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建筑并不像我們看上去的那樣簡單,里面有著極其復雜的結構。我們被那位女侍者帶出門后邊進入了一條十分隱蔽的樓梯,曲折的向上延伸。而且這條樓梯并不能直接帶領我們前往終點,在向上爬了大概一百多級階梯之后我們被帶入了一處暗門,進入了一條像是迷宮一樣的通道。在里面兜了大半天圈子之后我們又從另一個暗門走了出去,又來到了一個曲折向上的樓梯前。在爬了一段樓梯之后我們又一次重復了之前的行動,只不過我們走過的迷宮似乎越來越難了。
走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就迷失了方向,這還是我一直注意著前進方向的結果,這讓我有些喪氣,很明顯我是被前面帶路的經(jīng)驗豐富的女侍者誤導了方向。走在我旁觀的莎娜倒是一直很高興,興奮的她一路上都在哼著歌,走了這么長的路我都有些開始累的喘粗氣了,她一路上還一直蹦蹦跳跳的居然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疲憊的神態(tài)。
前進了好一會兒之后我們終于不再用走迷宮了,穿過一扇非常隱秘的門之后我們來到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腳下鋪著異常柔軟的紅色地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香氣。兩側的墻壁上掛著一系列的肖像和風景畫,不過風格和我們的世界有著很大的區(qū)別,我實在是欣賞不來。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巨大的木門,兩側站著非??嗟哪凶?。想必這就應該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吧,里面等著我們的會是什么樣的人呢?其實我有點期待。
走到門口那兩個護衛(wèi)將我們攔了下來?!氨付?,為了保證安全和公平我們要進行搜身,這是規(guī)矩請二位諒解。小姐請跟我來,先生就請在這里吧?!迸陶邔χ赃叺靡粋€小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一眼莎娜征求她的意見,她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我說:“沒關系,入鄉(xiāng)隨俗嘛。我們自己沒有問題那對方檢查一下自然也沒什么。走吧?!闭f完莎娜便走進了那邊的小門之中,女侍者跟著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既然莎娜都這么說了我覺得我似乎也沒有什么反對的理由,于是便張開手接受那兩個保鏢的檢查。
他們檢查的非常仔細,全身上下都被詳細的檢查了一遍。當然了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可疑的物品,只有艾娜給我的那條項鏈引起了他們些許的懷疑被仔細檢查了一下。當然他們什么也沒看出來,沒有魔力的項鏈其實和普通的裝飾品沒有什么區(qū)別,在看了一會兒之后他們便還給了我。
在他們檢查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點,在他們兩人的左手上都戴著一個鑲有紫色寶石的戒指,我在看到的那一瞬間我當即就感覺到這種戒指用來探查魔法和超能力的。我現(xiàn)在全身的魔力都被封印了所以無所謂,不過從這點來看我覺得里面要進行的活動一定不同尋常。而且對比一下我之前見到的那些士兵帶的偵測用具我覺得控制這座賭場的那位領主擁有的技術或許要比帝國軍要強,他說不定隱藏了不少的東西。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擔心起來,會不會我們在里面等待我們的并不是一般的游戲。
“好了,您沒有問題先生,請從這里等待?!币粋€保鏢沖我微微點了點頭后退到了一旁。
只稍等了一會兒后莎娜神采飛揚的從那邊的小門里出來了,后面跟著神色如常的那位女侍者,手里好像提著一個小盒子??磥砩饶抢镆彩裁炊紱]有發(fā)現(xiàn),我們應該可以進去了。
