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不悔改
“不用了,我不吃那玩意兒?!?p> 清冷的聲音隨著夜風(fēng)徐徐落下。一起發(fā)出的,還有田染旁邊那張塑料凳被拖動的聲響。
有沒有搞錯,趕你走都來不及呢,怎么會送你吃小龍蝦!
田染擺出一臉你做夢的表情:“祁總,你好像誤會了。我只不過是吃的意猶未盡,所以才要……”
柯筱敏嬉笑著打斷了她:“染染,相逢不如偶遇。這里位置難找,祁總又只一個人,不如就和我們一起擠擠吧。祁總,你說呢?”
被稱為總的祁某人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狠狠的剜了柯筱敏一眼。
死女人,要不是你多事,兩次三番的發(fā)短信騷擾我,我特么瘋了才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偶遇?見鬼的偶遇!
祁安揚(yáng)冷著臉的坐下。田染頓時被他不知趣的舉動給氣著了。握著杯子的手一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倒的滿滿的冰鎮(zhèn)可樂就這樣晃了小半杯出去,正好都灑在祁安揚(yáng)白色的休閑褲上。
祁安揚(yáng)幾乎是彈跳著站起,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這下更臭:“該死的,上次輕易放過了你,你就得寸進(jìn)尺了是吧?”
……田染有那么瞬間的傻眼。老天,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
想到錢錢,一雙呆愣愣的大眼就趕緊的眨巴了兩下,扇出霧蒙蒙的感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只是手抖,手抖啊……”
“明知道你可能會手抖,還坐你旁邊,我純屬自找,是吧?”祁安揚(yáng)邊用紙巾擦拭著,邊沒好氣的說道。
對啊,說的太對了。簡直說到自己心坎里去了。興奮之下,話從田染口中脫口而出。
“祁總知道就好?!?p> 次奧,每次做錯事總能全推到自己身上。自己沒法和這個女人相處。哪怕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
祁安揚(yáng)只覺腦神經(jīng)一波一波的疼,手中抓著的大把紙巾朝著田染身前的桌面就是狠狠一甩:“我看你能‘對’到何時!”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噢,這次太成功了,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有木有?田染在心底連聲為自己喝彩!
祁安揚(yáng)的褲子非但被自己弄臟,他還被自己氣的忘了索賠。哈哈,他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吶。
對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柯筱敏,田染朝她得意的擠了擠眉。
柯筱敏低斥一聲“混蛋”,什么都沒交代就站起身沖了出去。
“祁總……”
祁安揚(yáng)人高腿長,因?yàn)楫惓5臍鈶崳咂鹇穪砭透秋w快??麦忝粜∨苤抛飞狭怂?。
明明田染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祝墒遣恢罏槭裁?,看見這個多管閑事的柯筱敏,祁安揚(yáng)卻更為的氣憤:“怎么,你也想整我一把?”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找你來是有事商量,并不知道你和染染她……所以,剛才純粹是在我的意料之外,還請祁總……”在這樣的境況下,叫人家多多擔(dān)待,現(xiàn)實(shí)嗎?
柯筱敏有點(diǎn)語塞了。田染還真是該死呀,不知道祁安揚(yáng)的身份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明明知道他是御和集團(tuán)的總裁,卻還這么跟他對著干,她真是嫌活的太舒坦了嗎?
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真是快被她給連累死了,唉!
祁安揚(yáng)自動接上了她沒好意思說出的話:“原諒?呵,你讓她自己來跟我道歉!”
他的語氣雖然很不善,充滿了各種的冷嘲熱諷,但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般話,已經(jīng)就很令柯筱敏覺得他很偉大,很大人大量了。
“真的?”可別是耍自己哦。
祁安揚(yáng)瞟了她一眼:“立刻,馬上,三分鐘之內(nèi)!”
柯筱敏笑:“好,你在這稍等一會。我立馬就讓田染來認(rèn)錯哈?!?p> 于是,柯筱敏噔噔噔的跑了回去。她決定不再瞞田染自己的計劃了。一五一十,簡單扼要的將計劃全盤托出。
“筱敏,你說笑呢吧?!闭嫦氩坏剑约旱拈|蜜,竟然會為了少加兩天的班而特意找上御和總裁,請他多多寬限幾日。至于嗎?
柯筱敏瞪了她一眼:“別以為八卦盡是無聊的空穴來風(fēng)!我告訴你,這事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親耳在玻璃房聽到秦黑子在電話里這么答應(yīng)祁安揚(yáng)的。要不然,你覺得秦黑子會這么蠻不講理的給你布下這許多任務(wù)?而林一晴那邊,會這般好說話的放你回來?”
一直以為是誤會解開了自己才得以喘氣的,結(jié)果,這根本就是另一個局,另一個陷阱……田染只覺自己后背涔涔的發(fā)冷發(fā)寒。
不過是想偷懶,不另尋工作,就這么難嗎?
“解鈴還須系鈴人。人家大總裁都愿意既往不咎了,你說你一個要什么沒什么的人還和他計較什么呢?走吧,跟他說聲‘對不起’,請他大人大量放過你,或許你就能真的平安留在項(xiàng)目部了?!?p> 柯筱敏的愿望很美好,且條理清晰,于情于理都很說得過去。只是她忘了,田染非但固執(zhí),還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支支吾吾,推推搡搡,磨蹭了半天也沒能將公私分清。
等待是件很磨人的事情。祁安揚(yáng)的少爺脾氣一旦上來,那更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幾乎是看著腕表的秒針滴答滴答走完兩圈,望望并沒有走向自己的身影,眸中僅有的一絲讓步也被深寒籠罩。他頭也不回的鉆進(jìn)車?yán)?,疾馳而去。
白癡女人,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是吧?
我一定會讓你明白后悔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祁安揚(yáng)的大腦很強(qiáng)大,經(jīng)過兩個紅綠燈口的短短時間,他便已經(jīng)醞釀好了全盤計劃。
他撥通了萬事通陸澤的電話:“澤,還記得一晴的生日嗎?”
如果沒有記錯,就是在盛夏這個討厭的季節(jié)里,自己總要被媽咪套上悶死人的小禮服,送往林家宅子里,去陪那個成天無所事事只會粘著自己的嬌小姐吃蛋糕唱生日歌。
電話那頭傳來陸澤欣喜的聲音:“安揚(yáng),你終于記住一晴的生日了!沒錯,就在下周一。她若知道你這么記掛她的生日,準(zhǔn)保會樂的做夢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