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山脈的某處山谷之中。
身著土黃色長衫的三名黃風谷弟子正欲離去,卻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他們三人身背后響起,“殺了我玉虛宗的弟子還想走?你們也太不把我玉虛宗放在眼里了吧!”
三人之中那名被稱作周師兄的年輕人,聞言臉色就是一沉,急忙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名身著白色道袍,面容俊朗清秀的年輕人,帶著陰寒的殺氣,倒背著雙手,從一塊巨石之后,緩緩地走了出來。
“吳凌峰?”周師兄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周泉山?”那個名為吳凌峰的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后反問了一句,看到對面的人點頭承認以后,吳凌峰輕聲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找你找得很辛苦。”語氣輕柔舒緩,仿佛戀人之間的低語,但是這話中隱藏著的濃郁的殺意,卻讓周泉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話中的意思淺顯易懂。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只是這句話的背后,卻有著深深地含義。找你?干什么?為什么要找你?
雖然吳凌峰并沒有說出來,可是周泉山卻已經(jīng)猜到了。因為在吳凌峰出現(xiàn)之前,他也曾經(jīng)不止一次打過相同的注意。
找你,自然是為了殺你!
可是當周泉山確認眼前的這人就是玉虛宗今年的“頭羊”的時候,卻猶豫了。因為自從他看到吳凌峰第一眼以后,在他心底就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著他,眼前的這個吳凌峰,極其危險!
可是,身為黃風谷此次宗門試煉的“頭羊”,周泉山卻不能退讓,也不敢退讓。所以,周泉山深深吸了口氣,謹慎的盯著吳凌峰,眼中戰(zhàn)意盎然!
“是嗎?真是巧啊,我也一直再找你呢,烏師弟!”
聽到“烏師弟”這個稱呼,吳凌峰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輕聲長嘆,“看來,你們黃風谷對我的調查,倒是蠻仔細的。竟然連這件事,也被你們查出來了?!?p> “那是自然。不光是你,五斗門的那個怪物,云霄宗的那位,我們都做了詳細的調查,這樣才能確保在戰(zhàn)斗中,做到萬無一失!”周泉山從儲物袋中緩緩掏出了一枚印章,然后平托在手中,沖著吳凌峰詭異的一笑,“既然烏師弟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師兄我手下無情了!”
吳凌峰看了看周泉山,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兩名明顯不懷好意的黃風谷弟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哦,那我倒要看看,周師兄你是怎么一個不客氣!”
周泉山?jīng)_著身后的兩人一使眼色,兩人會意,便紛紛掏出了各自的兵刃,向著吳凌峰沖了過來。
而周泉山則是不慌不慌將手中那枚不大的印章扔到了空中,然后盤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詞,現(xiàn)在正在努力施法。
吳凌峰看著沖向自己的兩人,輕輕搖了搖頭,然后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雙手。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只長笛。
吳凌峰將長笛慢慢放在嘴邊,下一刻,悠揚飄渺的笛聲在山谷中緩緩飄蕩。聲音凄婉,似杜鵑夜啼,催人淚下。
笛聲雖然不大,但卻似乎有著無窮魔力,即便是你堵上耳朵,聲音依舊可以順著毛孔,進入你的五臟六腑之中,在你的體內久久回蕩。
“一曲肝腸斷……”
看著不遠處的三個人,吳凌峰緩緩說道。
而包括周泉山在內的黃風谷的三人,隨著吳凌峰這句話的響起,身體微微扭動了一下,然后“撲通撲通”幾聲,紛紛跌倒在地,七竅流血??茨菢幼?,竟是已經(jīng)死去。
吳凌峰輕輕地一招手,一道黑影飛出,在三人尸體上盤旋了一圈,然后再次落在了吳凌峰的手上。只是此刻,吳凌峰手上已經(jīng)多了幾個儲物袋。
吳凌峰冷笑了一聲,然后轉身離去。
“天涯何處覓知音……”
熟睡之中的蘇淺默,自然不知道,在他因為受傷而被迫中途退場的這段時間,一場名為殺戮的盛宴,已經(jīng)悄然拉開了帷幕。
一場場極有針對性的狙殺,在決明山脈深處展開。那些躲藏在隱秘角落的弟子,正在被人一一尋找出來,然后被殺掉?;蛘哂行┑茏尤淌懿涣怂劳龅耐{,捏碎令牌,黯然退場。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猶豫不決,然后最終殞命與此。
正在山洞之中安心養(yǎng)傷的蘇淺默,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讓自己的傷快點好起來,起碼要在試煉結束以前,他可以恢復行動能力。
蘇淺默雖然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時候,他的身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幫助他修補身體。但他卻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著。
這讓他有些欣喜,也讓他感到恐懼。這種恐懼無法言表,所以他誰也沒有告訴,而是將這個秘密藏在了心底。
所以在蘇淺默期盼與恐懼之中,十天的時間悄然溜走了。而蘇淺默則是已經(jīng)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他的傷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甚至已經(jīng)好了絕大部分,但是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蘇淺默還是裝出了一副大病初愈的虛弱模樣。
自然,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博得了顧盼兒的極大同情。每天對他的可謂是照顧的無微不至,讓蘇淺默心中倒是小小愧疚了一把。但是為了不嚇到顧盼兒,蘇淺默一直沒有吐露實情,說自己的傷已經(jīng)好的八九不離十了。
“哎,這些日子耽誤了不少時間,看來接下來的幾天,我要抓緊時間了?!碧K淺默躺在雜草垛上,啃著顧盼兒遞給他的兔肉,一邊抱怨兔肉烤糊了,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耽誤……什么呀?”顧盼兒拼命往嘴里塞著兔肉,然后一邊開口問道。
“我這次來參加宗派試煉,是被師祖逼著來的。他老人家有話在前,我若進不到前十名,到時候還要被他逐出師門。可是到現(xiàn)在,我才只有四十多塊身份令牌,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到前十,哎……”
“身份令牌,你是說這個嗎?”顧盼兒解下了腰間的儲物袋,“小師弟你要是需要的話,就給你吧!”
“師姐,你那一塊令牌根本不頂……???這是?!”
蘇淺默瞪大了雙眼,看著地上出現(xiàn)的那一堆如同小山一樣的身份令牌,嚇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師姐,你去搶劫了嗎?”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writer/p1/contentv2/photo_default.png)
我是貓尾巴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很喜歡功夫里面這句話,今天也終于用了一次。嘿嘿。另外,貓貓也知道這一段時間對不起大家,只是貓貓確實沒什么存稿,每天上完課回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然后才開始坐下碼字。手殘黨一個小時也只能寫兩千多字,若果碰上卡文就更痛苦了。貓貓不是在訴苦,貓貓只是想告訴大家,我在努力。即便再辛苦,貓貓也沒有放棄努力。所以,請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支持這本書。貓貓保證,會給大家講一個不一樣的故事。之所以寫這些廢話,是因為收藏掉了,不開心。以上。拜謝。諸位晚安!