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忘塵抿起嘴角,醉香樓畢竟是個脂粉地,味道濃烈嗆人讓他受不了,這這樣子一個謫仙溫潤的男子,在這里也是格格不入。
“既然神醫(yī)決定好了,那么便在這里說吧,只是,我要先看到這一萬兩?!被ㄖ?jǐn)若依然站在遠(yuǎn)處不懂分毫,隱忍的雙手緊緊握著,右腳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快要呻吟出聲,幸好有面紗帶著,要不然,恐怕這里的人都能夠看出她的異樣。
“可以?!闭f完,東陵忘塵邊從身上掏出一萬兩,昨天正好醫(yī)治了一個病人,那個人的診金便是十萬兩,然后昨天晚上加上今天一天用掉了……不知道用了多少錢,但是一萬兩還是有的。
“等一下?!被ㄖ?jǐn)若伸出手阻止,看著他眉頭不皺一下輕易拿出一萬兩,是不是做醫(yī)生都那么掙錢?這是從古代就開始的啊,難怪在現(xiàn)代依舊是金飯碗。
“本姑娘突然不愿意了,十萬兩回答你一個問題?!碧裘?,只是回答一個問題,不再是一盞茶時間。
東陵忘塵看著手里零零碎碎的銀票,似乎……他還真的沒有十萬兩。
看著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那里不動,東陵忘塵坐在一邊將錢攤開數(shù)著,越到后面越是皺起眉頭。
“八萬三千五百七十四兩三錢?!睎|陵忘塵抬起頭,他只有這么多了,看著站在臺上面無表情的女子,東陵忘塵環(huán)顧四周。
“你們誰有???”
噗。花謹(jǐn)若忍著不笑出聲,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子的話,難道要這里的人舉起雙手,大吼我有病嗎?
不過……花謹(jǐn)若左手一轉(zhuǎn),手里赫然已經(jīng)多了一塊玉佩,她摸著上面的紋路,感受著這塊玉的氣息。她知道這塊玉價值不菲,但是也不應(yīng)該值十萬兩,看來對于東陵忘塵來說,這塊玉佩很重要。
現(xiàn)場一片安靜,沒有人和東陵忘塵爭牡丹姑娘,但是也沒有人說自己有病,要不然以后這醉香樓肯定進(jìn)不來了。
東陵忘塵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銀票,似乎也感覺到自己什么地方表達(dá)的不好,摸了摸身上的瓶瓶罐罐。
“這個可以解百毒,三萬兩?!蹦弥渲械囊粋€瓶子看著在場的男子。
“算了算了,既然神醫(yī)你那么中意牡丹姑娘,我們也得成全不是,本公子買了?!彪S手拿出三萬兩,其中一名男子接過乳白色的瓶子。“今天也算是本公子幫了神醫(yī)你了,希望哪一天需要神醫(yī)幫忙了,神醫(yī)可以賞個臉?!?p> 東陵忘塵點頭,這是應(yīng)該的。
接過錢看著花謹(jǐn)若,“十萬兩?!?p> 花謹(jǐn)若點頭,不錯嘛,磚頭示意一邊的洛姨收錢,今天晚上這個也算是額外的收入。
“你問吧,就一個問題哦,你可要想要問什么。”
花謹(jǐn)若笑著慢悠悠走向他,沒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右腳的疼痛難以言語,額頭汗水彌補(bǔ),不過在場的人都以為她是剛才跳舞而出的汗水,沒有人知道她現(xiàn)在的煎熬。
見著她走過來,順利完成猛地收縮曈昽,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這是何等的忍耐力?這個女的也太夸張了一點。
“怎么?神醫(yī)是決定不問了嗎?”見他如此吃驚,花謹(jǐn)若自然知道原因。
“還我玉佩?!?p> 依然是這四個字,花謹(jǐn)若低低的笑了一聲。
“不要?!?p> 冷冷的兩個字,這算是回答了吧,勉強(qiáng)當(dāng)他剛才的那句話是個問句好了,暗暗的在心里將他的話填三個字,還我玉佩可以嗎?