“真是抱歉二位,現(xiàn)在二位可以進去了。不過在那之前請二位戴上這個面具,這是我們這里的慣例。紅色的是先生您的,白色的是小姐您的?!闭f著女侍者打開了手里的箱子,里面放的是兩個圓形的面具。面具上面描繪著奇特的油彩形成了一個個色彩的漩渦,這讓我看上去有些眼暈。邊上的花邊十分華麗,花邊顏色的不同似乎標明了男女的區(qū)別。
“這是必須要戴的嗎?”我看著這有些奇怪的面具問道。
“您可以不戴,不過我個人認為還是戴上更好。”雖然女侍者的語氣非常平淡但是我覺得這里面有威脅的意味在里面。
“哎,不要這樣。我說了入鄉(xiāng)隨俗到了這里我們就要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沒事的,戴上它。”說著莎娜自己拿起了面具戴在了臉上。在莎娜戴面具之后面具上奇異的色彩快速的產生了變化,很快就變成了白色的美麗的玫瑰花,錯落有致的排列看上去異常的純潔美麗,眼睛的位置巧妙的從花朵的縫隙間顯露出來襯托出了莎娜異常有神的目光,周圍的絲質的花邊也變成了飛舞的花瓣的形態(tài),慢慢的飄舞著不斷地轉化著形態(tài)。華美瑰麗的面具似乎讓周圍出現(xiàn)了淡淡的香氣,經(jīng)久不散沁人心脾,無論是面具的樣子還是氣質看上去和莎娜的樣子異常匹配。
“嗯,很不錯的面具。”莎娜通過女侍者箱子上的鏡子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滿意的說。
看來這面具上面應該有類似于魔法的東西能夠讓面具的樣子產生變化,看到這種情況我越來越覺得這一切并不簡單。想到這里我更是猶豫,說不定面具上有什么陷阱。
“沒事的,快點戴上吧。”莎娜看到我還沒有行動有些生氣的說,“我說過沒有任何問題的,不要再從這里拖了?!?p> 莎娜這是在告訴我沒事嗎?看了一眼掐著腰用憤怒的目光盯著我的莎娜一眼之后我慢慢拿起了面具戴到了自己臉上。戴上之后我面部感覺到了一陣熱度,然后是一陣微弱的刺痛,這讓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等我睜開眼睛之后通過女侍者舉著的鏡子看到了現(xiàn)在面具的樣子,我臉上的面具描繪的色彩變成了幾個整齊的色塊,紅的藍的綠的紫的涇渭分明,很有種藝術感但是和莎娜的想比簡直不堪入目。
我有些擔心的嘗試著取下面具,本來以為會很困難但是沒想到很輕松就取下來了。鏡子中我的臉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面具的樣子也沒再變回去。我再次戴上之后也沒有方才的那種感覺,看來變化的效果應該只有一次,至于是不是其他隱藏的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見我們都戴上面具之后女侍者合上了箱子站到了門邊,輕輕揮了揮手之后兩側的保鏢將門輕輕推開了。“請進二位,歡迎來到樂園?!?p> 門里傳出的光芒十分的刺眼,讓我一時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同時我覺得背后似乎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讓我向前走了幾步。等到我眼睛完全適應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廳之中,在我們眼前有著一個大概5米高的石臺,有一條繩梯可以爬上去。而在石臺前面則是一面比我要高的木墻向著兩側延伸出去直到快到房間邊緣然后繼續(xù)轉折延伸出去,墻里面有什么東西以及這個大廳的全景從這里是看不到的,看起來只有爬到高臺上才能看清。
“看來是要我們爬上去啊!我們快點上去吧?!鄙日f完之后便快速沖向繩梯向上爬去,我看了一眼已經(jīng)興奮過頭的莎娜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等爬到石臺之上后我才看到了這個大廳的全貌。這是一個正方形的大廳,在四面墻的中心位置上各有一扇門,而在門前都有一座和我們腳下一樣的石臺。而大廳的中心則是由木墻圍成的一個正方形的空蕩蕩場地,現(xiàn)在里面沒有任何東西。
在遠處的三座石臺上都有人站在上面,都是兩三個人。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面具,面具的樣子都很不同,不過似乎都比我的要漂亮,但是和莎娜想比似乎都有些遜色。看到這種情況后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這個面具象征的是戴面具的人的力量高低呢?
