單一個顏色。

  “別看了?!?p>  言城對祁溶道:“她根本就沒有在睡覺,而是昏迷。我們說話,吵不醒她?!?p>  祁溶聞言,一顆心陡然沉了下去:“能徒手?jǐn)Q斷一個人的脖子,若非催動內(nèi)力,根本不可能完成?!?p>  他怪不了風(fēng)逸,更怪不了江鎖。

  他怪他自己,為什么總是在江鎖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陪在她身邊。

  祁溶示意風(fēng)逸別跪著了。

  “她如今是看著與常人無異,其實身體早被掏空。別說是人的脖子,就是雞脖子她現(xiàn)在也擰不斷。”

  言城的胸口憋了一團悶氣,道:“得虧殿下及時發(fā)現(xiàn),我才能提早診治,否則像她這么拖下去,就是一個死字!這不砸我招牌嘛!”

  果然是公孫淵帶出來的學(xué)生,最在意的就是“招牌”二字。

  他們在太醫(yī)院是最受排擠的清流,靠的是實力說話。

  砸了他們的招牌,還不如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言城打開針灸包,給江鎖行針。

  這要放在平時,江鎖定會找各種借口不讓言城碰她。

  現(xiàn)在好了,直接昏迷,言城此番行針,行得格外順利。

  “若是再晚些……”

  言城行完針,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對祁溶道:“我怕是無顏去九泉面對師父了。”

  涔涔冷汗從祁溶額頭冒出。

  他不能再讓她有事,這是他對自己的許諾。

  接下來的日子,可是苦了江鎖。

  言城干脆搬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案,就守在江鎖門口,把吃藥行針的時間安排得分毫不差。

  行醫(yī)在世,像言城、公孫淵這樣的人是把病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一道作品。

  越是疑難雜癥,便越是考驗手藝,呈現(xiàn)出來的自是一道登峰造極的作品。

  這幾日以來,江鎖幾乎沒用腿走過路。

  不是被祁溶抱著,就是背著。

  不過是內(nèi)息紊亂,又不是殘廢了。

  江鎖想自己走路,祁溶便告訴江鎖,她想得挺多。

  若是祁溶有事去了軍營,幾大近衛(wèi)便在門口嚴(yán)陣以待。

  裴戰(zhàn)恨不能在門口放一抬轎子,江鎖下床后,直接用轎子抬著走。

  是日

  江鎖正半躺在床上生悶氣,門被輕輕推開。

  只見姬玉遙端了些甜湯,盈盈走了進來。

  她轉(zhuǎn)身向門口的幾大金剛,道:“我陪小鎖在房中坐坐,不出門的,你們且忙去吧。”

  姬玉遙乃樓蒼蘭之妻,又是太后指婚,在府中說話頗有些分量。

  風(fēng)逸、戎灼、裴戰(zhàn)、路驍霆在門口站得累了,當(dāng)下也不堅持,便回房歇息。

  姬玉遙見言城坐著沒動,便道:“言太醫(yī)……”

  言城頭也不抬地將她打斷,邊寫字邊道:“我就坐在這研究方子,郡主進去瞧瞧她也好,省得憋悶?!?p>  姬玉遙瞧著言城,覺得他簡直是把家搬到了江鎖的門口。

  醫(yī)書、藥方散了一地,桌案上還有叫不出名字的藥材。

  小灶臺就擺在他旁邊,方便煎藥。

  姬玉遙走進房中,江鎖把被子一掀,悄聲問道:“都走了嗎?”

  姬玉遙用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還剩一個,先吃些東西?!?p>  這幾日喝的苦藥,苦出了新的高度。

  江鎖看到托盤里的銀耳羹、桂花糕,仿佛看到了生命之光。

  “要不說在域州自在呢?!?p>  江鎖三兩口便吞下一個桂花糕,喝光了銀耳羹。

  姬玉遙湊近江鎖,揶揄道:“現(xiàn)在要你回域州,你舍得呀?”

  江鎖知道姬玉遙意指祁溶,淡淡一笑,沒有出聲。

  雖不自在,但祁溶的確把她照顧得很好。

  夜里江鎖只是輕輕翻身,祁溶都要緊張地起床瞧上一眼。

  江鎖明顯能感覺到身體在慢慢恢復(fù),元氣又重新回歸血肉之中。

  姬玉遙輕手輕腳地挪至門前,瞧了瞧門外的言城。

  此時,正值午時,陽光正好,用過午膳的他正伏在桌案上,昏昏欲睡。

  輕風(fēng)吹起言城的藥方。

  他竟沒有察覺,任憑那張寫滿藥方的紙杯吹散在庭院里。

  姬玉遙向江鎖招了招手,用嘴型道:“我?guī)愠鋈ネ嫜?。?p>  憋悶了數(shù)日的江鎖哪里聽得“玩”這個字,放下碗筷,便鉆到了姬玉遙身邊。

  院中的侍衛(wèi)和下人都在午休。

  祁溶去了軍營。

  宋府上下迎來了難得的安靜。

  姬玉遙牽了江鎖的手,朝門口走。

  就在她推開門的一瞬,突然感覺天滴下了雨。

  這么大的太陽,怎的還下起了雨?

  姬玉遙覺得奇怪,摸了一把額頭,卻發(fā)現(xiàn)那液體并不是雨,而是紅色的……鮮血。

  二人抬頭一看,宋府門口正懸掛著一具滴血的無頭尸。

  江鎖正起疑心,便聽見姬玉遙一聲驚叫,旋即暈倒。

  姬玉遙的驚叫驚動了正在歇息的近衛(wèi)。

  風(fēng)逸、戎灼、裴戰(zhàn)、路驍霆聞聲,扔下牌九便尋聲奔去。

  短短的路程,竟跑出一身熱汗。

  只見宋府門口,姬玉遙倒在門邊的空地上。

  江鎖正蹲在一灘血泊之外,沾了一手鮮血。

  門口上方隱約能看見一雙腳在空中晃蕩,血從戰(zhàn)靴滴落在地上。

  風(fēng)逸、戎灼、裴戰(zhàn)、路驍霆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動,腦子里也是一陣眩暈。

  要是此時真能暈過去該多好。

  祁溶回來了,還能裝死。

  江鎖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來,對他們說:“是熾煉軍將士的尸體??磥?,高云駿開始向我們宣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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