那么不要,足以回答了吧。
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東陵忘塵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還我玉佩!”這次提高了音量,東陵忘塵也加大了手勁。
本應(yīng)嘈雜的大廳,噤若寒蟬。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瓜葛,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在發(fā)生。只能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個要玉佩,一個不還玉佩。
“神醫(yī),請你放開我?!?p> 花謹(jǐn)若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這里的所有人。
“你偷我玉佩,我沒有計較你什么別的,為何你還不愿意還我?我用十萬兩來買還不可以嗎?”
這樣子都不可以嗎?如果不可以,那么你未必也太過貪婪,猶如一頭餓狼。
聽到這話,花謹(jǐn)若猛地轉(zhuǎn)身,眼中已經(jīng)堆滿了淚水,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讓淚水滑下來。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真的要這么狠心嗎?”退后一步,她努力的掙脫他的禁錮卻怎么都掙脫不了。
“你放開我好不好,你當(dāng)初不是放的很干脆嗎?你趕我出藥谷的時候,你說讓我滾的時候,你說你的世界再也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努力的抓著你不放,我求你不要讓我走,可是你還是甩開了我。”用力掙扎,花謹(jǐn)若終于睜開他的控制,仰起頭不讓淚水滑下。
“可是你為什么還要追出來?”向后退著,淚水終究還是滑下,花謹(jǐn)若推倒了舞臺前方,無路可退,冷不丁的坐在了臺階上。
東陵忘塵愣愣的看著被她掙脫的右手,似乎還能夠感覺到她的抗拒,無力的收回手看著她坐在那邊哭泣,他在這一刻差點相信自己真的是一個大壞人,一個始亂終棄卻突然回頭是岸的男人。
“你……我只是想要……要回玉佩。”吞吞吐吐的說完一句話,他要回自己的東西有那么難嗎?這個世界上面有幾個人不給他面子的?
“你當(dāng)真那么狠心嗎?”緩緩站起來,花謹(jǐn)若慢吞吞的的向前方走著,正對著大門,她猶如想要離開這里的妖精,隨狼狽,卻依然妖媚蠱惑人心。
“這是你當(dāng)初送我的定情信物,你怎么可以收回?”
木訥的向前走著,仿佛這件事情真的發(fā)生,仿佛她就是那個受害人。
這明明就是你偷的!這句話堵在東陵忘塵的喉嚨里面,怎么說都說不出來,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失憶了,真的無形中傷害了這個姑娘。
但是不對啊,他不可能認(rèn)識她的呀,他也確定自己沒病啊。
伸手擦了擦眼淚,不去理會身后那些群眾,花謹(jǐn)若在所有人的驚愕之中走出了醉香樓。
外面的空氣清新的沒話說,雖不如白天那般繁華,不過也熱鬧的厲害。
趁著醉香樓里面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花謹(jǐn)若頓時撒腳丫子就跑,腳好疼?。』厝ヒ欢ㄒ煤每纯?,估計明天是走不了路了!
東陵忘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個大廳里面已經(jīng)看不到花謹(jǐn)若半個身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今天是那位姑娘第二次從他眼前消失了。
醉香樓二樓,詩曉嫣從屋子里面走出來,順著站在角落里黑衣男子的目光看著樓下大廳的舞臺。
“爺,怎么不進(jìn)去?”
男子聽聞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詩曉嫣,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他嘴角的笑容瞞不住詩曉嫣,從她認(rèn)識爺開始,就沒有見過他臉上有這樣子的笑容。
男子忍不住勾著嘴角,他還以為她這種招數(shù)只會用在自己身上,沒有想到對邊一個男人她都編的下去,似乎有那么一點吃味了。
花謹(jǐn)若,等你入了門之后,看我不把你的毛捋順了,看來還隨便出去招惹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