聽了我沒什么根據(jù)的推測莎娜在看了一圈之后微微點了點頭說:“大概有這種可能吧,要是這么說的話你就應該是在這個場地里最弱的人?!?p> “我有這么弱嗎?還是說這些人的力量太過于強大了呢?”我稍微有些失落的說。
“或許這個面具象征的并不是真實力量的強弱而是在這個游戲上面的強弱呢,我真的開始有些期待了?!鄙炔]有被面具擋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眼神中散發(fā)出一股凜冽之氣。
另外三個高臺上的人也將目光移到了我們這邊,久久沒有移開視線。我覺得他們的目光似乎全部都集中在莎娜得臉上,在我看來他們的目光顯得似乎很是震驚。應該是莎娜得面具讓他們顯露出這種震驚的目光的吧,這應該證明了莎娜的話,面具的樣子應該就代表著我們在這個游戲上的實力,看來他們應該都不是新手了,估計他們應該從來都沒有見過戴著像莎娜這樣面具的對手吧。
其他人注視的目光被從上方傳來的男性聲音終止了。我們紛紛抬頭向上面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銀色的半球體出現(xiàn)在大廳正中的天花板上。
“歡迎各位來到這次的靈魂游戲之中,我是本次游戲的主持人,代號巴克。我代表這座賭場的主人,也是這座城市的統(tǒng)治者葛蘭溫侯爵歡迎四位偉大參與者的到來。靈魂游戲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真正舉行過了,現(xiàn)在真是一個讓人興奮的時刻。為了慶祝這次游戲的進行主人決定為這次游戲的勝者提供一個極其豐厚的獎品,并由主人為勝利者親自頒獎。各位,請盡情享受這次的游戲并且努力爭取最后的勝利吧!”
對于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講話并沒有觀眾為他鼓掌,或許就算有我們也看不到。反正另外三家在那個主持人說話的時候只有一開始看了一眼接著便開始觀察著他們的對手們。而莎娜并沒有像他們一樣觀察著對手而是在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身前的桌子上放著的兩張卡片??ㄆ瑑擅娑际羌儼椎模瑳]有任何標記。同時在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六面骰,不過六面上的數(shù)字在一直變化著。這些應該就是這次游戲的道具吧,不過要怎么使用呢?一時半會我還想不到??瓷鹊脴幼铀坪跤行╊^緒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我倒是沒有心情去研究這個,在看到那個銀色的半球體之后和剛才一樣我覺得那個東西肯定是靠魔力驅動的,而且聯(lián)系到下面空空如也的場地這個半球應該會對下面的場地進行改造使之變成合適的比賽地點。不過在聽完主持人之后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等等莎娜,如果我們在這里獲勝想要取得獎勵就必須去見那位侯爵,如果現(xiàn)在在這里見到那位侯爵的話我認為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難以預料的意外,很有可能我們會被他強留下來。到那時候你的計劃不就難以實施了嗎?”雖然有被竊聽的危險但是我還是決定開口問一問這個問題。
聽了我的憂慮之后莎娜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很平淡的回答道:“很簡單,那就改變計劃。”
“改變計劃?那樣行嗎?你應該已經(jīng)做了一些事情了吧?!蔽矣行岩傻睦^續(xù)問道。
“沒什么,我在進入這里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決定改變我們的計劃了。給他們的指示也是我臨時在睡覺前悄悄寫下來的,這你不需要擔心。另外這個地方好像沒有什么監(jiān)視的設施,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話,只要聲音小一點就好?!?p> “你改變的計劃是什么?”我不太喜歡這種一直被隱瞞的感覺。
莎娜在看了周圍一眼后搖了搖頭說:“這個還是等等再說吧。我覺得在這個場地里可能會有能夠窺探心靈的人,如果我告訴你之后你肯定會一直思索這件事,到時候被人讀取之后就壞了,萬一對方是領主的人那一切就都要從頭開始了。”
我本來在聽到這件事之后想要下意識的向周圍看去,但是我忍住了?!澳闶窃趺窗l(fā)現(xiàn)的,還是直覺嗎?”我努力用平常的語氣問道,強迫自己不去看周圍。
“這次可不是了,我之前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我還記得當時對我感覺。所以我可以肯定這件事。所以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把某些關鍵的事情告訴你?!鄙扔寐詭敢獾恼Z氣說。
“那我們現(xiàn)在對話好嗎?如果對方能徹底讀取我的心理活動的話那他們總能發(fā)現(xiàn)我們最終的目標的。而且這些心理讀取者應該也能察覺到我們的對話,這樣我們不就完全陷入被動了嗎?”我擔憂的低聲問道。
聽了我的話之后莎娜輕聲的笑了出來?!皼]那么嚴重??茽栂壬?,不要把對手想象的太強大,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強大的魔法或者異能的。你也許是一直跟隨在最強大的法師身邊的緣故吧見到的都是那些強大而天賦異稟的法師,其實這些人在無比光大的能力者里面是非常少的。最廣大的異能者還是那種只有一點點微弱能力的人,有著極多的限制。不用直覺我就可以肯定在這件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是我說的那種弱小的有著極大限制的能力者,他們還不能隨時隨地的探聽到我們的心聲。放松點,只要你沒有強烈的情緒波動或者一直在思考同一件事就沒有問題的?!?p> 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但當我想要再問兩句的時候被莎娜抬手打斷了。
“好像要講解規(guī)則了,有事情一會兒再說吧?!鄙鹊穆曇艉孟駬Q了個人一樣變得十分成熟,冷靜而自信?,F(xiàn)在的莎娜應該進入另一種境界了,說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真起來準備迎接挑戰(zhàn)取得勝利了。
“雖然這里有幾位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游戲了但是還是有新來的朋友,再加上這次的規(guī)則有些不同所以我們還是要簡單的說明一下規(guī)則。各位的面前的桌子上都放著卡牌,數(shù)量是和各位的人數(shù)相等。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這是一張完全空白的卡牌但是等一會兒后下面的場地通過強大的力量形成之后卡牌的力量就會浮現(xiàn)出來,到時候諸位只要戴著面具將卡牌放在額頭上后卡牌上的內容就會浮現(xiàn)出來,上面寫的應該是在這場游戲當中諸位的能力。于此同時諸位的化身也會在下面場地中出現(xiàn),這些化身就是諸位的棋子,一旦化身被毀滅的話那諸位也就失敗了。最后在場地中活下來的玩家就是最終的勝利者。請問諸位明白了嗎?”
其他三方都沒有說話,只有莎娜舉起手揮了揮高聲問道:“那個規(guī)則就只有這么簡單嗎?”
“不,場地中會遇到的情況和判決的規(guī)則還是很多很復雜的,但是現(xiàn)在說了有些東西也是很難理解的。所以我們在遇到的時候會再講解。其實很多的事情并不需要講解,諸位都是高手,在看到的時候就能明白。當然如果遇到問題是可以隨時提問的,我們都會給予回答。”
“是這樣。那我還有問題,如果我們其中之一敗退了那剩下的人可以繼續(xù)嗎?”
“當然可以,雖然是團隊戰(zhàn)但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只有最后留下的唯一一人比賽才算結束,那個人所屬的隊伍就是勝利者?!?p> “嗯,那在這次的游戲里像是結盟之類也是允許的嗎?”
“可以,不過有限制。像是經(jīng)過商議直接投降讓其中一隊獲勝之類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請各位謹記。”
“好吧,最后一個問題。我們參與這次的游戲勝者能獲得豐厚的獎賞,那失敗者呢?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我覺得肯定不是簡單的錢財就能解決的吧,是不是要我們付出生命的代價呢?我覺得在這個大廳里應該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亡魂了吧?!?p> “真是敏銳,小姐。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其實我們也不想要做這種殘酷的事但是想要這個游戲成立必須要付出自己的一部分靈魂作為代價才能讓這個場地運轉起來。到最后獲勝的人可以取回自己奉獻出的靈魂,而失敗者則只能終生忍受靈魂缺失帶來的痛苦。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不能取消這個游戲,而且我們不清楚到底這種感覺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會好,因此我們才提供了如此豐厚的獎賞。不過我要說明白的是比賽都是自愿參加的,如果您有所憂慮的話您隨時可以退出,我們絕不阻攔?!?p> 莎娜傲然一笑自信滿滿的高聲回答道:“你太小看我了,如果因為這種軟綿綿的威脅就放棄那就不是我了,來吧,快點讓這個命運的輪盤轉動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